庆帝觉得自己老了,不中用了!不过是你们的错觉而已,他怎么可能会不中用,即便是那两个不孝子轮流背刺也不能打击到庆帝强悍无情冷血的心。
相反已经在考虑这准备开小号重练,先让那两个争夺的死去活来的不孝子在前面冲锋陷阵,他躲在后面造人。
至于范闲,从来都不在庆帝的考虑范围之内,不管是不是私生子,光是范闲的娘就足够让庆帝断绝了夺权的资格。
老三?年纪太小,现在朝中无人能教导出一个优秀的继承人,就连他亲自教育的太子都翻了车,更别提是其他大臣,庆帝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教育方式是错误的,只会怪罪太子没有担当,没有储君的处事不惊。
庆帝也不敢托孤,因为他害怕一旦出事之后,扶持老三的大臣外戚干政,就像是当初的皇后一样,母族势力过强,不得不隐忍算计除掉,老三没有这个本事,因为老三不是他。
庆帝也看不上老二,再怎么优秀也绝对不会让他坐上这个位置,因为老二太像自己了,心狠手辣,冷漠无情,虽然现在被骄纵的就跟拔了爪子的猛虎,可那是他亲手培养调教出来给太子的磨刀石,心机手段在微生三元没有出现之前,能够周旋这么久,步步为营,可见心思有多深沉,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再者能被微生三元那个狠角色看上,能简单吗?什么志同道合,分明就是臭味相投。
庆帝算是看出来了,一旦李承泽威胁到她的地位或者是做出不利于她的事情来,保准杀夫正道,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所以说老二才是扮猪吃虎最厉害的那个,软饭男,小白脸,总之简直是丢了他老子的脸面!
庆帝完全忘记了当年还是诚王世子的时候,也是靠着这一手示弱装委屈,吃软饭才能在一众对手中坐上皇位。
人一旦站在高位,总是想要掩盖当初不堪的出身。
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庆帝不想在出手了,需要修养身心,重要的是已经打草惊蛇了,想要算计还得筹谋,下一次绝对会一击毙命,废相是一定要废的,谁敢插手,就算是太子,庆帝也照样迪士尼。
至于林婉儿跟范闲争吵闹矛盾,传进庆帝的耳里,一副果然又是你范闲做的表情,当初给出的四顾剑不过是应对世人的说辞而已,陈萍萍也是个废物,区区一个刺客查都查不出来。
原来不是查不出来,而是知道刺客是谁却有意隐瞒,可见这心真的是越来越野了,一个个的把他这个天子当猴子耍,简直是奇耻大辱。
陈萍萍接连包庇范闲已经成了庆帝的心腹大患了,他可以先放下对微生三元的算计,但陈萍萍和林若甫是绝对先要弄死,谁知道陈萍萍会不会有一天和林若甫里应外合,把他这个天子拉下龙椅来。
没有哪一个皇帝是不担心害怕手下的臣子手握精锐,时时刻刻都在威胁着他这个天子,庆帝敢打包票,就连微生三元都想弄死他们。
即便是这样,庆帝都没有想过把他们给拆散,反而是锁死,绝对要锁死,范闲还没有被完全榨干,剩下的价值都利用完再丢。
蛰伏下来的庆帝悄咪咪的搞了个大的,就是选秀,当然不是很隆重,因为他穷啊,虽然手上有一千万两的现银,但绝对不会拿出来浪费在这选秀上面的,只要他放出话,底下想攀龙附凤的官员自动会把家里适龄的女儿送进宫里来,再者也会打赏一波宫里的奴才,那些奴才仰仗的是他这个天子,自会乖乖的交上钱,所以这简直是完美。
是想借此警告那些蹦跶的皇子权臣,他这个天子还没老,就算太子是储君,但未必能够坐上那个位置。
流连后宫的美人,势必造出儿子来,庆帝的这一手操作,可真的是把他们给恶心坏了,尤其是范闲,何尝不知道这是庆帝在警告他,别以为和太子联手就能安稳的坐上那个位置。
就连太子和远在千里之外的李承泽知道这个消息后,就很难评,倒是微生三元毫无顾忌。
“一大把年纪还为老不尊,祸害小姑娘。”
“三元...”李承泽不知该怎么评论,虽然厌恶老登,但也被老登的骚操作秀了一脸骚。
“承郎若是晚年有此意,我必定亲手下刀阉割。”
李承泽一个激灵,感觉下半身凉凉的,连忙露出讨好地笑表明决心。“三元,别把我和陛下相比!完全没有可比性!”
