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大军半渡之时,上游蓄谋已久的水坝轰然崩溃,汹涌的洪水如猛兽出笼,瞬间冲垮了御林军的阵型,将士们或被卷走,或惊恐四散,昔日威风的御林军瞬间溃不成军。
就在这绝望之际,大燕国的“不败战神”杨延忠,犹如神兵天降,率部从侧翼杀出,他与麾下勇士形成一道不可逾越的铁壁,亲自操枪,一记雷霆万钧之势,将罗不成挑翻马下,随后大军如潮水般涌来,五千御林军最终只能丢盔弃甲,望风而逃。
胜利的余温未散,杨延忠又领三千铁骑,如疾风骤雨般穿越千里,只为迎接两位凯旋的爱将——杨雪与云秋。得知太子在南留郡陷入困境,且皇帝粮仓遭焚,杨延忠非但没有沮丧,反而眼中闪过一抹亮色,他当场宣布,待爱女及笄,便将之许配给英勇的云秋。
杨雪本欲开口,想要争取一丝属于自己的选择权,却被云秋那毫不迟疑的单膝跪地抢去了话头。他言辞恳切,满是感激与决心,一句“多谢岳父成全”让在场众人无不动容。杨延忠满心欢喜,亲手将云秋扶起,声声“好女婿”唤得亲热至极,正式在众将士面前确认了这段姻缘,也为这场乱世纷争添上了一抹温馨而又不失壮烈的色彩。在星辰与月影交织的深邃夜幕下,罗君佑宛若智谋织网的蜘蛛,待群英毕至,庆贺声浪未歇,他便悠然抛出精心编织的夜袭序曲,为第一战役的华丽谢幕画上了点睛之笔。
夜,这位沉默的画家,悄然为战场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黑纱。云秋,这位机敏如狐的夜行者,再度与忠诚的鼠妖伙伴携手,穿梭于阴影之中,仿佛夜色中的幽灵。他们悄无声息地潜入御林军的腹地,如同熟练的矿工,在错综复杂的地下脉络中,精准地埋下了一颗颗名为“曙光之吻”的手榴弹——这些不仅是爆炸的艺术品,更是对胜利无声的宣告。
当云秋的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尽头,回归东越军那隐秘的避风港时,杨雪已以天地为纸,灵气为墨,轻描淡写间布下了一道名为“隐龙匿影”的阵法,将三千东越铁骑化作了夜色中最深的秘密。
“轰——!轰——!轰——!”
随着第一声爆响划破寂静,仿佛是沉睡的巨兽被唤醒,预埋在御林军心脏的手榴弹接踵而至,绽放出绚烂而致命的火花。营寨之内,火光冲天,混乱与恐惧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御林军将士紧紧束缚。
在这混沌的战场画卷上,东越骑兵如同黑色的风暴,自三个方向猛然席卷而来,他们的每一次冲锋都如同锐利的刀刃,割裂了御林军的防线,将敌人切割成一块块无助的孤岛。
中军大帐内,秦富这位曾经的战场雄鹰,此刻却成了风暴中的落叶,被杨雪那轻盈如燕却致命如蛇的身影紧紧缠绕。在云秋巧妙策应下,秦富的生命之光在杨雪锋利匕首的寒光中骤然熄灭,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战后,杨延忠,这位智勇双全的将领,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下令收集战利品,包括沉重的物资与俘虏,满载而归,如同猎人带着猎物,准备迎接更为辉煌的狩猎时刻——决战前夕的宁静,往往预示着风暴的酝酿。
而与此同时,在另一座灯火通明的大帐内,气氛却凝重如铅。萧锐,这位帝国的主宰,眉宇间锁着深深的忧虑,向户部尚书萧闭发出了迫切的询问。关于粮草,这个战争的命脉,正悄然成为悬在他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萧闭,自那次敌袭之后,我军的粮仓还剩几何?”萧锐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萧闭的回答如同冷水浇头,让本就紧张的气氛更加压抑:“陛下,那场大火虽被及时控制,却也让我们的粮仓损失惨重。若节衣缩食,勉强可撑四日。”
提到南留郡的筹粮,萧锐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但很快被萧闭的吞吞吐吐所熄灭。
“直言不讳!朕要的是实话!”
萧闭颤抖着,终于道出了实情:“陛下,昨日太子殿下以体恤民生为由,接管了南留郡,并……并未将筹集到的粮食上交军需,而是……”
萧锐闻言,脸色骤变,怒火中烧,却也在心中暗自感叹:“这群白眼狼,竟是连自家江山社稷的安危都不顾了吗?”在这风雨飘摇的时刻,一场关于忠诚与背叛的较量,悄然拉开了序幕。在浩瀚的帝国边疆,一场前所未有的风云剧变正悄然上演。当筹集的金色麦浪如潮水般退去,不仅是御林军的马蹄声在空旷的道路上回响着失落,就连那些远赴他乡的小县城也未能幸免,它们仿佛被无形的力量轻轻一抹,留下的只有空荡与疑惑。更令人震惊的是,一支身披青龙图腾的精英部队,竟因一时不屈,触怒了太子的逆鳞,被囚于暗无天日的深渊,成为忠诚与命运交织的牺牲品。
“这孽障,行事竟是如此决绝,不留余地!”萧锐的声音在龙袍袖摆的摇曳间显得格外冷冽,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早已洞察一切,对太子的行径既不意外也不愤怒,唯有冷峻与决绝。
前线战报如同雪片般飞来,每一份都沉重地砸在帝王的心头。败军之将,满身血污,归来时口中却还念叨着东越之地的传说——前护国王杨延忠的幽灵,在烽火连天的战场上徘徊,成为敌人不可名状的恐惧。
内忧外患交织,大军士气低落,如同秋日落叶般飘零。而太子那蠢蠢欲动的反心,更是如同寒夜中的鬼火,时刻挑动着帝国的神经。粮仓告急,如同帝王的心脏被无形之手紧攥,让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