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谢必安一路轻功快赶回到清欢别院时,只见她一身素缟,带着面具就在廊亭下站着,看向他手里的笼子眼里闪过一丝悲哀,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快到让谢必安怀疑是否刚才是他的错觉。
她面无表情的朝谢必安伸出手,语气平淡听不出一丝波动。“给我吧。”
但谢必安看到她伸出的手在微微颤抖,还是把笼子递给了她,“桑葚和三七...”
“你拦我一步,桑葚和三七就会多一分危险,你无需多言,我心里有数。”她表面平静如水,实则心里暗潮汹涌,心中犹如翻腾起滔天骇浪的杀意,心头仿佛压了一块巨石,令她差点透不过气来。
谢必安没有在阻拦,而是眼睁睁的看着她进入屋内,屋内烛火通明,窗户纸上倒映着她的影子,思绪千万,心中涌起一股疑团,渐渐变大,弥漫成漫天的云雾,将他困在其中,难以自拔。
到底是谁?为何会动桑葚和三七,甚至不惜残害它们拿来当诱饵,拿一村子火光,是谁栽赃陷害?太巧了,这一切都太过于巧合了,分明就是幕后之人想要栽赃陷害给殿下。
谢必安站在原地片刻之后,看了一眼屋内,移开目光,返身回府告知殿下,这件事情若是殿下不能及时得知,必会被人拿来当筏子参殿下。
她想杀人,但目前最重要的是抢救桑葚和三七,它们的情况很不乐观,桑葚的肚皮被划开口子肠子都露出来了,后腿断裂,奄奄一息,三七的胸腔骨断裂了好几根,甚至有一根都插进心脏了,前腿也被折断了。
虽然她手上有灵丹妙药,但对于它们而言,若是承受不住,一定会爆体而亡,半夏不在身边,她只好从空间里拿出傀儡用灵石激活,先施针吊住它们一口气,然后再操刀。
总觉得心脏的蛊虫活跃的太过剧烈了,让李承泽感到十分的不舒服,每一次有事发生心脏都是这样,难不成是出了事吗?
谢必安也没有回来,这让他非常不安,真的有一种暴风雨前来的平静,实在是太过于安静了,安静的让人害怕。
“殿下!”风尘仆仆赶回来的谢必安。“出事了,医仙身边的猫被人抓走,把我引诱过去,谁知等我到了那里,李家村一片火海,怕是全村都被灭口了,而且桑葚和三七都被弄伤,碰巧的是半夏赶来目睹我杀害弄伤桑葚和三七的凶手。”
这些范无救连书都不看了,惊的站起身,像是看怪物一样打量着谢必安,看到谢必安完好无损,不可置信道:“我的天爷,你居然没有被半夏弄死!”
谢必安:你礼貌吗?
谢必安给了范无救一个白眼:“我可不是你。”
在他们拌嘴完之后,同时安静下来,齐刷刷的看向听到消息后沉默一言不发的殿下。
李承泽转动着十八子,听到这个消息他是震惊的,因为这是一个针对他的阴谋,祸引东水,栽赃陷害实在是太明显了,就因为他在御书房顶撞陛下,所以暗中窥视的人就设下此局,为的就是离间他和三元之间的关系吗?
拿桑葚和三七来做诱饵,杀人灭口,火烧李家村,这一连串也太过丝滑凑巧了。
是陛下的警告?还是太子的离间计?
两个都有可能,无非就是想离间他和三元的感情,好使陛下和太子得逞。
真的好狠啊,同样是儿子,却对太子百般宠爱,甚至不惜牺牲另一个儿子。
李承泽咬紧牙关,尽力压抑住心头的苦涩感,像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痛楚,悄悄侵蚀着他的内心,每一次回忆涌上心头,都带来一股深深的苦涩,像是一口难以下咽的苦果。
每一次都是这样,需要的时候那点虚伪的亲情真的让他很惶恐,他从来都不被期待过。
他的眼眸中透露出一丝沉重的苦涩,那份苦涩像是一片暗淡的阴影,笼罩在他的心灵每一个角落,让他无法摆脱苦涩。
李承泽唇边微微弯起的笑容中,瞬间凝固成了一抹无法掩盖的哀伤,嗓音都带着一丝不可言说的苦涩。
“必安,你去查一查幕后的黑手,我也想知道是谁这么大费周章的把脏水泼到我身上。”
“是。”
等谢必安离开后,宁静沉重的气氛压的范无救快要喘不过气来。
范无救试探的开口问道。“殿下,要不要去跟医仙解释?”
李承泽只稍稍抬眸看了一眼,唇角牵起温和的弧度,神情看不出一丝端倪,低垂着眸,眸光清浅无波,手中的十八子被他拨动的没有刚才那么急躁。
“三元怀疑谁都不可能怀疑我,她是不会信做这种事,不会这般轻易中了幕后之人的贼计。”
“我的三元耳聪目明,独具慧眼,足智多谋。”李承泽在提及她时,眼神洋溢着得意,犹如熠熠生辉的星辰,那是一种既热烈又明亮的光芒,充满了自信和骄傲,向范无救展示着她的能力。
被塞了一嘴狗粮的范无救有点反胃,表情一言难尽,殿下恋爱脑好严重啊。
李承泽无视范无救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似是在散布他人短处落井下石的优良美德。
“真可悲呐~得罪了三元,怕是好日子到头了,我们就静静的看戏就行。”
话语中带着一丝冷嘲,恰似一把利刃,讽刺着幕后之人的无知,心中充满了得意。
“哦,对了,要是可以,我还得趁机踩他一脚才是。”
阴云蔽月的夜晚,空气又湿又重,像一块巨石压在人胸口。突然,一道闪电撕裂云层,照彻长空。轰——闷雷从天际传来,暴雨将至。
“殿下,诱饵抛出,鱼已上钩,事已办成,接下来静候佳音。”
背对着心腹在纸上绘画的太子,头也不抬,沉浸在其中,等落下最后一笔,端详着画中的无脸人画,眼里闪过一丝遗憾,还是没能画出神韵。
“斩草除根了吗?”
