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轻言说完也不管南宫寒要说什么,直接出了门去,确定过那些女子没有什么大碍以后,她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以后,之陶还没有休息,反而是在收拾两人的行李,姚轻言看到这一幕似乎心里有些明白什么,他立刻上前询问。
“小姐,王爷已经说了,让我们两个明日就回去,不要留在这儿了。我想了想,王爷说的对,毕竟我们来的路上就碰到了这么大一个麻烦,万一再有什么其他事情,到时候您出了问题,我该怎么和将军交代。”
姚轻言知道之陶担心他,但是他并不想就这么无功而返,于是打断了之陶手上的动作,循循善诱的说道:“哎呀,这不就是个意外吗?况且我们两个现在不是已经没什么事情了,跟在南宫寒身边,不会再遇到这种情况的。他会好好保护我的,你就放心吧,况且我出来的时候已经跟哥哥说是南宫寒带我出来的,我现在自己回去恐怕又会让哥哥怀疑我们两个之间有什么问题,那不是白白的让人担心嘛。”
“而且那个邪教还没有被剿灭,哪怕让我回去,我也一心还在担心着这边的事情,不如我们两个就留下来,等到这件事情完了以后,我们再考虑回去的事情。”
之陶确实根本就不相信姚轻言说的话,毕竟姚轻言的性子她是大有了解的。
“好了小姐,你不要说那么多了,这件事情是王爷已经做好决定的,咱们赶紧回去吧,等王爷把这的事情办完,肯定也会回到京都之内。”
姚轻言没有想到之陶,这一次竟然根本不听自己的想法,铁了心了,要让自己回去。
他想了一会儿,突然之间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转换成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之陶,咱们就晚点再回吧,我现在真的不想回去,那王语嫣在家中净是给我一些不痛快,我碍于哥哥的面子,还不能对他怎么样。我这两天本来心情就不好,如果再因为王语嫣一直在我面前晃悠,我到时候肯定会心力交瘁,说不定还会大病一场。唉呀,之陶,我们就等这件事情结束了我们再回去吧!”
姚轻言对着之陶好说歹说了一顿,之陶似乎才松了一点口,但是他依旧还是一脸认真的对着姚轻言说道:“既然小姐要留在这儿,我一个做奴婢的肯定也不能替小姐做决定,但是您要答应我,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必须时时刻刻让我跟在你身边,这样我才能安心。”
姚轻言一听之陶松口,哪还顾及那么多,直接连连答应了下来。
第二日早早地,姚轻言就起床洗漱完以后带着所有被拐来的女子,一一将他们送回到家中,等忙完这些事情已经到了正午。
两人本想回去在吃饭,但是碍于姚轻言说自己实在饿的受不了了,之陶只能带着姚轻言去到了一家饭馆之中。
就在两人吃完准备离开之时,却突然听到二楼楼梯口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之陶本想拉着姚轻言直接离开,却没有想到姚轻言先他一步,直接窜上了二楼。
别无他法的之陶,只能连忙跟着上去,生怕姚轻言受了什么委屈,二人到了以后才发现竟是一名男子想要强占一名女子。
姚轻言哪里忍得了,立刻大喝一声:“给我住手!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干什么!”
被人打断了的男子,脸上明显有着不悦,甚至都没有看来人直接开口喊道:“老子带自己的女人回家,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不想死就别多管闲事儿!”
而姚轻言根本不会被他吓到,立刻上前将那姑娘拉在自己身后,并且柔声的询问:“姑娘,你可是他娘子?”
而那个本以为自己已经要被糟蹋了的女子,一听到姚轻言的声音似乎找到了救赎一般,连忙摇头。
姚轻言见状,也大致明白了这是什么情况,毕竟这种情况在京都之内是非常常见的,可偏偏自己就是专门对付这种恶人的。
“我说你个臭不要脸的,人家姑娘跟你一点关系没有,你不过就是想强占民女,要不要脸啊你!”
“之陶,立刻报官,这小小的一个落花镇,竟然还会有这等无赖,也算是给我开了眼了。”
还没等之陶跑出去报官,就听见人群中传出来了几声不忿的声音:“报什么官啊,那些个狗当官的,早就和这几个家伙串通一气了。要不是那些当官的不管,他敢这么嚣张吗!”
