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衣裳本就单薄,没两下,她的上半身便只剩下一件玫红色的肚兜,上面绣着梅花的图案,堪堪裹住……。
成王精明的眸子闪烁了一阵,目光带着几分欣赏和痴迷。
果真是国公府娇养出来的大家闺秀,肌肤胜雪,身段更是凹凸有致,腰肢细的仿佛一掌就能握住,竟比着暗香楼里的花魁,还要潋滟几分。
成王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伸手抬起身鸢的下颚,问道:“这可是你自愿的?”
沈鸢的脸上恰到好处的浮现一抹娇羞,似欲拒还迎一般,柔声道:“臣女,恳请王爷怜惜……”
烛火摇曳,在宽大的床幔之中,照耀着两-具彼此纠-缠的身体。
在进去的时候,沈鸢的眸子里闪过一道绝望和不甘。但很快却被一阵浪-潮所淹没。
成王后院姬妾数人,也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辈,在沈鸢身上,一半是沉迷于她年轻-娇嫩的?身、体,一半是出于发泄。
亦是出自于对沈鸢胃口之大的不满。
——
半个时辰后,沈鸢在暗香楼换了身衣裙回到府上。
等到了院子里的时候,却发现梅香不在,她朝着守门的婆子一问才知道,原来早在一刻钟前,梅香就被许氏给带走了。
沈鸢立马意识到事情已经泄露。
但转念一想,反正成王这边已经搞定,事情已经朝着自己预想的方向发展,如此,便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于是,她整理了一番仪容,不紧不慢的朝着许氏的碧霞苑走去。
此时,梅香在许氏的盘问下,已经一五一十的将沈鸢的去向和计划也全都说了出来。
包括上一次在湖边的时候,沈鸢也是故意上到成王所在的画舫,而后更是出门的时候算计好了角度和方向,朝着地上跌了一跤,扭伤了脚。
哪怕许氏一早就知晓沈鸢的意图,如今再次听梅香说起沈鸢的打算,她心里亦是忍不住的再一次感到伤心和失望。
这时候,下人来通报,说沈鸢已经回来了。
许氏的目光紧了紧,吩咐身边的侍女。“去将国公爷叫来。”
沈鸢的事,已经不单单是她一个人的亲事了,而是牵连到整个国公府。
片刻后,沈鸢进门,朝着许氏柔柔的行了一礼,“见过母亲。”
“听说母亲把梅香叫了过来,母亲想要知道什么,不妨直接问女儿便好,女儿必定知无不言。”
许氏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沈鸢,十六岁的姑娘,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一袭水蓝色的长裙包裹着她优渥的曲线,皮肤白皙,脸蛋精致,不说话的时候,看上去亦是一脸的温和无害,就像一个天真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可许氏知道,这不过是她的表象罢了。
过往的这么多年,她就是被沈鸢的这副假象所迷惑,天真的以为她真的就是个心性纯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一眨眼,小姑娘已经长大,并且和自己离了心,说不定心里还在怨着自己。
许氏心里说不难过是假的。
她像往常一般,出声问道:“这么晚了,你没在院子里养伤,去哪儿了。”
沈鸢如今得了成王的保证,心里亦有了几分底气,此刻面对许氏的嘘寒问暖,只觉得许氏是得知自己攀上了成王,不得不对她和颜悦色。
她开口嘲讽道:“母亲不是已经审过梅香了么?想必早就知道了女儿的行踪,又何必明知故问?”
一旁的张嬷嬷被沈鸢这态度都给惊呆了。
她看了眼许氏,忍不住出声朝着沈鸢解释道:“大小姐您误会了,夫人是担心您一人在外不放心,到现在晚膳都还没用,一直在等着您的消息呢。”
沈鸢却不以为意:“哦?既然如此,那还真是女儿的不孝了,还请母亲见谅,就当女儿方才的话没有说过吧。”
许氏见她这副忤逆的样子,一颗心缓缓沉了下去。
她仔细瞧了瞧,今日的沈鸢,给人的感觉似乎有些不一样。
不仅仅是说话的语气态度,还有她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息,结合她此间眉眼间隐隐散发的媚态,许氏脑海里蓦地想到一个可能。
她忽然起身,一瞬不瞬地盯着沈鸢,质问道:“你和成王,是不是已经……”
后面的话,许氏没有说出来,但在场的都是过来人,自然也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
皆是一脸震惊的看着沈鸢。
沈鸢像是毫不在意一般,嘴角淡淡的勾起,腰杆挺直,“母亲猜的没有错,成王对女儿十分的欣赏,有意求取我做成王侧妃,母亲这两日可以准备下,指不定明日成王就会派人前来提亲了。”
随着她的话音刚落,门口陡然响起一道威严的声音。
“逆女,你当真要嫁给成王做侧妃?”
众人一看,正是一脸怒意的国公爷沈定州。
甫一进门,他的目光就直直地锁住沈鸢,确认道:“你可知,成王此人表面看着与世无争,实则心机最为深沉,更是所图甚大,你这样做,就不怕玩火自焚,甚至牵连到整个国公府?”
沈鸢在父亲的逼视下,有些本能的胆怯,但一想到木已成舟,便也抛下了所有的顾虑。
“父亲,女儿当然知道,成王他胸有大志,如若咱们能与之联手,届时一旦成功,他便答应能许诺女儿贵妃之位,届时国公府满门,将能再续百年荣耀,何乐而不为?”
“啪!”的一声,一道响亮的耳光声在房间里响起。
“逆女,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如此忤逆之言,岂是你一个深闺女子该探讨的?”
国公爷这一巴掌是用了力气的,只见沈鸢的脸上迅速浮现了五根清晰的手指印。连带着沈鸢的身子都忍不住向地上栽了过去。
“小姐!”
梅香不忍,欲上前搀扶。却被国公爷阻止。
“你们谁都不许搀扶她,这逆女若再不加以管教,怕是整个国公府都要被她给牵连了。”
“从今日起,院子里的守卫再加强一倍,你们若是谁再敢私自将她放出来,一经发现,直接绑了发卖出去。可听明白了?”
院子里的下人们顿时噤若寒蝉,忙点头应是。
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国公爷发这么大的脾气。
可见大小姐这次是真的把人给气的狠了。
就在下人准备将沈鸢挪回她的院子里时,却听见沈鸢突然抬头大笑了几声,颇有几分癫狂的意味。眼角都笑出了眼泪。
“哈哈哈哈,父亲,你以为这样做,就能困得住我吗?”
“实不相瞒,此刻女儿的肚子里,说不定已经怀上了王府的世子,父亲如此做,难道是想要加害皇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