“一个不留。”
太子拿起手帕擦了擦手,欣赏这满屋子的无脸女人画像,眼里闪过痴迷,姑姑,孤不会让你失望的。
“聘礼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太子满意的点点头,温润的笑容做足了礼数。“虽说圣旨没有下来,但还是要早早备好,虽是妾,也不能失了礼数。”
心腹低着头,夸赞道:“太子仁德,医仙知道太子给足了脸面,必是感恩戴德。”
太子不语,来到窗前,看着院子中的亲兵,眼底闪过一丝不忍,嘴角浮现温和的笑意。“好歹也跟了我这么多年,留他们个全尸吧。”
“是。”
太子的手笔瞒不过李云睿,更何况本就是李云睿给太子支招的,所以得知太子斩草除根,斩尽杀绝李家村之后,脸上没有对那些人惨死的悲哀,反而是笑容诡异。
厅堂内很湖南,烛光幽幽地亮着,砖石地面是凉的,又冷又硬,寂静的夜晚,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笑声,尖锐而恐怖,仿佛直接刺入人的灵魂深处,让人毛骨悚然。
“哈哈哈!哈哈哈!”
“这只不过是我送你的开胃菜而已,好好受着,别死的太快!”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潮湿而腐朽的气息,仿佛是死亡的味道,没有一丝生机,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恐惧。
“我会亲自摧毁你的傲气,折断你的脊骨!”
李云睿动作轻柔地捂着脸颊上的伤疤,都过去这么久了,那群废物连个解药都制作不出来,甚至师承费介的范闲也是废物,难不成真的要向那个 贱人低头吗?
不,李云睿不甘心,宁可去死也绝对不会向那个贱人低头!
李云睿有着一种强烈的直觉,自己脸上的伤绝对跟那个 贱人逃脱不了干系,一系列的巧合那又怎么样,那个贱人该死,就像当初的叶轻眉,在怎么惊艳终归还是昙花一现罢了。
李云睿猛地站起身,将桌上的瓷杯乱拂一起,瓷器“劈里啪啦”碎了一地,神情狰狞,艳丽的红唇像张开獠牙的野兽。
“我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一个区区不入流的江湖医女,不夹着尾巴做人,还敢这般狂妄自大。”
李云睿目光像淬上毒药一样狠毒,垂下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表情是浓得化不开得厌恶。
“不过没关系,我就教教你,什么叫做规矩,什么叫做体统。”
目光如毒蛇信子舔舐,让人阴暗里角落的毒蛇。
“做姑姑的,侄子成亲的大事,我怎么能不奉上一份大礼呢。”
老二啊老二,别怪姑姑偏心,谁让你跟那个贱人走的近呢?
姑姑也想成全你们的好事,可谁让那个贱人不识抬举,竟敢顶撞长辈,那姑姑就更加不能让你如愿了。
李云睿冷笑一声,避开地上的碎瓷器,慢条斯理的坐在榻上。
“老二啊~你应该感谢姑姑才是,替你挡下了这一劫,一个江湖医女,无背景无身世,只会拖累了,这样的贱人玩玩就行。”
那张纵横交错的脸看不出往日的明艳无非,脸上一点点浮现出莫名诡谲的疯狂神色,那双仿佛带毒的眼睛流露出杀气,涂着牛血红蔻丹的手扶在了腮边,在脸的衬托下,枯瘦修长的手指到是稍微有些顺眼。
“去,替我给医仙送上一份贺礼。”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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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跳过别跳过,耽误大家几分钟的时间!
今日份总结,擦边的事情大家还是不要想了,今日份有一章都被单独审核了,我删减了敏感词才过,所以你们看的时候觉得有些怪,还请大家见谅,过段时间我看看能不能一点一点的加上去,有错别字的也别提出来,我都是用同音字先暂时委屈你们。
后面我写肢体动作的时候尽量不要太过亲密,后面的戏份估计没有什么擦边戏了,我害怕进小黑屋,但甜甜的恋爱还是会有的。
至于你们两极分化,想要猫猫独宠或是分宠这一点,嗯,估计会写番外,只是估计而已,别太抱有期望,后面的几张都是刀子吧,我感觉我写刀子就比较容易一些,感情戏我还得去找素材,还要担心受怕会不会被关小黑屋,咱先缓一缓。
想必大家也吃到了刀子,我只能说这都是他们常规操作而已,嗯,应该也不算是太虐,对吧?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有新的评论是在旧的评论下面留言,我这边后台收不到消息,所以呢,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我,或者私信我,我会尽量回答你们的疑问,所以不是对你们冷漠了,也不是对你们不爱了,每一次你们的问题我都会及时回答,也在用心塑造书里的人物,也请大家多多支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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