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的视线被聘礼给吸引时,半夏拖拽着范无救到后面暴打了一顿,再次回来,半夏笑意盈盈,范无救摇摇欲坠,脸是完好无损的,但身上都是暗伤。
痛,实在是太痛了。
“那个,老二,大哥帮你掌掌眼。”眼馋但是想要开开眼界的大皇子想要把剩下的箱子里的聘礼全都目睹一遍,不能拥有但是可以目睹一二。
好奇的抓耳挠腮的大公主,眼神落在还没有打开的其他箱子。“本宫也着实好奇,今日也是有幸目睹一二,二殿下也不会吝啬,观赏的人多本宫一个吧?”
郭攸之和侯公公也好奇,但他们一个是礼部尚书,自然要核对礼单清点,另一个则是庆帝特意派来镇场子其实是想要快速一手得到情报。
他们根本就不需要找什么借口,他们只是在害怕,害怕控制不住贪欲,当然刚才微生三元的杀鸡儆猴可是震慑到他们,毕竟谁敢伸出爪子,青樱下一个就是他们。
当然他们也不敢,这可是给二殿下的聘礼,他们纵使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在天子脚下,贪图皇子的嫁妆。
琉璃很贵吗?确实琉璃是很奢侈的物件,特别受到上层达官贵族的喜爱,甚至女子在出嫁能得到一套琉璃的首饰,日后在夫家腰杆子挺直,甚至为出嫁之前得到贵女的追捧,出嫁之后挤入贵妇圈也不会被人嘲笑寒酸。
但今日他们见识到了,奢华的琉璃精美绝伦。
釉润如玉,纹映清泉,冬青釉荷叶纹杯。
逃之夭夭,灼灼其华,桃花洞釉灯笼瓶。
晶莹雅致,香韵三足,三足芙蓉石熏炉。
金盘流光,密似云霞,金黄玻璃刻花高足盘。
描金细腻,通透玲珑,琉璃描金花盖罐。
弦纹轻绕,韵似水流,弦纹琉璃杯。
震耳欲聋,随后抽泣声此起彼伏,流光溢彩,美妙绝伦,每一个都是珍品,有价无市,本以为五千万两是微生三元的极限,毕竟爆发富都是没有什么家世,充其量就会市面上用俗气的金银来下聘,但今日却是狠狠的打他们的脸。
就连鎏金花鸟文点翠,都是很奢侈的用宝石来点缀,那座黑漆边座点翠花卉图十二扇座屏更是震撼到他们了,以点翠工艺镶嵌“万花献瑞通景画”他们羡慕的恨不得占为己有。
原本以为鸽子蛋的珍珠已经是最大的了,没想到竟然还有比拳头还大,哦,那是她空间养出来的,那玩意在空间里不怎么值钱。
就连那耳炉都是金镶由数颗宝石镶嵌的,奢侈到琵琶都是铜鎏真金珐琅彩镶宝石做的,以黄金为枝叶,珍珠为花蕊的方盆桂花盆景,彰显富丽堂皇之气。
就算他们不会弹奏琵琶,但也不得不被这紫檀嵌螺钿五弦琵琶动心,一寸紫檀一寸金,令人炫目的是它的周身饰满螺钿,玳瑁。
甚至《长安古意》有句“翡翠屠苏鹦鹉杯”劲没有想到居然不是凭空想象的,真真切切的让他们见识到了。
太多了,眼花缭乱,根本就看不过来,即便不是他们,但每一次欣赏都是屏住呼吸,甚至都不敢轻易上手去触摸。
这哪里是什么暴发户啊,简直是比世家还要有底蕴。
大皇子羡慕已经说倦了,真的,大公主眼冒金光,恨不得自己代替李承泽,哪怕是倒贴入赘做妾也好,不敢想象这要是她的话,能高兴的连男人都可以不要,毕竟这里的每一件都是无价之宝,光是每天欣赏一件都赏不过来。
工匠:可不要小瞧了我和九族的牵绊!可以失败无数次,但命只有一条。
微生三元:每个世界都会好好的犒劳自己(●'?'●)
微生三元微微侧头,温柔的注视着呆若木鸡的李承泽,轻声细语的问。“殿下喜欢吗?要不要再添置点?”
李承泽呆滞的眨了眨眼,僵硬的转过头对上笑意盈盈的三元。
“三元,这不是三元的极限吗?想必已经把三元的家底掏空,还有富余可添置?”李承泽的震惊完全不亚于他们,三元好像比他想象中的更有钱,更神秘,不怪他们说他是被包养入赘的小白脸。
想起她空间里根本就没有消耗多少的天材地宝,微生三元微微摇头,露出淡淡的笑。
“没有哦,完全在三元的承受范围之内,若非镖局的人手不够,真是委屈殿下了。”
其实她还想整个九千九百九十九台,但老登一定会加快速度把他们给弄死占为己有的。
“三元的嫁妆在路上,殿下无需担心。”
李承泽被她无形的炫富感到害怕,抿了抿嘴,一言不发的站起身,趁着他们在核对清点没有注意到,牵着她的手回到房间。
一路上沉默不语,倒是让微生三元有些怪异,难不成是打击到他的自尊心了吗?
