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直接将愤怒表现在脸上的刻晴,伊凡默默地感叹着她在这方面的稚嫩。
‘这股愤怒···不像是装出来的。不过她就这样把情绪表现在脸上吗?她不知道这样就等于将自己的心里所想所展现出来吗?果然在这方面刻晴远没有凝光老辣啊。’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伊凡并不是这种好事的人,他才不会管刻晴会不会扑克脸之类的事。只是淡淡的回答道:
“冷静点,刻晴小姐。这只是猜测而已,就像你们猜测我就是此次事故的主谋一样。”
“你···”刻晴还想要说些什么,但看到伊凡那张说谎不打草稿,比城墙还厚的脸时。她就知道在她们拿出强有力的证据之前,这些话语没有任何意义。
于是她便安静的坐在了一旁,沉默的看着面前与伊凡激烈讨论的凝光。
突然,身后的一人冲伊凡说道:
“好好好,你不是说我们没有证据吗?你不是说我们的千岩军都做的是伪证吗?旅行者!他总可以当做证人出席了吧,以他的人品想必各位都知道,他不可能会做假证。”
“哦,你说空那个家伙吗?他的人品的确值得信赖,但你貌似忘记了一点。”
“他在帮助你们之前一直都和我们愚人众是一伙的。那么按照道理来说你们应该也将他列为我们的同谋才对,怎么?璃月想要因为国籍而区别对待吗?”
“你···你怎能凭空污人清白?”
“难道不是吗?莫非是因为他在你们这里立了大功?要是这么说来我们至冬国的北国银行这些年来不知道帮助你们璃月的多少商人发了家,致了富。”
“如果你不知道的话,可以去民间调查调查。近些年有多少暴发户的启动资金是来自于北国银行的天使贷款?那我们再怎么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这样对待我们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不,当然不是这样的!”那人听得这里彻底慌了,他根本就没有想到伊凡可以这样将问题反抛给他们。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能让璃月摆脱这顶不仁不义的帽子。
“不是这样的吗?那我倒是实在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原因了,既然这样的话,这位先生。能够麻烦你为我解答一下这点小小的疑惑吗?”
“我,我···这···”
听到这里的凝光再也坐不住了,冲着后面的几人训斥道: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既然什么都不清楚就不要出声,省的浪费我们的宝贵时间。”
之后她转头和伊凡对话,脸上依旧带着那份职业假笑。
“伊凡先生,让您见笑了。这几位都是新开的实习生,来此参观学习的。较为容易被自身的情绪所带动还请见谅。”
“哦,原来如此。可是凝光小姐,在如此重要的场合中让实习生作为随行人员,的确是非常不合适的,对吧?如此看来您对此次会议的重视程度并不高啊?”
“您说笑了,每一位老手都是由新手成长而来的。他们都是非常有潜力的年轻人,不经历真正的外交场合怎么才能更好的成长呢?”
凝光自然是知道回答这些都是实习生是不妥的回复,但若是回答这些都是熟练的老手反而会主动拉低自己一方的实力,会使璃月在后续的博弈之中更加偏向劣势。如果会这样的话还不如回答他们是新来的。
“不过请您放心,璃月对于每个国家都是平等的,不存在歧视一说。我们也会积极调查奥赛尔复苏一事的真相,加快早日还给愚人众一个清白。”
“嗯,有凝光小姐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么我也祝愿各位早日找出真相。”说完伊凡装模作样的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表,随后说道: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看各位的心情都不怎么样,还是赶快回去休息吧。调查真相固然重要,可是千万别把身体熬坏了,这样可就得不偿失了。”
“确实,马上就要午夜了,这个时间来打扰别人的休息的确不太好意思。那么,先告辞了,伊凡先生。”说罢,凝光便带着其余人准备离开。
可是她还没走两步,便回头再次对着伊凡说道:
“对了,伊凡先生,刚才忘了问你了。你是怎么看待帝君仙逝的?”
听到这里的伊凡跟刚才转过的身体突然停住,随后不假思索回头说道:
“仙逝?岩王帝君祂逝去了?怪不得璃月如此危难之际都没有见到祂的身影,我暂时对此没有想法。怎么了吗,凝光小姐?”
“不,没什么。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再会了。”
“嗯,恕不远送。”
凝光本想借此机会探出伊凡对帝君之死的了解,她也在暗中让人录了音,这样就可以当做一个证据用于未来的判决上。
毕竟虽然公布帝君仙逝一事是早晚的事,但是如果伊凡现在就可以确定此事是真的的话,就显得很不正常了。
可是没想到的是,伊凡的脑子转的这么快,丝毫没有显露出任何的破绽。自然这份录音也就没有任何作用了。
刚刚带人回到办公处的凝光就将这些随行人员狠狠训斥了一顿。
“你们是怎么回事?我有没有说过思想不要被情绪所带动,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吗?在那种局势完全不利于我们的场合里不说话才是最好的回答,你们难道都忘了吗?”
“凝光大人,我们错了,可我们就是放不下这一口气!我···”
“怎么?你们的随意提问起到了什么作用?你们反而让我们一直处于了弱势的一方。我之前是怎么和你们说的?不会说话就别说,好好地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就行。剩下的我会处理。”
随后她转身便要走,走时还冲着负责人说道:
“给他们几人官降四职,记过一次。再有此事发生,就让他们直接卷铺盖走人吧。”
随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了因为惭愧和后悔而留在原地干杵着的几人。
有的还在不服气,认为凝光的脑子里只有钱,根本不在乎帝君的死活。可较为聪明的那些人已经开始反思自己刚刚的行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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