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太后宫里的嬷嬷来请南桑去用膳,玉露提着灯跟在身侧。月色明亮,就算不用灯也能看得清,可她害怕南桑被绊倒,还是点了灯笼。所有人正走着就被定住了,抬头一看,是司命。
“殿下,这是从老君那拿来的丹药,蓝瓶的是幻丹,凡人只要服半颗就会产生幻觉。白瓶是气血丹,帝君说您靠着凡人身体修炼会体力不支,可以服用。”司命将各大小瓶瓶给了南桑,顺便把储物袋给了她,钱袋大小,却能装下不少。
“司命,要不赠一支笔给我,让我也学学写命簿。”南桑把手搭在司命肩膀上。
“那可不行,小神还有很多命簿要写,小神就先告辞了。”话刚说完,他就抱着自己的笔消失在南桑面前,南桑很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不给就不给,小气鬼,还跑那么快。
刚到殿中,就看到满桌的菜肴,还有一只大烤鸡。余太后卸去那些沉重的钗环,换了件青色素衣,没有那些金银的装扮,就让余太后看起来有几分淡雅。其实她年纪不大,今年还不到三十,还算年轻。
“坐吧,今天的菜都是哀家这小厨房做的,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快试试。”余太后给南桑的碗里夹了块肉,示意李嬷嬷倒了杯酒。
“哀家十五岁进宫,那时你也才六七岁,就跟着先太后去了江南,一去就是十年,你不像业儿自小在本宫身边长大,会跟哀家感情淡些。”余太后望着门外,声音极其温柔。
“母后说笑了,无论儿臣是不是在您身边长大,在儿臣回来那两年,您待儿臣也如同亲生一般好。”南桑扯着嘴角,尽量让自己的笑看起来不那么的虚假。
余太后端起酒杯,“跟母后喝一杯,母后希望你啊能好好照顾自己,纵使前朝事多,也没有自己的身体重要,有余相在,那些烂摊子就丢给他。”
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了,她还是不想南桑过多插手前朝,万一插手多了将南桑的野心培养起来就不好收拾,就算南风业不坐那个位置,南桑也不能坐。
李敏镐田嬷嬷又给南桑倒了一杯酒,刚触到酒杯,南桑就闻到那股药味,自从神力恢复到四成,很多细微的东西都逃不过她的眼,甚至连嗅觉也回到了原先的程度。但她不能拆穿,一口就喝了下去,用神力让它排到了地上。
看着南桑喝了酒,余太后的脸上露出喜悦,“田嬷嬷,还不给公主倒酒,今晚我们母女要痛快畅饮。”
一壶酒见底,南桑的手撑在桌子上扶着脑袋,“母后,儿臣有些许头晕了,就不喝了,玉露。”南桑唤来玉露,将身子靠在她怀里,“玉露,本宫好热,快扶本宫回去更衣。”
玉露扶着南桑就要往前走,余太后就叫住了她,“既然公主醉了酒,那就在本宫这歇息吧,田嬷嬷,给公主准备换洗的衣服。”
“儿臣明早还有公务,会打扰到母后休息,玉露扶着本宫走。”南桑摇摇晃晃的走着,余太后也没有拦着,只是给田嬷嬷使了个眼色,田嬷嬷便走出去笑笑道:“玉露姑娘一个人不太好走,老奴叫人送姑娘和公主回去。”
不多会,余太后的宫门外多了一顶轿辇,玉露没多想便跟着走了。走到一半,玉露就被人打晕,而此时的南桑被人抬到了另一处偏僻的地方。
四周的人似乎在叮嘱着什么便离去了,一名男子摩擦着手掀开轿帘钻进去,他笑着进去,惊恐着出来,一把长剑抵在他的胸口上。
“你胆子不小,本宫你也敢碰,说吧,你想要个什么死法。”南桑的眼神凌厉,那人被吓得噗通跪在地上一个劲的求饶。
“小人知错,求贵人饶了小的一命,小人也是受人指使,这不是小人的本意。”男子重重磕着头,南桑给了他一脚,他在地上滚了一圈,吃疼着又爬起来跪好,声音颤抖着,“有人给了小人三十两银子要小的办件事,小人是被蒙着眼带进来的,不知道冲撞了贵人,贵人饶命。”
南桑慢慢走到男子的面前,剑尖挑起他的下巴,男子看着剑散发的寒光,他咽咽口水,身子止不住的发抖。
南桑开口道:“那你也替本宫办件事,事情办好了,本宫就饶你一命。”
男子赶紧磕头,只要能放他一条命,做什么他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