老登害我!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微生三元和李承泽在外面潇洒的时候,半夏可谓是无法无天,主要是小姐不在家,怎么浪都可以,但也不耽误正事,可比那两个哼哈二将强多了。
只不过经过上次夜袭之后,范无救对府上的其他侍女明显客气了不少,因为他害怕得罪了她们,夜里睡觉的时候被她们套麻袋割喉,战斗力杠杠的一点不输给半夏。
范无救也是犯贱,一天不去找半夏浑身不舒服,可去找她说话吧,又害怕被打。
这天午后,无所事事的哼哈二将凑在一起,准确来说是范无救单方面骚扰谢必安。
“必安,我有个朋友。”
范无救一开口就让谢必安停止了替桑葚梳毛的动作,抬头诧异的看着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范无救。
“你哪来的朋友?那个朋友不会说的是你自己吧?”
就连躺在阳光下晒肚皮的三七都睁开了眼,更别提是桑葚了,‘喵’的一声充满了鄙夷。
范无救一脸尴尬,藏在鞋子的脚趾头抠了抠鞋垫,被一人两猫看的有些头皮发麻。
“怎么可能,听我说,你不要打岔!”范无救大声的说道,试图掩盖自己的心虚。
“哦,你说。”谢必安不理会,低着头继续给桑葚梳毛,天气越来越冷了,它们的厚衣服也不知道做好了没有,要趁着日光足,洗了晒就可以穿上了。
“就是我那个朋友,他身边有个力大无穷的女子,能吃又能打,当然我说的不是半夏,你可别误会。”
范无救无中生有着重强调,再三强调,恨不得撇清关系。
“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谢必安心不在焉的吐槽,实际上在想着桑葚和三七的鞋子也要多做几双,冬天冷,会冷到它们粉嫩的脚脚。
范无救惊得立马站起身来,面上带着一丝惶恐环顾着四周,随后躲在柱子后面,探出个脑袋来。“我说老谢啊,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偷偷学习的,这么有文化高大上的话可不像是你会说出的。”
“我可不像你,整日之乎者也,心思却跑到一边去。”谢必安冷冷的声音充满了对整日把科举放在嘴边的范无救鄙夷至极,虽然不是斗鸡遛狗,但时不时的跟个哈巴狗似的往半夏跟前凑,简直是没救了。
范无救自然是听出了谢必安的鄙夷,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别打岔啊,我话都还没说完呢。”
“那个吧,我朋友才高八斗,一心为明年的春闱准备,势必要金榜题名...”
“能考得上才怪。”谢必安翻了个白眼嘟囔着。
范无救装作听不见继续说道:“可是那个我朋友吧,屡屡被贬低不被看好,每每遭受到嘲讽,谁知我朋友那个相识得女子还整日逗弄他为乐,你说...”
越说声音越低,透着一股心虚,而且还左右四顾偷感很重,生怕被耳尖得某人听到后一拳捶过来。
“那你娶了她不就成了吗?”谢必安嘴角抽搐,抬起头来一脸认真的给出了最好的建议。
“哈?”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让我娶她岂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况且只要是脑子没病的见识过她的暴力都不会娶,除非那人倒插门想吃软饭,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破防范无救情绪激动,指着谢必安指指点点开骂,情急之下都忘记了他无中生有已经暴露,变相的承认了是自己。
谢必安歪着头笑眯眯的看着自乱阵脚露出马脚的范无救,幽幽的道:“难道不是吗?”
范无救:......扎心了老铁。
从谢必安的眼神和表情,他也反应过来了,连忙补救解释道:“不是我,是我的朋友,我朋友好歹也是文人,就算是娶妻也绝对不会娶这么一个暴力的女人为妻,况且我朋友还讲究门当户对呢。”
“确实。”谢必安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范无救心里一喜,就说还是兄弟懂他,但脸上的笑容听到谢必安扎心的补刀让他裂开来。
“门当户对你确实配不上。”
“你怎么知道我配不上?整天配配配,她以为自己是配钥匙吗?”
破防的范无救气的攥紧拳头想打人,却被谢必安高高扬起猫猫梳毛重重一击在他的脚背上,疼的范无救龇牙咧嘴,抱脚痛哭。
“真是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最先开始说人家配不上的是你,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你的承受能力可真是够差劲的。”三观不正的谢必安虽然憨憨不怎么聪明样子,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对于同样半斤八两纠结的范无救看的一清二楚,继续吐槽往范无救身上扎刀。
“再说了,你看不上人家,人家未必看得上你!”这话谢必安说的是事实,真的是不知道这范无救是哪来的优越,欸,谢必安都不想说了,越说越想跟他割袍断有绝交,太蠢了,会传染到他的桑葚和三七。
是谁的心啊...碎了一地呀!
谢必安上下打量着胡子拉碴,痛的面色扭曲,勉强还能看出是个人的范无救,咧嘴一笑鄙夷道。“再者,吃软饭的小白脸人家有那个资本,你,有吗?”
接连扎心让范无救碎了一地\/(tot)\/~~“我...我要告诉殿下,你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