谁知一进去房里,‘啪’的一声门被关上,被他粗暴的压在房门上,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箍住她的腰肢,让她紧紧的贴向自己,将唇凑了上去,突如其来的吻就像暴风雨般的让人措手不及,似乎要把她给吞进腹中。
被亲的头昏脑胀,甚至有些缺氧,这是他极度不安的表现。
一吻结束后,李承泽把他抱的更紧,趴在她的肩头,耳鬓厮磨。
“三元,你是除了母妃之外,第二个对我这么好。”他的声音变得由此而发颤,无法掩饰内心的不安情绪。
“在外人面前给足了我脸面,更是为我出谋划策,我一定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才遇到三元。”
李承泽雀跃的脸声音都不自觉提高了几分,被突如其来的惊喜撞得晕乎乎的,连忙松开了她,捧着她的脸猛地亲亲,额头,眼睛,鼻子全都亲过去一遍。
被他猛地亲有些晕乎乎的,微生三元抓着他胸前的衣袖才缓过劲来,也被他的欢喜给传染了,眉眼弯弯,眼神柔情似水。
“那些死物精美绝伦,有价无市,可在三元看来,不及殿下这颗明珠。”
李承泽在她唇角亲了亲,额头与她互抵着,眼神缱绻温柔,好似要把她整个人融化一样,就连声音都是柔情缠绵。
“我也是,母妃见了,定会心生喜爱三元。”
“殿下就这么自信?”微生三元微微挑眉,挣脱他的钳制,走到桌前落座,拿起茶壶倒了杯茶抿了一口。
李承泽走过来挪动着凳子挨着她坐,从她手里拿走茶杯把剩下的茶喝完。“之子莫若母,三元明珠生辉,文采斐然,母妃性子平淡,喜好诗书,三元定能和母妃谈的来。”
李承泽失落的低下头,双肩耷拉下来,眼眶微微发红,嘴角微垂。“陛下把我上奏的折子给驳了回来,我不能与三元一起进宫探望母妃。”
微生三元把他搂抱在怀里,帮他轻柔的抚去额前的碎发,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那就让三元把殿下的思念带给母妃。”
不安的情绪得以抚平,他的脸颊贴着她的颈窝,感受着她的温柔。“三元,若是没有你,我就是浑浑噩噩被人操控的傀儡,就连对我释放善意的姑姑...”
他顿了顿,眼里流露出苦涩,嘴角勾起一抹讥讽,更是对他渴望亲情却比利用识人不清的嘲笑。
“就算是姑姑待我好,也不过是同盟之间对我释放出虚伪的善意,只是想让我替她卖命。”
虽然知道姑姑是利用他,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脚踏两条船,还不忘支持着太子,无论是他们兄弟二人谁斗败了,姑姑照样能独善其身,天家的亲情一旦戳破这层真相,就残酷又冷血,还寒心。
远在信阳封地的李云睿打了个喷嚏,手中的剪子剪碎了一朵花,目光却是望向京都的方向,我的好侄儿大婚,做姑姑的怎么会不到场呢。
李云睿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声音沙哑狠辣,就像一条毒蛇一样,那双眼睛在算计着什么。
“我疼爱的侄儿大婚,姑姑怎么能缺席呢,就算是入赘,姑姑也会为你准备一份嫁妆。”
李云睿轻轻抚摸着脸上的疤痕,眼神越来越阴冷。范闲,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敢算计我,我也让你尝一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的李承泽,更加用力抱紧三元了,总感觉背后凉飕飕的,谁在背后算计他?
“唯有三元,一心一意待我,也让我感受到了,我并非是一个任人摆布孤立无援的棋子,我还是得到了上天的另眼相待。”
李承泽很庆幸正是因为这份不要脸才能引得三元的青睐,另眼相待,否则学那蠢端着身份,怕是要被捷足先登。
“我怕三元对我的这份偏爱,会给其他男人,毕竟三元优秀的不仅是男子喜欢,就连女子都钦慕。”
尤其是三元身边的半夏,日日夜夜的担心生怕半夏会背着他爬上三元的床,还有未过门的大嫂,对三元虎视眈眈。
李承泽不仅要防男人还得防女人,气的牙痒痒,恨不得把三元拴在身边,日日不离他的视线。
微生三元嘴角的笑容僵住,感受到怀里的他冲天的怨念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男女通杀?
好像没有吧?她的性取向可是坚定不移的。
“三元莫不是心动了?”感受到她的走神,李承泽炸毛似地抬起头来,手狠狠的掐住她腰间地软肉,一脸气势不足的凶狠。
“我不准,只要我活着一天,别说是做妾了,这府里他们进都进不来!”
李承泽突然嘴角露出一抹邪恶笑容,脸上露出欠欠的小得意(??w??)?前一秒委屈巴巴,后一秒人畜无害就跟准备搞事坏坏的奶牛猫。
“三元喜欢什么颜色的链子?”
微生三元:......?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