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开车帘子不请自来的李承泽幽怨的眼神望着她这个负心汉。“三元真是冷漠又无情。”
瞥见丢弃在一旁的衣裙,李承泽更加幽怨了,在她身边学她一样拿着垫子垫着一躺。
“小姐,要不要...”半夏拿着马缰绳的手在极力的控制着进去把李承泽拖拽出来暴打一顿的冲动。
“驾车吧。”她耷拉着眼皮,眯着双眸,不想搭理不请自来的李承泽,也没有想要开口和他交谈的意思。
李承泽蓦的抬起眼,犀利的眼神,为那狭长优美的黑眸染上一层薄薄的寒冷冰雾,瓷白的手拽掉她脸上的狸猫面具扔到一边,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转过来与他对视。
“三元宁可与太子范闲等人眉目传情,含情脉脉,也不看与我穿同色的衣裳,范闲已与婉儿定下婚约,便只有太子还未册立太子妃,难不成三元野心勃勃想做那太子妃不成?”
“眉目传情?含情脉脉?”她脸上闪过一丝疑惑,随后唇角微勾,眼里流露出不屑,拍掉捏住她下巴的手。
“别把我想的那么粗浅,我可不是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嘴里扒拉。”
“殿下若是眼拙,我亦可忍痛为殿下施针好治一治。”
听见她亲口承认对太子无意,李承泽心里闪过雀跃,但面色还是端着继续质问。
“那为何连个眼神都不曾给我?这迫不及待的置换衣裳难道不是在嫌弃我吗?”
肤如凝脂,娇唇红润,唇角下的美人痣更添几分潋滟勾人,桃花眼眸却微微垂着,带着一股厌世感,魅而不俗,尤其眸光扫过角落的衣裙更是嫌弃的溢出来了。
“我嫌脏。”
听到她的嫌弃,恍若一道晴天霹雳,把他仅存的那些理智炸的支离破碎,眼神空洞无光,失神了一般地怔愣住,攥紧的手指节泛着白,整个人看起来失落颓丧萎靡。
他声音粗哑,吐露的气息急促又滚烫,眼底充斥着欲狂的炽热,抓着她的肩膀,还很温柔贴心的避开了她受伤的部位。
“我洁身自好,不与他们同流合污,更不曾流连青楼,就连府中都没有女眷,可别一竿子把船上的全都人打死。”
她不怀好意的贴近他,凑近他的耳畔嘴里轻吐着粘稠的甜蜜,呼出的气息热热的,让他的心头躁动着,呼吸温热沉重起来。
“那就是乱伦咯~”
但吐出的却是满满的恶意,蜜糖裹着刀子,炽热的温度融化了蜜糖,刀子往他躁动的心头插进。
他瞳孔猛然一缩,短暂而痉挛的呼了一口气,迅速把她扑倒并捂着她的嘴。
“你疯了吗?这种话也能说出口。”这话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没有人敢说出口,这可是会掉脑袋的。
她拨开捂着嘴巴的手。“殿下恼羞成怒莫不是被我说中心事了?”
“放肆,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被气到炸毛的李承泽但还要顾及着外界,压低了嗓音,那自以为凶狠的眼神毫无杀伤力,反而是更勾起她挑逗的欲望了。
她冲他神秘一笑,那轻扬的嘴角分明浮现出一抹令人难以察觉的狡黠之意。
“那殿下舍得吗?舍得把我交出去吗?”
她抓着他的手贴到脸上抚摸着,趁他失神中往下,宽厚的手掌贴着咽喉,那修长的指尖还能感受到跳动的颈动脉。
唇角弧度扬起,特地放低了嗓音带着一丝勾人,竟恍若爱人间的呢喃私语。“只要殿下稍稍用力,不必等到陛下下诏,殿下在这便可要了我的命。”
俩俩相互对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暧昧的情愫,但又看到了彼此之间的那股疯狂,仿佛有一种无形的电流在两人之间流动。
他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她细腻润滑修长的脖颈,一掌便可握住,只需要稍稍用力,这条鲜活的性命就会命丧于此。
“我怎么会舍得呢,只是这封口费嘛~”李承泽松开了钳制她脖颈的手往上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眼神带着痴迷和病态,视线落在她娇艳的红唇上。
“三元总得给我一些好处才是。”
她伸出玉手勾着他的脖颈往下,贴在他的唇角边,柔软的气息拂过他的唇,勾的他心间在发痒,感受着他僵硬的身躯,松开一只手捏着他染红的耳根,嘴角轻扬着坏笑,漫不经心道。
“殿下是馋我的身子了?”
被她勾的心神都不稳了,耳垂被她摩擦揉捏着喉咙像是被堵了一样,说不出责骂她的半点重话,压抑着胸膛翻滚的热潮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喉咙上下滚动。
她松开被她玩弄发烫的耳垂,嘴唇轻轻的触碰他快要烫熟的耳垂。“真下贱~”
酥酥麻麻的感觉在他的全身蔓延,然后全身跟着开始发烫,仿佛体内有一团火,急促猛烈的开始燃烧。
调戏完把他推开躺下,挑起帘子让冷风吹进这马车内的暧昧。
他紧咬着下唇,微红的眸子裹着潮气,嘴唇微张轻微的喘着气,泫然欲泣望着撩完就不负责无情的女人。
他皇子的脸面都被这女人玩弄股掌,毫无尊严。
被气的发狠的李承泽骑在她身上,抓着她的手腕往上压制住。
“我亦不是君子柳下惠,你百般撩拨我,我若是不动情,岂是男人,我不仅馋你身子,还想要你的心,下贱又如何。”
她挑了挑眉,眼波流转,眉目含情,暧昧非常。“我竟不知殿下有喜爱人妻这个癖好?”
