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的脸色不太好,是昨晚辗转反侧担忧今日朝堂上孤立无援吗?”一大早就贴脸开大的太子,见到李承泽总是忍不住凑上去犯贱。
昨晚一直都在被李相夷这个野男人折磨的心力交瘁的李承泽,甚至一闭上眼就是三元跟那个李相夷耳鬓厮磨亲昵的一幕,就像在嘲讽他的自不量力,仿佛他才是那个见不得光的妾室。
没有精力跟太子蛐蛐,沉浸在自己思绪的李承泽,实在是想不通,到底那个叫李相夷的究竟容貌如何出众?还是有什么过人的资本?能够让三元念念不忘,甚至有了他之后,心里还给他留了一块地。
见李承泽不搭话,太子惊了,以往都是直接回怼贴脸开大的,今日这么安静让太子有点不适应。
“二哥憔悴的莫不是遇到什么难解的事了?跟孤说说,孤作为弟弟,理当为兄长分忧。”
李承泽面无表情的走着,甚至连行礼都懒得了,三元心里有他吗?之前的甜言蜜语难道都是假的吗?什么只偏心独宠他一人都是假的吗?
太子这回是真的慌了,二哥这行尸走肉的就好像是被抽取了灵魂一样,二哥莫不是被鬼上身了不成?
“二哥,莫不是与元微仙子起了争执?”太子眼珠子一转,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孤就说嘛,这元微仙子名动天下,世间男子无不被她蛊惑,不过二哥乃南庆皇子,蓝颜知己,岂是那些凡夫俗子能比的?”
李承泽从自己的思绪清醒过来,停下脚,转头看向太子,眼里没有什么温度,低沉的声音染上几分愠怒,劈头盖脸的斥责着太子。
“你才蓝颜知己,我与三元情投意合,太子眼瞎耳聋没有找太医看过吗?竟然病入膏肓到这种地步,有病别硬撑,得找太医。”
对味,就是这味,熟悉的二哥又回来了,果然能够让二哥情绪波动的也就只有元微仙子。
“二哥与元微仙子起了龃龉,不妨与孤说说,孤参谋参谋帮二哥出谋划策。”太子看似是好心,实则是悄咪咪的试探,才不会那么好意的帮忙,火上浇油差不多。
李承泽藏在袖子的修长的手骨节凸起,神情阴郁,一双深邃如墨的黑眸里酝酿着极度危险的风暴,下颌线紧紧绷着,腮帮似有微动。
“不劳太子操心,太子与其担心臣的事,不如多关心关心叶姑娘吧,省的这没脑子的蠢货在背后给太子拖后腿,本来太子手底下的人脑子就不聪明,谁知这未来的太子妃竟然比蠢材还要蠢材。”
被贴脸开大的太子笑容瞬间消失,皮笑肉不笑的。“让二哥操心了,孤多谢二哥提醒,只是今日过后,怕是二哥手底下的门生清算的少了一大半,孤真是替二哥感到惋惜。”
李承泽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一副不想和太子聊下去的样子,但最后离开时还不忘怼了一把。“彼此彼此~都是半斤八两,谁也别想笑话谁。”
什么意思?太子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二哥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还是说明知道今天的结局已经开始摆烂了?
不不不!不能放松警惕,这一定是老二的迷惑,好让他放松警惕,好狠毒的心机!
“老二,怎么无精打采的?”今日的朝会不容错过的大皇子,哪怕前一天有些狼狈,但不管怎么样,只要还喘着气,爬也得要爬过来吃瓜。
“与二弟妹闹别扭了吗?”精准踩雷的大皇子在这一点上直觉特别准。
“大哥的眼珠子好多了吗?”李承泽似笑非笑,阴阳怪气的回怼,现在整个人都是乖巧体贴但说出的话阴阳怪气的。
“昨日可把弟弟给吓坏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迫不及待拜天地,这知道的呢以为你们看不顺眼为了逃婚而对对方痛下杀手。”说着李承泽还很做作的拍了拍胸口,一副我被吓到的表情,但眼里的兴奋别提有多闪亮了。
大皇子面无表情的指责道。“老二,你的幸灾乐祸未免太过于明显了。”
李承泽乖巧的歪着头,一副我听不懂大哥你在说什么的无辜表情,目光略斜,挑了挑眉,尾梢微翘的凤眼中,端的是玩世不恭的笑意。
“不过弟弟相信大哥并非是这种人,不过,不是弟弟说大哥你,只是你们私底下相处...未免也太狂野与众不同了吧?”
