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南桑只身来到南风业的寝殿,那张床上,南风业双目紧闭。南桑施法让他醒了过来,睁开眼的南风业觉得自己浑身疼痛,感觉像是被打了一样。他看到南桑正悠闲的坐在正位上喝着茶,掀开被子走了过去。
“谁允许你来朕的寝宫,滚出去!”见南桑一动不动,他彻底恼怒,拿起茶盏就向南桑扔去,茶盏还未近身,就定格在了半空,南风业不可置信的上前戳了一下,茶盏掉落在地上,摔碎了。
“你不是南桑,你是什么妖孽。”南风业默默的后退了几步,眼里满是惊恐,赶忙又跑到床上把自己捂在被子里,“妖孽妖孽.....”他的嘴里碎碎叨叨。
南桑走近他,拉开那床黄被,昨晚给南风业吃了半颗致幻丹,可能是药效发作了,她现在看着南桑像看见死去的先帝,南风业立马拽起南桑的手道:“父皇,父皇,长姐要杀儿臣,她要夺儿臣的皇位,父皇快杀了她!”
他的话刚说完,眼前的人开始七窍流血,他被吓得缩进了床角。南桑就这么看着,没有说一句话,南风业使劲揉着眼睛,再一看,南桑被毒死的样子出现在他面前。他想跑,可他只有一只手,一个没撑住摔下了床,南桑实在看不下去了,施法让他安静下来。
“自作自受!”南桑给他翻了一个大白眼,为他消除了致幻丹的药效,南风业再次睁开眼时,已经被五花大绑的绑在椅子上无法动弹,嘴里还被塞了一块布,只能咿咿呀呀的喊着,南桑把手里的葡萄扔在一旁走了过去。
“本宫不会让你死,毕竟你还没有写禅位诏书。”南桑取下他嘴里的布,翘着二郎腿坐在他面前,“只要你乖乖写下禅位诏书,我就让你活着。”
“呸!你这是逼宫,是造反!”南风业气的青筋暴涨,他不可能会给南桑写诏书的,就算是死也不可能,他要让南桑背上乱臣贼子的罪名,天下人都会唾弃她。
“你不写也不要紧,反正你在这个位置上也坐不长久。”南桑的话让南风业摸不着头脑,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听不明白,南桑笑了笑接着道:“你知道吗?大哥在封地私养了两万多兵马,他说了,陛下昏庸无能,残暴不堪,他不介意取而代之。”
“他区区一个皇子,还妄想杀进皇都?他做梦!朕是父皇亲封的太子,是名正言顺继承皇位的,他敢弑君?天下臣民不会放过他。”南风业自信满满的说道,可是他忘记了自己不得民心吧,还妄想会有人保他这个昏君吗?
“我的好弟弟啊,这几年你对百姓们做了些什么,你不会忘记了吧?”南桑这一句反问打断了南风业的狂妄,他开始有些害怕,他慌了。他居然还想着百姓会替他讨伐别人吗?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忘了告诉你,余相前段时间遇刺身亡了,母后得知消息也是一病不起,如今在这个宫里,本宫说了算。”
这话无疑就是给他断了后路,他用力挣扎着向南桑冲去,面红耳赤的冲着南桑咆哮,他现在只能这样发泄自己的愤恨,南桑笑了起来,笑的清脆洪亮。他感到了一丝丝讥讽,此前有多辉煌,如今就有多狼狈。
“本宫给你时间好好考虑,是要退位让贤,还是要守着那个皇位去死,想好了就让人来告诉我。”
南桑走到门口,一挥手解开南风业身上的绳子,殿门也被重重的关上。他看向那道门的眼神里充满了恨,随即嘴角邪恶的勾起,脖子上的青筋上被一丝黑气顺着爬进他的眼里,南风业不自觉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