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江执染就迎来了自己的机会。
路北煦和闻轻衫虽然当初不怎么同意苏子欲搬进来,但是后来他们发现,对方在不在,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因为苏和席两人通告排满,忙得根本不见人影,只有他们两个像是留守儿童一样,整天在公寓里闲的抠脚。
这天,路北煦心有不甘,又想要整活了。
他盯着旁边啃草料的闻轻衫看了许久,最后下定决心道:“轻衫,咱们要不也组个搭子?”
他想,不就是和男人做点亲密动作嘛,有什么大不了,苏子欲能做到,他也一定能行。
闻轻衫闻言抬头,“那江执染呢!”
听到这个名字,路北煦脾气瞬间就上来了,“关他什么事。”
闻轻衫见他一副不开窍的模样,暗自叹了口气,他对于路北煦的提议也挺心动的,毕竟队友的成功,确实让他生出几分焦虑,“那就试试吧!”
闻轻衫指挥着路北煦在沙发上坐下,随后自己坐到他身边,腿贴腿的那种。
路北煦以前时常和朋友打球,有身体接触很正常,但现在这种隔着布料感受对方体温,莫名觉得有些别扭,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他挪,闻轻衫也跟着挪。
眼看半个屁股都凌空了,路北煦终于受不了了,推了闻轻衫一把,烦躁的揉着头发,“你老挤我干什么。”
闻轻衫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这就受不了了?不是你说的要组搭子。”
路北煦心说这跟组搭子有什么关系,但一想到苏和席,忍着心里的膈应,咬着牙嘴硬道:“受得了,再来。”
闻轻衫往回挪了一大截,让路北煦跟着回来坐踏实,随后他微微起身,手臂搭着他的肩膀,径直做到了他腿上。
路北煦哪里受得了,一个条件反射,直接把人给扔出去了。
闻轻衫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摔得屁股疼,直接起不来了,狰狞着脸第一次发飙,“路北煦,你大爷!!!”
一声暴躁的怒骂,路北煦终于回神,他看了下不受控制的手,赶忙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满脸歉意的把人扶起来坐下,“对不住了兄弟,我刚才手抖了,要不咱...再试一下,我这次保证不把你扔下。”
“你可拉倒吧!”闻轻衫趴在沙发上,一把拍开他的手,扭头朝里不想说话。
他算是看出来,这就是个死直男,根本弯不了一点。
路北煦尴尬的站在那,正想说什么表达歉意,就听的门铃响了,他暗自松了口气,“肯定是席哥回来了,我先去开门。”
他快步离开客厅,边打开门边说,“不是有钥...怎么是你?”
门口江执染手里提着瓶红酒,笑着打招呼,“嗨,之前说好的,我来做客。”
路北煦嗤了他一声,冷漠的说了句苏子欲不在,便当着他的面,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客厅里,闻轻衫见只他自己回来,目光询问怎么就他一个,路北煦想到门口那张脸,烦躁再次涌上心头,“没人。”
像是和他作对一般,又响起了敲门声。
路北煦烦躁的在客厅走来走去,但就是不去开门,那敲门声像是和他杠上了,每隔着几秒就传来规律的敲击。
闻轻衫挑眉,心里突然就猜到门外是谁了。
他现在反正是动不了,也没心思参与量这种关系拉扯,于是安静的躺尸起来。
路北煦烦躁的转了几个来回,最后还是没让忍住,再次把门打开,“你到底有完没完?”
“你早开门不就好了吗!”
江执染像是怕再次被他拒之门外,从门缝侧身挤进去,随后整理了下有些乱掉的衣服,反客为主道:“愣着做什么,关门进屋啊!”
被安排的路北煦心头瞬间怒意四起,大力把门甩上,跟在他后头,盯着他后背的眼神似乎要把人给吃了。
江执染和趴在沙发上的闻轻衫打了个招呼,便扭头询问路北煦,“你房间是哪个?”
路北煦瞬间警惕,“你要干嘛?”
沙发上的闻轻衫,不想看到什么限制级画面,当即化身热心红郎指了指其中一间,“那个,你们随意,不用顾忌我。”
江执染点头道谢,拎着红酒,抬脚就走。身后的路北煦瞪了闻轻衫一眼,“你告诉他干嘛!”
闻轻衫朝他冷笑,理直气壮的指了指自己快被摔成八瓣的屁股,“报应。”
路北煦瞬间理亏,但转头进屋关上门,他又瞬间硬气起来,“你想干嘛,有话直说。”
参观房间的江执染,目光落在桌上的合照,“你还留着啊!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想看到我了呢!”
路北煦瞬间跳脚,急急忙忙冲过去把相框扣上,别开脸慌乱道:“你有这个自知之明就好,我不过是多看你一遍,讨厌就多一分。”
江执染心中苦笑,抬手覆上他眉心,“你在焦虑什么?”
路北煦一把拍开他的手,学着闻轻衫阴阳怪气道:“江大明星什么时候会说笑话了,你这问题就跟问饿肚子的百姓,何不食肉糜。”
江执染顿了下,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道:“你想火吗?”
路北煦瞪他一眼,“废话。”做梦都想火。
听到这个答案,江执染勾了勾唇,仿佛知道了该如何改变两人僵硬的关系,他像是诱惑白雪公主吃毒苹果的恶毒王后,“如果说我有办法呢!”
路北煦果然看了过去,只不过还是有些不太相信,斜视着他,“什么办法?你会有这么好心?”
江执染伸手,言简意赅,“你手机。我证明给你看。”
路北煦盯了他几秒,咬牙掏出手机递给他,刚要报密码,结果就见对方细白的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解锁了。
两人都愣住了。
江执染心里闪过丝喜悦,他只是想试下,并没有抱什么希望,但没想到几年了这人还用自己生日当密码,
路北煦没想到他还记得以前的事,倒也被哄好了几分,但还是挽尊道:“我只是念旧,不像某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