姚轻言听到这话,才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但偏偏他就是一个爱给自己找难题的人,他立刻拉着那姑娘准备离开。
却没有想到被那男子拦了下来,姚轻言一看瞬间有一些不开心,立刻让之陶动手,忍了许久的之陶一瞬间放飞自己。
最后还是巡街的人过来制止了这场闹剧,但几人都被带回到了衙门之中。
那无赖男子一见着官差,立刻跪在地上开始哭委屈。
“大人,你要给我做主啊!这个女的和他丫鬟没有理由就把我手下打了!大人,我冤枉啊,请大人为我伸冤啊!”
那无赖男子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眼神中却是翻出了不明意思的精光,而坐在堂上的人听到这话,也是问也不问,直接大喝:“大胆,跪下,谁让你们打人闹事的,来人拖出去一人二十大板。”
围观的众人一听到这话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们没有想到这当官的竟然问都不问,直接下定了结论。
而那个被姚轻言护着的女子一听这话也是急了起来,立刻上前准备想要替他们求情,却没有想到被姚轻言拦了下来。
“我说,你都没有问清楚缘由,就先把罪给我们定了,你和这不要脸的东西,怕不是一伙的吧?”
那台上的人似乎被戳穿了心事一般,立刻大喊:“你们都是聋的听不见吗?没听见我说把他拉下去打板子嘛!”
底下的人听到这话正准备上前,之陶见状,立刻摆出一副准备打架的姿势,而姚轻言也是生气了起来,周身气势竟有些威慑众人。
“我看今天谁敢动,我告诉你们,你们今天的所作所为很快就会被传到京都,我到时候倒要看看你这个狗官还能在这个官位上稳坐多久。”
“身为地方父母官,却与人勾结,包庇这些无视法纪的人,这就是你当初考取功名时所说的为生民立命嘛!”
“你若是现在醒悟也为时不晚,我还会给你机会,但若你执意如此的话,我劝你最好做一下准备,否则别说我不给你留情面。”
那人一听姚轻言说的这话也瞬间慌张了起来,让人将围观的群众全部驱散以后,这才略带着一些心虚的开口询问:“不知姑娘是京都哪家来的,又来这落花镇所谓何事?”
还没等姚轻言回答,那无赖男子却是抢先开口:“大人你不要听他瞎说,他不过是在吓唬你,他一个小小的女子能有什么作为,况且看他身上穿的衣服也不像是富贵人家的衣服,多半是哄骗你的。你快些将他拖出去打板子。”
还没等公堂上的人说话,就听见宫堂外传来了声音:“没想到这个小小的落花镇,竟然还有阵仗如此之大的人,我竟不知何时我天禹国为官者只能听命于他人,竟没有自己一丝作为!”
语毕,便看见南宫寒从堂外进来,而坐在堂上之人起初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一看这阵仗,再一联想到自己所听的传说,立刻就在心中猜到的这是寒王殿下,他连忙起身下跪。
“不知寒王殿下来这落花镇,下官有失远迎,实在是对不住殿下,请殿下恕罪。”
南宫寒听到这人跟自己请罪,一句话也不说,让人也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
而姚轻言也没有想到南宫寒竟然来到了这儿,他连忙跑到南宫寒身旁,用仅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道:“你怎么会来这?你现在不应该跟花姐姐在商讨着如何铲灭那邪教吗?”
南宫寒撇了姚轻言一眼,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对着跪在地上的人开口:“起来吧,不过是私下来处理一些事情,没必要告诉你们,本想着事情处理完便离开的,却没有想到今日我的王妃竟然遇上了这种事情,本王再不过来,你岂不是要拉我的王妃出去打板子了?”
那狗官一听立刻跪了下来,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开口:“寒王殿下饶命,下官实在不知这位是王妃,况且今日之事,的确是…。”
那官并没有将这话说完,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今天之错在于姚轻言,南宫寒却是不想听他说那么多,只开口问道:“不知大人可问了当时的情形?若是问了,大人还说这错在我的王妃,那大人或许是该好好休息休息了,若是没问,直接将这罪名扣在我的王妃头上,那大人岂不是坐实了包庇之罪?”
那官一听南宫寒说的这话,顿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磕头认错,这期间还不忘将那无赖的男子牵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