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家的一家之主桑青在家里等待着消息,这惊天动地的动静哪怕是在家里都能感受到这股警告气息,却听下属传回来的消息,眼前一黑差点晕厥过去,好在管家及时扶住顺了气才缓过劲来,就马不停蹄的赶来收拾烂摊子。
怎么也没有想到捧在手上的明珠竟然给他惹出那么塌天大祸,是嫌弃桑家死的不够快,还是想为了一个男人而把桑家置于死地吗?
若是那个男人是寻常人家也就算了,那可是元微仙子的夫君啊!这二皇子乃是庆国皇室中人,前不久才与元微仙子完婚,就算是上赶着做妾也不至于倒贴,况且怕是连门都还没进去就先被弄死了。
桑青拽着闯下塌天大祸的桑珠过来赔罪,但桑珠很明显心高气傲,桑青怒火攻心直接甩了一巴掌过去,让她认清现实,平日可以纵容因为那些祸桑家可以处置,但今日不行,涉及皇家,他们平头百姓,怎么能与官斗,况且,这桑落城的太守都不敢招惹,这不率先一步来请罪了。
“草民桑青见过二殿下,见过王妃。”桑青瞥了一眼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林太守,更加没底了。
桑珠捂着脸很明显不在状态,因为疼爱她的父亲居然打了她的脸,女儿家的容貌何等重要,况且不就是皇子妃吗?一个孤女而已,名声在大,身后也没有依靠。
“民女桑珠见过二殿下,见过王妃。”
被父亲眼神警告的桑珠收起浮在脸上的不满,忍下这口怒气,侧着身子露出那白皙,面容姣好的侧脸,抬起眼眸楚楚可怜的望着李承泽,面上闪过一丝羞涩,低垂着头露出修长的脖颈,声音别提有多娇柔了。
“桑家的家风,今日我可算是见识到了,这绣球招亲,若是入不了桑二小姐的眼还好说,这入了眼,哪怕对方已有家室都要不择手段得到。”
李承泽面不改色,甚至不为所动,连个眼神都没有,微生三元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眼神带着调侃但细看能够看出那藏在笑意后面的杀意。
“怎么是觉得天高皇帝远,这庆国的律法在桑落城不管用还是这里的地方官林太守忘记了身上的那层官服?”
李承泽握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似乎想要掩饰什么,佯装云淡风轻,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眼角微挑,眼神闪烁着淡淡的光芒。然而,内心却早已乱作一团,思绪纷飞。
要死了要死了,这绝对是见不得他好所以才会离间他和三元的感情,好歹毒啊!
“殿下,臣不敢,此事臣失职,还请殿下恕罪。”林太守哐哐哐的狂磕头认错,这要是被参一本,这身上的官服真的是要被一撸撸到底了。
“草民教女无方,养出小女骄纵任性,得罪了殿下与王妃,还望殿下和王妃大人有大量,切勿为小女的蛮横而置气伤了身子,让草民带回去严厉管教,也请殿下和王妃给草民一个恕罪的机会。”
爱女之心切的桑青不愿意放弃白月光给他生下的女儿,而且他背后还有靠山,到时献上礼物王妃若是不肯放过,抬出身后的靠山,也不会揪着不放。
桑青已经打算好并且也把台阶给递过去了,但他的猪队友女儿桑珠根本就体会不到他的慈父之心。
“民女对殿下一见钟情,心生爱慕,哪怕是做妾也没关系,民女只求殿下垂怜。”
林太守惊呆了,这桑家的桑二小姐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这在正妻面前竟然自荐枕席,好勇。
桑青眼前一黑,胸口的那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捂着胸口面色铁青的就跟要发病似的。
桑珠跪着爬过去,伸手去抓着李承泽的衣袍,却被李承泽害怕的挪动着身体,更是站起身来坐到微生三元身边。
“不自知的东西,照了镜子也没有用。你的脸好大,像平原缅邈,山河浩荡。”
休想攀扯害他,这女人真是其心可诛,歹毒的很。
在场人都能看得出来李承泽对桑珠避之不及,就跟是苍蝇似的,别提有多厌恶了。
桑珠被李承泽骂泪水在眼眶打转,一副伤心欲绝的望着躲在微生三元身后的他,就好像被渣男伤到了心,但故作坚强,坚信着他心里还是有她,不过是碍着别人在场不好诉说心意而已。
桑珠梨花带雨的舞弄到微生三元面前,一副小白花娇柔可人的模样,哀求道:“求王妃给民女照顾殿下的机会。”
从刚才一直安静不语的微生三元,除了桑珠这个没脑子的蠢货,其他人可不认为微生三元软弱无害,名动天下深受文人墨客的追捧靠的可不是那张脸。
更是一己之力,在都是男人主外的朝堂上,力挽狂澜解救了赖名臣,即便不是出身世家,但妹妹医仙深受百姓爱戴,家财富可敌国,就连婚嫁都不是下嫁皇家,更别提那一身武学。
能在京都卧虎藏龙天子脚下行事猖狂,手段和眼界非寻常女子可比,就连男人都比不上。
“呵呵~好啊,我给你这个机会,可要好好把握住。”微生三元轻笑着,凝视着跪在地上的桑珠,严重戏谑与温柔交织,让人捉摸不透她的心思。
李承泽心里一惊,有些害怕的抓着三元的衣袖,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她转过头淡然的一扫,李承泽浑身一个激灵,露出乖巧的笑,顿时安静下来。
咦!(????)??三元动杀心了!
