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太后被身后的台阶绊倒,田嬷嬷小跑过来将她扶住,余太后以为南桑要杀了她,被吓了一身冷汗。
南桑将剑给玉露,南桑半蹲着端详余太后道:“本宫实在想不明白,你为何也要杀我。”
她这话将余太后问懵了,难道南桑她不记得自己是因为什么而死,不记得之前所发生的事情了吗?很快,这一念头就被她打消了,她永远记得那时的南桑指着自己破口大骂,说她不守妇道,说她有悖人伦。
余太后站起身,沾满 血的手理了理头发,语气平缓的说:“只能怪你知道的事太多不让你活,哀家也没办法,那是你亲弟弟想要你的命。”余太后甩开田嬷嬷的手走向屋内,她坐在梳妆台前,拿起梳子,一点一点梳着自己的头发。
“十三年,青丝花白,容颜渐老。哀家在这后宫没有自己的孩子,没有知冷热的人。业儿很乖,他没有嫌弃我老,他很疼我。”
余太后将梳子扔在地上,她看着自己双手颤抖着,一步一步走向南桑,“我们又不是亲母子,先皇也走了,我为何不能拥有情爱,凭什么,你凭什么要说我不知廉耻,凭什么要我为先皇陪葬。”
余太后摇着南桑的肩膀,双目对视那刻,余太后像是被什么定住了,南桑提取她的记忆。
她看到余太后和南风业苟且的一幕,这也是被当时身为长公主的南桑看到,当时的长公主指着余太后说着各种不堪入耳的话。余太后下跪着,可长公主威胁着要将这事闹上朝堂,要南风业退位要余太后受千夫所指。
南桑明白了为何会被毒死,还是原身性子问题,不懂忍耐,不懂谋算。南桑把余太后扶上床后走了出去,看着地上的尸体,这些尸体也不能丢在这。
“田嬷嬷,从今日起,你就在这伺候太后,无令不得出入。”田嬷嬷躬身去到屋子里,把门关上,南桑从余泽涛身上取了一缕头发转身离开了,玉露把门关上后,南桑悄悄施法把尸体抹掉。
夜晚,月光皎皎,繁星点点,南桑依旧在屋顶上躺着。她突然有点同情余太后,那么小就进了宫陪在一个老头身边,没几年老头就没了,偌大的后宫要交给一个小姑娘打理,还有前皇后留下的孩子。
那时的南风业还那么小,什么事情都要她亲力亲为,她都没有办法好好照顾自己,又怎么能照顾孩子呢?什么都要慢慢学,学着怎么当娘亲。只是她不懂放手,她对南风业太过于溺爱,其他孩子都断奶了,南风业还在用奶娘,甚至她自己还会亲自来喂。
南桑将自己的思绪抽出,这个时候她还是不想这些的好,明天她还有一堆事情要做,今早朝堂的事情还没了解,她要把害虫一个个剔除出去,还给大印百姓一份安宁才行。
她要弄一个余泽涛出来才行,不然的话,明日早朝不好交代。南桑变幻出一个小木人,她把余泽涛的头发缠在小木人身上,施法将二者融为一体,跑向宫外余府的方向。
于此同时,那位被打的林大人趴在床上骂着自己的儿子。“老子让你一天低调点,你可倒好,害你老子挨了五十大板,明天把那名女子送回去。”
“爹,来不及了,那女子昨天就上吊了。”林之平的儿子跪在地上弱弱道,他抬头看着自己的老爹,林之平向他砸了一个枕头,“爹啊,不怪儿呀,她乖乖从了就好了,谁知道那女子这般刚烈,竟把自己吊死了。”
林之平真是恨铁不成钢,他林家本就人丁稀薄,到他这代就剩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庶女,偏偏老太太对这个孙子十分宠溺,林若轩仗着自己的爹爹是四品又是余相的人,肆无忌惮,谁都不放在眼里。
走在街上,看到哪个姑娘好看直接叫人带走,也不管是不是人妇,就算是怀孕两三月的妇人也不放过。如是有人敢去告状,轻的定会被一顿,重的就打断一只胳膊或者卸去一条腿,久而久之,就没有人在敢去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