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逝,明日就是罗天大会开始的时间,这几天各个宗门的参赛弟子都已经来到了龙虎山,这让龙虎山显得有些嘈杂。
夜晚玄阳、玄明人手三柱线香跪在祖师画像前,张本初一脸严肃的站在前方举着三柱清香对着祖师画像摆了三拜后,将香插进画像前的香炉内。
“给祖师上供奉”
二人冲着画像摆了三拜后起身讲手中的香插入了香炉,等到二人做完这一切之后,老道面容严肃的往旁边的太师椅上一座,抬手一指旁边的两套玄色道袍开口
“这是我护道一脉的礼服,明日你二人记得换上,还有记得明日是罗天大蘸的祭祖仪式,莫要丢了护道一脉的脸面,还有玄阳你记住自己明天要干的事没?”
玄阳略带尴尬的揉了揉鼻子道
“必须我来吗?”
张本初立刻暴露了本性,直接跳脚大喊
“那本来就是我护道一脉的专属项目,只是这么多年护道一脉没落了,一直由其他几脉共同出人,好不容易我这一辈出了个顶大梁的,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还有玄明你笑什么笑,天罡剑法练熟了吗?别明天丢人了”
“熟了”
原本看自家师兄吃瘪挨骂,在那里捂嘴偷笑的玄明在听到这话之后立刻将脸耷拉的老长。
眼瞅着张老道越说越激动,眼看就要背过气去了,玄阳赶忙上前捂住他的嘴
“得得,你是师傅你说了算,丢人就丢吧”
说完抓起桌子上的道袍转身就跑,张老道眼看追追不上自己的逆徒,气的脱下自己的左脚的步鞋照着玄阳背后就扔了过去,嘴上怒骂道
“丢个麻花的脸”
玄阳这会可不敢回头,他怕张老道被自己气死。索性一溜烟跑回了房间,进屋之后他顺手就将门给插上了。
看着手中的新道袍,玄阳美滋滋的换上了新衣服,对着镜子给自己梳了个整齐的发髻之后,盘腿坐在床上开始期待明天的罗天大蘸。
第二日天刚亮,玄阳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睁开眼就听到了玄明没睡醒的声音
“师兄,起床了该去准备了”
玄阳一听这个立刻面色扭曲起来,表情变幻几次之后,最终叹息一声起身打开了门
“走吧”
画面一转,吕剑仙一身白衣怀里抱着黢黑的李四五,站在自家师傅身后探头探脑的来回张望。
“奇怪了,玄阳和玄明哪里去了,天师府的人都到齐了,这俩货哪里去了”
李四五,脖子上挂着个金色的小铃铛,摇头晃脑的冲着吕剑仙叫了两声。
吕剑仙被李四五叫声拉回了思绪,将李四五举起左右打量了一下,发现这小东西正瞪着自己的黑豆眼看着一个方向。
顺着它的目光看去,瞬间小脸通红举起李四五就挡住了自己的脸。
台上的紫袍掌教右手不停的掐算,等到太阳升到天空正中之时,掌教紧闭的双眼骤然睁开,双目之中的电光激射,随着他双目睁开,旁边站在一面大鼓前的玄真立刻举起手中的鼓吹,咚咚就敲了起来。
听到鼓声响起,原本还在聊天的众人立刻停下了交谈,将目光放在了一众天师所在的位置。
祭祀举行的地方正是龙虎山最高处的祖师金殿前,此刻的金殿外已经搭建起了扇形的观礼台和祭祀所用的九尺法坛。
鼓声响起之后只见龙虎山十位紫袍天师整齐的出现在法坛前,只见十人动作统一服装统一,站在c位的掌教手中金光一闪,一个金光闪闪的小印,正是龙虎山的天师印。
“龙虎山四十一代掌教,携龙虎山后辈弟子,给诸位老祖请安...........”
紧接着就是又臭又长的祝词,听的场地外的玄明脑袋点的和小鸡啄米一样。
靠在一个巨大青铜鼎前的玄阳,一脸无奈的和旁边的玄虎聊天
“我说师兄,你们不觉的不好意思吗?”
只穿了一条裤子的玄虎和玄器等师兄弟对视一眼,竟然哈哈大笑起来,这笑的玄阳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玄虎抹了把眼眶上笑出的眼泪,开口道
“师弟啊,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是有那么点天君的意思,你就不要管我们了哈哈哈”
玄阳低头看了看自己只有兜裆布的下半身,顿时有种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想法。
也不知道这龙虎山怎么就有这个规矩,祭祖的时候,非要人把这两人高的青铜鼎扛过去,关键是你还不能穿衣服.........
其他玄字辈的弟子也好不到哪里去,赤裸上身下身穿个黑色的裤子光着个脚丫子。赤裸的皮肤上密密麻麻画着看不懂的符箓。一个个看着北方蛮子一样,要不是皮肤颜色和发型不一样出门绝对有人说这是北方萨满教的图腾。
可这也比玄阳强啊,他不光被画了符箓还只剩了一条裤衩子,如果和一群师兄弟一起也就罢了,可是他要扛着这两人高的青铜大鼎入场,那不是注定被人注意。
而且他们还要跳傩戏,你没听错就是傩戏,玄阳开始还纳闷道家祭祖不应该是念咒什么打吗?怎么还跳傩戏?结果被老道给了个神秘兮兮并且意味深长的表情后就把他打发了。
最后还是玄虎给他解释了,这是大庆的传统,像罗天大蘸这样的道家盛会可不光会祭祖,还会祭奠人族先祖圣灵。至于为什么参加傩戏的都是小辈,这个就很玄幻了,因为被祭奠的人族先祖圣灵会降下祝福。
至于什么是圣灵的祝福,玄虎就没给玄阳解释了,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走了。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九声法罗声后,就听一道宛若洪钟的声音响起
“祭祖结束,请圣灵鼎”
聚在圣灵鼎前的众人听到这声音,立刻面容严肃的将手中的面具戴在了脸上,摆好队形开始捶胸呼喝,跳着原始的苍凉的舞蹈开始缓慢的入场。
玄明不情不愿的起身脱下身上的道袍,只见他身上也被朱砂画满了红色的符箓,只不过这小家伙只穿了一件红色金纹肚兜,手中拎着个小木剑爬上了被玄器和玄虎举着的一根柱子之上。
这柱子之上有一块一米来回的小平台,等上了平台之后,玄明就盘腿闭目坐在了上面。
玄阳叹息一声,将自己的面具戴在脸上弯腰抱住三足青铜鼎的一角,直接将大鼎扛起,手臂用力将大鼎双手托举在头顶,迈着沉重的步伐跟在傩戏队伍后方缓缓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