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司徒空等人出发已经过去三日,原定计划是五日内赶到原城,但大军赶路会很慢,可能需要七天才能到达了,时乙押运的粮草的人马大多是妖族的小将,所以五日就将粮草运到了原城内,宁楚在看到几辆马车上的粮食,掩面流泪。
“宁将军,陛下已经派兵增援了,司徒将军不日便到,还请宁将军再坚持几日。”时乙拱手道。
原本他宁楚传信回大印时没有抱任何希望,毕竟大印目前无将可用,“是司徒老将军吗?还是小司徒将军。”
“是司徒老将军亲自来的,属下除了负责押运粮草以外,若是将军需要,我等任将军差遣。”时乙单膝跪下,宁楚连忙将人扶了起来,虽然押运粮草的人不多,但是只要能抵挡东道国的兵马一日,也是好的。
宁楚拍了拍时乙的肩膀,此时营外来报,说是东道国又开始攻城了,两人赶紧上城墙,城下是浩浩荡荡的人,还有攻城锤和投石器。
“将军,这东道国这次居然来了这么多人,一看起码有一万兵马。”宁楚看着城下的,眉头紧皱,现在原城的兵马不足三千,除开受伤的也就剩两千多,两千对一万,他没有胜算。
“刘副将!”宁楚将刘正叫来,他吩咐道:“你挑五百兵士护送伤兵和城中的百姓离开,若我们挡不住,只能弃城。”
刘正怔了怔开口道:“本来我们人手就不够,再抽走五百,你怎么办?”
“司徒老将军正在赶来的路上,我尽量坚持吧,别废话去吧!”宁楚厉声喝道,刘正没办法只能按照宁楚说的去做,宁楚看了一眼时乙,“兄弟,我现在正需要你。”
“将军放心,我等一步不退!”时乙转身下城楼,此时那些妖族的小将们已经集结好,“六儿,你带着两个人用法术护住城门,十四,你和我一起上城墙保护宁将军,只要有人上来就不要手下留情。”
“是!”得到命令,所有人都开始准备冲锋,东道国的人开始在投石器上装石头,时乙悄悄用术法护住宁楚,在石头砸过来时被弹回掉落下城墙下,宁楚还没有反应过来天空又射来箭雨。
时乙和那些小将们施法建起屏障,看着那些箭在空气中被弹飞,城墙上的士兵都以为自己眼花了。东道国的人开始进攻了,时乙吹响哨子,那些遁地的小妖从东道国方阵下飞出来,将自己身边最近的几人杀掉后又遁回地下。
就这样几个来回,东道国的兵马还没碰到城墙先损失了近千人,看着原城的城墙没有一丝损坏,就连那城门都一动不动,东道国的将军丰立野下令撤退。
看着敌人撤退,所有人都欢呼起来,宁楚拉过时乙给了他凶猛的一抱,“好兄弟你真是个宝啊!你们练得什么功法啊?”
“这是我们家族的秘密,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使用,还请宁将军和各位保密。”
众人纷纷点头,他们毫发未伤就将敌人吓退,大家肯定不能轻易说出这个秘密,而此时的南桑正在皇都中安排了一出好看的戏码。
夜晚的凝香馆内,莺歌艳舞,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断,三楼的大包间内,几名男子正搂着姑娘喝酒,他们正谈论着大逆不道的话。
“也不知道大将何时能拿下大印,这么多好姑娘我都舍不得走了。”说罢,他还勾了勾女子的下巴,女子用扇子娇羞的打开他的手,这让那男子更加的兴奋了。
他对面的左布接着附和道:“不出几个月,这大印就是我们东道的囊中之物了,哈哈哈~”他肆无忌惮的笑起来,从围帐内走出一男子,光着脚踹在他的脑袋上。
“本少爷说了几次了,少在这些地方乱说话。”他衣衫不整的坐到榻上,此时围帐内出来两个女人坐到他的身边给他喂着酒。
“左布知错,九少爷息怒。”左布瞪了一眼对面的人开口道:“都怪你,金上岐,乱说话!” 左布扔了一根筷子出去。
九荣站起身转头就看到楼下的街道上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内下来一名带面纱的女子往马路对面的茶楼走去,她怀抱琵琶坐在二楼的包间弹着曲。他立马穿上衣服走出去,左布和金上岐放下酒杯也立马跟了上去。
九荣来到茶楼二楼,就听到了唱曲的声音,他一间间包房打开,看到戴面纱的女子正在弹着曲,听曲的人站起来将酒杯扔在地上。
“你是哪里来的臭小子,这是小爷的包间。”九荣直接越过他打量着女子,他扔了一袋银子给南肃宁,“就你小子有钱是吧!”
南肃宁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扔给九荣,双手叉腰傲慢道:“小爷比你有钱,赶紧滚蛋。”
“你敢叫我滚蛋!”九荣推了南肃宁一把,看到自家少爷被推,家丁们立马站出来,九荣整理着自己的衣领一脸不屑的道:“懦夫!”
南肃宁推开身前的家丁们冲上去给了九荣一脚,所有人见此打了起来,南肃宁骑在九荣的身上,那拳头全部落在九荣的脸上,九荣从袖中摸出匕首扎进了南肃宁的小腹中。
“啊~死人了!”蒙着面纱的女子尖叫起来,原本还在打架的人立马停手看向九荣和南肃宁,那血顺着匕首滴在九荣的白色衣服上,他吓得一把将人推开。
“世子,世子你没事吧。”九荣见此就想跑,被南肃宁的家丁抓住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快去报官报官!”
家丁起身就往外冲,九荣被死死的压住,左布和金上岐也被堵在门口,他们看了一眼窗口就想跳下来,被赶来的颜逸风一把拽住,扔回了地上。
颜逸风看到受伤倒地的南肃宁,赶紧命人抬回王府请太医,九荣和左布三人被押往刑部大牢,一路上他们才得知那受伤的人竟是陈王南朔的儿子,皇亲国戚,这回他们惹了大祸。
三人被关在相邻的牢房,待人走后左布起身问九荣,“九少爷,现在怎么办,丰立野将军叫我们不要惹事,要是被他知道了,脑袋还能不能保住啊?”
九荣也心慌起来,但他还是逞强的说:“他就算知道了能拿我怎么样,有母亲在,她一定会保我的。”
颜逸风将人抓了以后匆忙回宫将这一切告知南桑,此时的她正看着话本入迷,笑了起来,“很好,宁世子如何?”
“一切如陛下所料,并未伤及要害。”
南桑扔了一个青橘给颜逸风,“很好,告诉泛柏舟,好好审,留条命有用。”
“是!”颜逸风领旨告退。
此时的陈王府里,太医正在为南肃宁检查伤口,脱开衣服并未看见有伤,除了脸上被打了两拳也没什么大碍。南肃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盯着他老爹的神情,陈王疑惑的皱起眉头,却还是赏了太医。
南朔戳了戳南肃宁脸上的伤,南肃宁疼得弹身坐起,“爹,你下手真重,很疼的。”南肃宁捂着脸。
“你还知道疼,谁让你跟人家打架,上次的教训你忘了吗?你不是要去西北,怎么跑出来的?”南朔一连三问,南肃宁跪在床上扯着嘴角。
“这是陛下让我去,我可是奉皇命打架,而且陛下说了,我要是办得好就答应我一个条件。”
听到南肃宁的话,南朔猜到了些许,这恐怕又是南桑做的局,如今东道国屡犯东境,是要抓些人给东道国一些警告。他追问南肃宁跟南桑提的条件是什么,南肃宁卖着关子将被子一盖,开始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