“难不成大哥就好这一口?”李承泽拖腔带调地‘啊~’了声,唇角微弯,一副‘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的模样。
大皇子风评被害,竟然无言以对,无语凝噎中。“别胡说八道,哪个王八蛋在外面造我的谣?”
“太子呀~”放飞自我的李承泽报复着刚才太子刚才的贴脸开大。
大皇子嘴角抽搐,“老二,你觉得大哥我很蠢吗?”
“难道不是吗?”李承泽无辜的眨了眨眼,一脸难道昨天大哥不是上演了丑态百出的蠢劲吗?
大皇子破防,咬牙切齿的解释道。“那是意外!”
李承泽姿态闲散的双手抱臂于胸前,眼脸耷拉着,悠哉悠哉戏谑道。“这万一真是闹出点什么人命来,怕是断案侦察最为出色的官员也觉得匪夷所思。”
大皇子白了一眼还在落井下石阴阳怪气的老二,没完了是吧?
李承泽对着大皇子敬佩的竖起了大拇指,不吝赞赏道。“让弟弟我看了都觉得天衣无缝,无懈可击。”
大皇子略一迟疑,半带轻笑道。“你这是在夸我?”
“大哥真棒,我就说那太子耳聋,不像大哥,听出弟弟在夸大哥!”李承泽眼神略顿,继而收回视线,懒洋洋的声线发自内心生怕大皇子听不出来。
要是此刻太子在这,一定会抓着大皇子的肩膀摇晃咆哮道,二哥是在讽刺大哥你啊!
大皇子愉快的笑起来,笑的得意而放肆,目中流露赞叹之色,拍了拍李承泽的肩膀。
“就算旁人质疑你,大哥依旧相信你!”不,他只是害怕老二身后的微生三元。
李承泽感动的眼圈微微一红,“我就知道大哥最疼我。”实际上好疼,拍的肩膀好疼。
“那一起走。”大皇子开口试探的发出邀请。
李承泽连忙挣脱大皇子的魔爪侧身,伸出手示意。“大哥先请。”
李承泽脸上微露的喜色,在大皇子转身的那一刻,瞬间冷意翩飞,微眯了眯双眼,唇角勾起一抹讥笑,很快又恢复神色从容,若无其事的跟上去。
“见过大皇子,二殿下。”范闲拦路虎笑眯眯的走上前行礼,视线却落在李承泽身上,眼里的挑衅意味不要太明显。
“你们聊。”大皇子很有眼色的后退退离战场,站在一旁观战。
李承泽眼底略有一丝失望,转瞬即逝,恢复淡然。
“这小范大人可真是抗揍,不仅抗揍还很孝顺,躲在幕后让自个儿的父亲冲锋陷阵,天底下真的是没有比小范大人更要孝顺的大孝子了!”
这都还没直起腰就被贴脸开大的范闲,额头上的伤在隐隐作痛,为了出席朝会可谓是下了猛药。
虽然很想卖惨,但这件事陛下没有出面也没有一个动静,那就说明已经默许了他们私底下的小动作,就连父亲和陈萍萍上门做交易被羞辱赶出来更是无动于衷,那就说明在陛下面前卖惨根本行不通。
“说起孝顺,二殿下才是不遑多让的那个,孝顺到通敌卖国,把自个儿的老父亲打下来的家业拱手相让给敌国。”
说着范闲还很讥讽地给李承泽行了一个礼。“臣自愧不如。”
李承泽仿佛无意,神色间却深以为然,视线悠悠的打量着范闲的脸。“你这脸的粉擦了几层?厚的都能刮墙了,都卡粉了!”
