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上,那些富商们也想巴结南风遥,一个劲的跟他喝酒,一杯接着一杯,南风遥感觉自己有些头晕了。杨鸿煊见状就去帮着南风遥挡酒,没想到他的酒量更差,没有几杯就倒了。时乙在院子里看着南风遥和杨鸿煊都趴了下去,连忙起身来到他们二人身边。
“殿下和杨大人都喝多,我先送殿下回去。”
“小哥,殿下和杨大人都这么醉了,你一个人也不好照顾,不如就在肖府住下吧?”肖老夫人开口。
“不必了,请肖老爷为我等准备一辆马车。”时乙毫不客气的拒绝了,肖老夫人瞬间尴尬。奈何时乙是南风遥身边的侍卫,她也不好斥责,只好命令肖一虎去准备马车。
“多谢!”
时乙拱手道谢,一手拖着一人就往门口走去,家丁们也上前帮忙搀扶,将二人扶上马车,时乙驾着车就离开了肖府。此时的肖珍儿连忙跑出来,看着远去的马车,肖珍儿的眉头皱起。
“爹,你怎么不把人留下呀!”
肖一虎也是一脸的无奈,“大皇子身边的那侍卫脑子太轴,非得要自己带着两个酒鬼回去。”看着自己宝贝女儿一脸不悦,肖一虎立刻安慰道:“现在大皇子对你没有那么厌恶了,等爹再找机会助你一臂之力。”
听到自己的父亲这么说,肖珍儿再次展开了笑颜,时乙带着二人回到县衙时,文主簿还在县衙等着,看着时乙一手扶着一人,他赶紧上前帮忙扶过杨鸿煊。
“怎么喝得这么多啊?”文主簿一脸疑惑。
“那些富商一个劲的灌酒,能不醉才怪,我先把殿下扶回房间。” 时乙把人送到房间门口时,婉娘坐在屋顶上看着,时乙一抬头就与她对视上,“婉娘姑姑,你怎么来了?”
“陛下之命,不可违。”婉娘道。
时乙哦了一声推开门将人扶了进去,为南风遥盖好被子后走出房间关上了门,婉娘扔了一支小烟花给他。
“有事点燃这支烟花,我看到了会前来帮助。”说完,婉娘便化身而去。
十月武试还有不到一个月,南桑日夜都在研究新的考试方式,武试不同文试,如果光是比谁的武功高来觉得谁是状元,那么就有些简单,可是她想破了脑子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南桑在御花园内散步,齐三在身后跟着,湖心亭里,席昭正坐着钓鱼。
南桑走近,在他的旁边坐下,席昭瞄了一眼,又看着湖面,“这么晚还在逛花园?”
“那你这么晚还钓鱼?”南桑反问,席昭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南桑接着开口道:“其实我是想找个人给我出出主意。”
“说吧,我做这个军师。”席昭往湖里撒着鱼饵。
南桑将武考的想法告知席昭,也告诉他自己的疑惑,希望可以从席昭的嘴里听到什么有用的事情,谁知席昭一开口,南桑就想给他一耳光。
“要不你让他们把我打败了再说。”
“席圣主,您应该是没有伤到脑子吧?”南桑白了他一眼之后离开了,看来这件事还是得靠她自己。
她刚回到屋里,桌子上就出现了一封信,上面写着关于武考的一些建议,南桑将信一字一句解读,不知不觉看到了鸡鸣之时。这时玉露推门进来,看到南桑还在看着书信。
“陛下,您一宿没睡吗?”
南桑看了看外面的天,都已经大亮了,“给我更衣上朝吧。”
“是!”玉露为南桑换上朝服,盘好头发带上王冠,“奴婢让人给您备辇,你可以在小憩一会。”
南桑点点头,她坐上辇,撑着头就睡了下去,齐三看南桑睡的太香便叫人放慢了脚步,此时朝事殿的里的官员们开始议论起来,在他们的印象之中,南桑早朝从未迟到,今天是头一次,好多人都开始猜测。
“胡大人,你说陛下怎么突然迟到了,是不是有什么事耽误了?”孟云谏小声的问道。
“最近大印事多繁杂,陛下日夜操劳,偶尔晚起来迟了,我们也当理解。”胡文敬说着,齐三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陛下到~~~”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官员躬身行礼。
南桑坐在龙椅上面露微笑,手中还拿着昨晚的信件,“今日朕来迟了,各位卿家可有事奏?”
