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的身影随之出现,森欧外嘴角的笑意加深:“织田君,让我为你正式介绍一下,
这位是中也君,港口黑手党的干部之一,他和太宰君曾经在港口黑手党,并称为双黑,
是非常不错的搭档,上次的试探是我下令的,希望你不要怪他,他只是执行我的命令而已。”
随后,侧头微微挑眉,将视线挪到中原中也的身上:“中也君,你和太宰君好久没有单独见面了吧,
正好我和织田君有一些事情要谈,劳烦你招待一下太宰君了。”
首领命令不可违又确实想要和太宰治见面的中原中也心里非常认同这个任务,表面却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是,首领。”
转身就朝着太宰治走去,太宰治侧身躲过中原中也抓他的手,灵活的躲到空音绫子的身后。
他瞪大了眼眸,脸上的表情更是极其夸张的嫌弃:“又是你啊中也,真是太糟糕了。”
中原中也被那嫌弃的表情重伤,恶狠狠的皱起眉头:“哈!你这个成天嚷嚷自杀的人,还嫌弃我?”
太宰治一本正经的从空音绫子的背后伸出头,纠正道:“不是自杀,是和美女一起殉情,但是现在,我的梦想已经改变了,
我太宰治,一个身上肩负了重担的男人,我的梦想怎么能和中也你的身高一样一成不变呢?”
太宰治的话,犹如魔音贯耳萦绕在中原中也的耳边,他牙齿紧咬,拳头紧握,双眼更是闪烁着怒火。
“混蛋!你是想找死吗?”
太宰治扭动着身躯,故作疑惑道:“欸?中也你怎么不说你还会生长了?”
随即,摆出一副发现真相的样子,双眸微亮:”难道是因为现在年纪太大了,身高已经定型了吗?”
中原中也怒气值拉满,拳头紧握,额头青筋爆起:“混蛋太宰,我不会放过你的,早晚我要弄死你!”
理智没有被怒火完全吞噬的中原中也顾忌这是在首领办公室,努力压抑着溢出的怒火。
森欧外恰到好处的出声制止:“好了,都闭嘴。”
他双手撑着桌子,缓缓站起身走到空音绫子面前,紫红色的眼眸闪烁着微光:“织田君,你也看到了,他们的关系很好,我没有骗你吧,
中也君的异能力是可以操控重力,当天在游轮上,就算你不替太宰君挡子弹,中也也会用重力阻止子弹射中太宰君的,
我对你和太宰君都没有恶意,相反,我是诚心邀请你们回到港口黑手党的,
现在织田君可以放心和我谈一谈了吗?”
森欧外清楚太宰治绝不可能乖乖听他的话,他只能换一个办法。
让中原中也上来,既可以解除当天在游轮上试探产生的误会,又能利用这一点让织田作之助单独和他交谈。
同时离开首领办公室的太宰治,身边会有中原中也监视,一举三得,无需代价就能轻易获得他想要得到的。
空音绫子烟蓝色的眸光微沉,眉头紧锁:“森首领,中也君都要弄死太宰了,你却告诉我他们关系很好?”
一副胜券在握的森欧外脸色微僵,这个回答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完全在意料之外。
看着森欧外吃瘪,太宰治忍不住的开怀大笑。
森欧外脸色逐渐阴沉,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织田君误会了,中也君和太宰君平时相处就是这个样子的,太宰君你说是吗?”
太宰治笑的捂住了肚子,眼角泛起几滴泪,完全没有要搭理森欧外的意思。
森欧外见状毫不在意的眯起眼眸,眼含深意的望向空音绫子:“不如我给织田君讲一讲以前你在港口黑手党最后一次做任务的事情吧,这样更能有利于织田君你想起从前的事情,
当年的任务保密级别极高,太宰君现在不在港口黑手党,有些事情不方便听,织田君不如劝一劝他。”
明目张胆的威胁,森欧外算准了太宰治在织田作之助的事情上面绝对会万分谨慎小心。
太宰治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鸢眼犀利带着几分警告,从空音绫子身后走出,伸出胳膊揽住中原中也的肩膀。
“织田作,我和中也许久未见单独出去叙叙旧,你这边有什么事情打电话通知我。”
太宰治确确实实不想织田作之助想起那段过于悲痛的记忆,森欧外的威胁直击要害。
在织田作之助身上,太宰治不愿,也不敢冒险,他好不容易才失而复得,绝不能再失去一次,他会崩溃的。
他真正害怕的并非是那段记忆,而是失去求生欲望的织田作,一心想死的人,谁也救不了。
伴随着大门再次被关闭,整个办公室内瞬间安静。
森欧外抬手示意将织田作之助引到落地窗前准备好的两把椅子上坐下。
从巨大的落地窗向外望去,整个横滨一览无余。
森欧外修长的双腿交叠,单手撑住额头,一双紫红色的眼眸透过落地窗盛满了整个渺小的横滨。
“织田君,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横滨,为了横滨,我可以利用,牺牲一切,包括我自己!”
森欧外掷地有声的话回荡在耳边,空音绫子莫名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在心里问自己,她所做的这一切为了什么?
她扮演织田作之助想要找回记忆,摸索着完成任务,可一点一点找回记忆的同时,那些情感在一点一点吞噬着她。
扪心自问,如果让她现在就离开,她真的会义无反顾的就离开吗?
她已经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她想拉住太宰还是织田作之助想拉住太宰,当她想要细细往下去深想的时候。
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她所在的世界仿佛陷入了定格,迷雾环绕遮挡视线,宛若自己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
彻底失去意识前,隐约听到一声惊慌失措的喊叫:“织田作!”
脑海中那道冰冷的机械音重现:“任务数据出错,定格世界,清除记忆!”
伴随着大脑传来一阵刺痛,无数的记忆被剥离,重新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