林太守和桑青不明所以,但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的那股杀意,死亡的味道如影如随。
但桑珠那个蠢货却没有察觉到,相反眼里闪过得意,欣喜若狂,看吧,微生三元也不是如传闻中那么厉害,随便求软低伏做小就跟和蠢货一样,等她进了门,再好好的收拾她,王妃的位置还不是轻而易举。
微生三元拿着空茶杯递过去给桑珠,笑意盈盈给人温婉大方,一副当家主母的做派。
“这妾室进门,得向主母敬茶。”
“是。”桑珠欣喜的接过茶杯,恭敬地递过去等着她倒茶水。
“我这人啊,最喜欢别人的一点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最讨厌的...”微生三元停顿了半秒,似低低的笑了一声,眼中的戏谑如春风拂面,却又带着几分不容忽视的锐利,拿起茶壶对准桑珠的茶杯,从茶嘴倒出特地用内力烧的滚烫的茶水。
“啊!”茶水没有倒进去茶杯反而是全都浇灌在桑珠的手上,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滚了几圈,桑珠吃痛的大喊也没能引起微生三元的怜惜,更别提是对桑珠厌恶的李承泽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机会,就是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微生三元嘴角淡扬,目光从桑珠的那双猪蹄手温然掠过,唇畔染上了些许冷哨的弧度。
一壶茶水浇灌完,桑珠的双手已经被烫成大水泡了,娇嫩的手红肿成猪蹄。
桑珠身体卷缩成一团,紧咬牙关,惊恐的看着那个不把人命当一回事的微生三元,当着太守和父亲的面,身上那股浓厚的杀气是真的会把她杀了。
吓得大气不敢喘的桑青和林太守额头冒着冷汗,那股帝王的威仪压得他们连话都说不出来。
微生三元居高临下的扫视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他们,完全上位者的神态,上一秒还在微笑,下一秒无情薄凉手握杀生大权的上位者,眼神里的蔑视看他们如蝼蚁一样。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只是一个教训,况且陛下都不敢给我甩脸色,区区一个桑家算个什么东西?”
微生三元可不是什么任由别人拿捏的软柿子,杀伐果断的那股子劲头,不仅能让你破产还能要了你的命,有钱有权,即便是老登也不敢轻易动她,区区一个桑家,又算的了什么?
即便是范闲也不还是被她从天之骄子拉下泥潭,只能在泥潭里挣扎,感冒头就继续干他,就是这么简单。
“上一个在我还未进门叫嚣给殿下做妾的女人,这会儿坟头草都有三米高了,桑二小姐那么喜欢给人做妾,正好,上一个送给太子,太子很是欢喜,我做主,圆了这桑二小姐的梦,送入东宫给太子做妾。”
太子:别过来!你别过来!
庆帝:朕不准,就地绞杀,朕说的!
“殿下可想怜香惜玉?”微生三元保持着平静的态度,轻抚着桌面上的茶杯,轻轻地品了一口茶,温声细语的询问道。
李承泽收回看戏的视线,轻舔了下唇,面对三元的死亡质问,伸手将她几缕落下的发丝别至耳后,深吸一吸口气,强装镇定,努力保持着微笑。
“我对天发誓,其他女人想要进这二皇子府的门,只要我在一天,别说是进门做妾,连进京都城的资格都没有。”
“王妃,还请王妃看在长公主的面上,高抬贵手。”桑青不提李云睿还好,一提李云睿让微生三元和李承泽变了脸色。
夫妻俩四目相视,微微意外而迷茫的神色,旋即恢复神色从容,若无其事,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戏谑。
没想到这桑落城竟然还有李云睿的耳目,真是深藏不露啊。
桑青以为搬出长公主就能把他们给震住了,没看到他们都变了脸色骂?果然还是长公主好使,权力滔天,哪怕是被赶出京都也照样权力在握,即便是殿下也逃不过孝字。
但桑青简直是低估了微生三元,高估了李云睿,至今为止李云睿脸上的伤疤还未痊愈都是她的杰作,更何况就连老登都敢动手,毫不夸张的说,现在整个庆国的命脉不是掌握在庆帝和李云睿手里,而是她微生三元手里。
“姑姑的手伸的可够长的,不敬皇权,阳奉阴违,更该死。”李承泽眉梢微挑,眯着眼眸遮住了眼里的不怀好意,嘴角微微上扬,笑得意味深长。
微生三元脸上微露喜色,瞬间又冷怒,刹那间冷意翩飞,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眼神充满了玩味。
“我已经非常礼貌的问候并且给你们最温和的惩罚了,既然还这么不识抬举,你们竟敢攀扯长公主,那就只能灭你满门喽。”
桑青:(???(???(???*)...怎么是这个下场,不应该啊(* ̄0 ̄)ノ问题出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