“回陛下,钱大人已经到达荆州,目前正在前往涟水县探望。”左语堂站出来回答。
“陛下,购买的马匹已经饲养在西郊马场,臣已经和赵大人商量过,每七天训练一次,直到将士们能与马匹熟络为止。”顾临也汇报着。
“陛下,户部发往涟水县的物资还有两日便到,如今户部的账上,快空了。”钟文秀有些担忧的说着。
南桑知道户部原本就没有多少钱,北疆,东道的物资一运送,户部的仓库直接少了一大半,然后是荆州银矿坍塌的赔偿,加上今年各地都削减了赋税,户部的账本更是难看。
“你们再撑一撑,今年过了,明年就是好日子了。” 南桑微笑着安慰。
钟文秀听到南桑的话,只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若是各位卿家无事,那就退朝吧,吏部,兵部和胡大人留下。”其余的人都退出了朝事殿,南桑走道堂下,站在三人的面前。
“这是席圣主给出的武考内容,用来选区前三甲,三位看一看可有什么不妥?”
接过南桑手中的信件,三人相互传阅,胡文敬是文官,对于行军打仗之事不算精通,只是看着很有道理。顾临就不一样,他看完之后说了三个妙字。
“席圣主果然是大才,这样的武考方式,臣从未见过,能考验学子们的武艺高低,也能考验他们得到应变能力与合作默契,可谓是一举三得啊。”
“臣虽然看的不是很懂军事,但是顾大人能连连叫好,想必确实很不错。”左语堂附和。
胡文敬也点点头,他很赞同左语堂的话,“之前的围猎出了事之后,臣还以为陛下对武试没有什么想法了。”
“武试是必须要考的,如今西戎在边境集结兵力,待传信使一道,他们就妄想给于我们威压,若是他们所提出的条件朕不应允,可能就免不了一战。”南桑深吸一口气说道。
三人相互对视都没有说话,西戎向来贪战,不会像北疆那般好说话,传信使未到,他们的兵力就已经在边境集结,看似想合作,其实就是有逼迫的意思。
“西戎就算大军压境,也要路过北疆边境线,那边有沈天峰兵力镇守,西北方还有魏尧将军,不可能攻得过来。”顾临拱着手。
“魏尧的大部分兵力都在西北,西戎若是来势汹汹,他们也来不及支援,西镜那边有五百匹战马,还有三万驻守军,陛下不必担忧。”左语堂回答。
南桑点点头,胡文敬等人告退一起出了皇宫,宫门口三人上了自家的马车回去。南桑回到寝殿,南风瑾杵着拐杖站在门外,看到南桑就扬起清纯的笑脸。
“长姐,你看我现在,能杵着拐杖行走了。”南风瑾一脸兴奋,他醒来之后席昭就告诉他要杵着拐杖慢慢行走,不能一味的坐着,等到能走一小段路之后,他就来到南桑的寝殿,想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去院中坐吧。”南桑提步跨院门槛,她回头看到南风瑾站在原地,将拐杖跨进院子,自己再慢慢抬起腿跨过那道门槛。
临安本想帮忙,被南风瑾制止了,他想自己跨过过这道坎,看着他努力的样子,南桑坐在石凳上等着他,也不催促,让他慢慢来。
等人走到自己的面前时,南风瑾已经满头大汗,“长姐,我听说,西戎想和大印联姻。”
“是啊。”
“那,那南月姐姐......” 南风瑾结巴着,“南月姐姐又要远嫁了吗?”
南桑勾起唇角,“不会,我大印不会将公主作为筹码,起码我在位期间,就不会。”
听到南桑这么说,南风瑾点了点头,他从怀里掏出南桑送给他的马鞭,“长姐,我什么时候可以骑马啊?”
“等你走路不再依赖拐杖的时候,长姐一定找人教你骑马,不过....”南桑顿了顿,严肃的开口道:“你要通过胡大人的考试,不然就算你能走了,马也不能骑。”
南风瑾的下巴要掉在地上了,自从胡文敬开始叫他读书之后,他觉得自己每天头发快掉光了,没想到还有考试,这下,他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好了,长姐要去睡会,你呢可以去找池达王子一起玩,他是个开朗的性子,你们一定很玩得来。”
南风瑾点了点头离开南桑的寝殿,南桑回到屋里摘下王冠,眼睛感觉很沉,刚躺下没多久便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