“哈哈哈哈!”大皇子还是那么的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在一旁放肆嘲笑。
范闲下意识的摸了摸脸,从腰间掏出小镜子左右看了看,还真是卡粉了,都裂的有些斑驳了。
随后反应过来这一招是不是太过熟练了?娘们唧唧的不符合他的气质作风,尴尬的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若无其事的把镜子塞回腰间。
范闲绞尽脑汁,转动着大脑给自己找借口。“早上出门时若若非得给臣加油打气,故而拥抱的时候蹭到了,想来这镜子也是趁着那个时候塞进来的。”
李承泽眼里流露出赞叹之色,顾盼间似笑非笑道:“那蹭的还真是均匀呐~”
“对了,虽说太子中意叶家姑娘,但我那好弟弟对你妹妹也是青睐有加,不过想来范闲你在苦恼妹婿吧,毕竟靖王世子整日跟个哈巴狗似的,恬不知耻的凑上去嘘寒问暖,我看着都感动极了。”
“二殿下慎言,若若还小,成亲未免过早,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范闲低垂着眉眼,眼底闪过不善的厌恶,但言语并没有过多的恭敬,甚至还暗自嘲讽着。
“若若知礼守法,自是做不出来浪荡不知羞耻的事来。”
闻言只觉得范闲虚伪的样子十分可笑,李承泽嘴角弯起,笑容轻蔑,就连眼神都是裹着鄙夷的刀子,语气温和善解人意,但实则冷漠的让人如坠冰窟。
“我知你与太子交好,自是看不上弘成,理解,我能理解,毕竟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李承泽轻蔑的眼光瞥了一眼范闲,矜贵的气质和独有的傲慢神气,把范闲的尊严踩踏在地上,毫无是处。
“人人都想攀龙附凤,你范家也不例外,更何况你这个充满野心的私生子范闲呢?”
范闲隐忍的攥紧拳头,私生子?呵呵,私生子又如何?
来到御书房的三人,在怼完他们之后心情总算是开朗了不少,小样,竟敢贴脸开大嘲笑他,呵呵,他可不是之前的李承泽,谁都别想从他这里上风。
李承泽停下,微微歪着头,在转弯的时候,不经意地回瞄了一眼范闲,眼神里带着轻蔑与深深的厌恶。
范闲恭送目睹他们进去,随后也跟着进去,但无奈连站在前面的资格都没有,更别提同享那些大臣坐下的资格待遇。
范闲眼里的欲望和野心就像滋生的野草一样,总有一天,他也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大皇子:就说今天不容错过吧,瞧这都还没开始就先看了一场好戏。
庆帝:朕是不是错过了一场好戏?
—————————————————
今日份总结。
放心,三元很专一,没有什么情夫奸夫的存在,虽说三元是个疯批,不会轻易交付真心,更别提是交朋友了,在任务没有完成之前,三元非常的理智,不会把感情交付出去。
能够让三元念叨并非是男女之情,是友谊,谁说朋友就一定是要成为恋人的?当然也有,不过这本是以猫猫为主角,所以花花的出现是三元想起了曾经那个世界一起喝酒,行走江湖的回忆而已。
花花主要是起到了一个感情的调节作用,不会出现追妻、追夫火葬场的,人要专一,不然猫猫就太可怜了。
接下来就是朝堂上对峙了,前面有说过猫猫舌战群儒,那接下来三元也会护夫,说实话我不满意朝堂上全都在针对猫猫,而忽略了其他人也在这件事情中参与进去,被一笔带过,甚至火力集中在猫猫身上。
三元可不会惯着那群老狐狸,要么大家相安无事,要么就一起死,谁都别想活。
每个人都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这一点没有错,猫猫走私的一事,三元不会去狡辩什么,但她可以从范建和范闲下手,毕竟三元睚眦必报,喜欢连带。
以及大家也很期待的婚礼,三元要去下聘了!
悄咪咪的问一句,你们觉得抱月楼袁梦一事谁来背锅呢?
想必大家也隐约猜到了答案吧!
你们有什么问题大胆的在评论区底下问,我会尽量回答!还请大家多多支持,谢谢!
今日不想威胁,减粮也没有,请各位安心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