“人妻?”他的脸一下子变得像糊窗的纸煞白煞白的,眼中充满了困惑和愤怒。
“御书房你曾与父皇说未曾婚配,也未有心仪之人,人妻...”
语言紊乱重组的李承泽,脸上的表情慢慢消失,歪着头望向她的眼神变得复杂难辨,嘴角浮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人妻,亦不是不可。”
她怔愣片刻,笑得眉眼弯弯,轻快的嗓音丝毫没有惧怕。“那殿下是想强取豪夺咯?”
李承泽抚摸着她的下巴,眼神温柔带着病态的疯狂。“本殿下会给他体面的死法,亦不会让夫人寂寞难耐。”
她微微仰起下巴让他抚摸的更加顺心,眯着眼眸好似一只勾人的狐狸。
“殿下好自信,莫不是以为这天下没有出色的儿郎了?”
“你看中哪个我便杀了,我不在乎他们,我只在乎你。”李承泽掐着她的下巴用力,直勾勾的凝视着她,眼底浓重的情意没有一丝一毫掩饰,如海水般波涛汹涌,势在必得眼神,又对他人性命的漠视。
“两条路,要么你嫁我,要不然,杀你,宁可你死在我的手里,我也不愿意那些人得到你。”
“太子只会卖笑搅和稀泥,还能指望那蠢货讨你欢心吗?”
他的眼眸中闪烁着一丝狂野的光芒,仿佛像是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释放出来,带着不可抑制的疯狂,低哑的声音带着病态的痴狂。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也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骨子里的疯狂,你我骨子里的疯狂天生就是一对的。”
这把半夏置于何地?九品高手半夏想装聋也难,这不亚于在半夏面前商讨着得不到小姐就要毁了,狂徒都没有这么猖狂,握着剑柄的手在蠢蠢欲动,只要小姐发话,半夏进去就把李承泽给戳死。
她扬唇轻笑,嘴角的笑容极浅极淡,犹如羽毛一样轻飘飘的,无声而轻巧,内心的愉悦之情似乎要从眼底溢出来。
“殿下神志不清,需要好好睡一下。”
“我...”刚开口就感到一阵晕眩的李承泽,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居然会给他下药,最终还是敌不过倒在她身上昏睡过去。
她抬手抚摸着他的后脑勺,手指一路往下钻进他的后衣领摩挲着他的肌肤,感受着平稳的颈动脉,如鲜花般明媚的笑意迅速在她脸庞荡漾开来,泛至眉稍处笑意渐渐浅淡,嘴角也微微上扬,带着狡黠和若有若无的病态久久不散。
半夏听着里面悉悉索索布料摩擦的声音,脸上闪过一丝薄红,时不时地眨动着眼睛,来回扫视刚才被半夏赶走十几米远的谢必安,压低了嗓音小声问道。
“小姐,需不需我清街或是把马车赶到偏僻的角落。”
“不用。”
哎呦喂,我的小姐啊,就算再怎么奔放也不至于在这大街上行床榻上靡靡之事吧?
不过半夏还是和很尽心尽责的守护,没办法,小姐好不容易对一个男子感兴趣,就算是皇子又怎么样,小姐能看上是他的福气,再说了,
小姐倾国倾城,珠圆玉润,那二皇子是占便宜了好吗?
谢必安等的都长蘑菇了,但有半夏这个大杀器在,根本就不敢上前,没看到范无救得知今日殿下进宫会碰上医仙,早就溜之大吉,就是生怕那半夏的拳头砸过来,八品和九品虽然之事差了一个等级,但九品高手快要突破亦可与大宗师一战,更别提半夏天生神力,虽未交过手,但剑法必定不凡。
谢必安等的望眼欲穿,终于在二皇子门前马车终于停下来了,半夏撩开帘子,里面并没有什么颠鸾倒凤,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穿戴整齐睡得不知何物的李承泽,谢必安不记得殿下今日脖颈上可系有披帛,但还是担忧的上前接过昏睡的李承泽。
“我家殿下这是怎么了?”
面具下是餍足,眉眼透着未散的情欲,她托着腮姿态慵懒,散漫道:“刚才给殿下诊了一脉,疲惫无力,神疲体乏,力不从心,气血两亏,所以特让他睡了会,劳烦你叮嘱殿下可要注意修身养性。”
谢必安眼皮子抽搐着,就连嘴角都在不停的抽抽个不停,这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话,这是在指殿下那方面气血肾亏吗?
半夏对上谢必安投来疑惑的视线,心里很虚但又理直气壮起来,凶巴巴的语气掩盖着那点心虚。
“你家殿下该感到荣幸才是,小姐休养期间不轻易问诊,殿下占了便宜才是,还不快快把你家殿下送回府上,免得风吹更加体虚了。”
谢必安脑门直突突,姑奶奶,这种话也是可以当街大声喧哗的吗?殿下还要不要脸了。
“是。”谢必安脸色难看的把不知道名声被损睡得香甜的李承泽抱进府内,希望殿下醒来别怪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