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任务的次数越多,夏油杰就忍不住开始怀疑这两人可能背着他达成了某种他不知道的联盟。
事实确如夏油杰想的那样,空音绫子早在身份下来的当天就和五条悟进行了一场沟通。
空音绫子委婉的告知了一下关于夏油杰的事情,两人经过一晚上的探讨。
成立了拯救夏油杰的计划,为此还不惜动用五条家的势力给九十九由基找了不少事情做。
目的就是为了阻止她和夏油杰见面,以防万一,任何一点纰漏都不可以有,她绝不能让挚友再次走向灭亡。
......
几日后,郊外。
完成任务的空音绫子和夏油杰结伴而归,一路上,留着黑色丸子头和奇怪斜刘海的少年时不时的望着空音绫子欲言又止。
目光强烈的让人无法忽视。
空音绫子眉梢微挑,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杰,我知道我长的挺好看,但你也没必这样盯着我吧,会让人误会的~”
夏油杰通过这几日的相,对于空音绫子的这些话已经免疫了。
他面不改色的移开视线,将手从裤兜里拿出来,直起腰:“妩,你和悟最近的行为才更加让人误会。”
空音绫子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单手捂住胸口后退了好几步:“杰,你竟然开始嫌弃我了!”
夏油杰毫不客气的翻了一个白眼,弯起腰向前,弓着身子自顾自的向前走。
他真的是疯了,就算他想知道他们两个在搞什么,也不应该找五条妩问,问悟或许还有机会问出来。
问妩,对方的嘴严的很,有时候毫无节操的样子,让人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空音绫子望着夏油杰的背影,神色一秒恢复正常,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跟在身后。
她的这位挚友心思缜密深沉,很多话都喜欢自己憋在心里,再加上她又不看不上他的正论,就更加没办法好好交谈了。
这几天,她一直注意着若有似无的试探,想要改变夏油杰的正论,又不敢太过激进,生怕引起反效果,让他比原本的时间更快一步的成为诅咒师。
再加上一直以来还有一件事让她无法确定,还无法和任何人说明。
她不知道自己何时会离开这里,一个时代存在两个六眼是超脱平衡的,她不会也不能留在这里太久。
代表公平的天平发生倾斜的那一刻,很多事情都会发生未知的改变,这样的改变会有什么代价,她不清楚。
思索间,一阵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
空音绫子抬手冲着回过头的夏油杰扬了扬手机示意,看到对方点头后,才走到了一旁,接起电话。
“摩西摩西,甚尔酱好慢哦,这都多少天了竟然才完成委托。”
“啧,五条家的,你知道那个女人有多折腾人吗,要不是你给的钱够多,我早把她杀了。”
在电话另一边的空音绫子都能明显感觉那充满杀意的语气和犹如实质的怨气。
她对天内理子的印象并不是很深刻,没想到看起来这么弱的小姑娘竟然能把术士杀手伏黑甚尔气成这样,也不失为一种有能力。
“听起来好可怜~,我就不扣你的钱了,还有一个新的委托,查一个人,能杀就杀还要毁尸灭迹,
不能杀就不能打草惊蛇,切记,绝对不能让对方发现你在查他,这次的报酬是上次双倍,如何?”空音绫子眸光冰冷。
这几日和夏油杰一起完成任务,去的一些地方都是能够带给人负能量极高的,咒灵更是比普通的恶心一倍不止。
如果他们几个人的任务都是这样,或许不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问题就出现在这里。
他们三个人当中只有夏油杰的任务不同,很明显是那个阴沟里的老鼠在做手脚了,她得加快速度了。
电话另一头的伏黑甚尔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竟然还有你们五条家查不到的人,看来御三家越来越废了。”
空音绫子无视这段嘲讽,直截了当的说:“干不干?”
刚刚回国就已经去赌马将钱输了个精光的伏黑甚尔舔了一下嘴角的疤:“干,大小姐,你要查谁?”
“一个额头上有着奇怪缝合线的人,这个人很古怪,
想要彻底杀死他,不仅要毁尸灭迹,还必须把他缝合线里的大脑碾成碎渣,
你找到他以后一定不能被他发现的盯着他,一旦发现他远离人群独自一人的时候,立刻给我打电话,在这期间拖住他不能让他离开。”
“知道了。”伏黑甚尔不甚在意的回了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空音绫子对于伏黑甚尔的实力是认可的,对方接受委托零失误零失败的记录,足以证明对方有勇有谋,将这个任务交给他,她是放心的。
至于上一次星浆体的任务,发布任务的委托人都死了,自然任务也不算失败,他依旧还是那个零失误零失败的术士杀手。
这个招牌可是能给伏黑甚尔带来不少委托的,只要他不傻,他就不会自己动手去毁了这个记录的。
更合适的是伏黑甚尔身上没有咒力,更能在人群中隐藏起来,轻易不会被人发现。
将手机收好,空音绫子迈着略微收敛,却依旧不太正经的步伐追上夏油杰,两人并肩而行。
回到车上,空音绫子将事先准备好的不是特别甜的甜品,递给夏油杰。
吃甜品会使人心情变好,经历了不太愉快的任务和场景,吃一些甜品能够稍稍缓解一点郁闷的心情。
回到高专门口,空音绫子和夏油杰一前一后踏上石阶。
“杰,你觉得如今的咒术界怎么样?”空音绫子走在前面背对着夏油杰问出了问题。
夏油杰脚步微顿,思索了几秒后,脸上罕见的露出了迷茫:“...我不知道.....我一直认为咒术师的天职是保护非咒术师,
强大的人应该保护弱小的人,可这几日的任务以及所见所闻,
还有你和悟总是会在我耳边念叨的看法,我人生第一次动摇了这个信念,那些作恶多端的弱小之人真的应该被保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