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氛围奇怪了起来。
朱晨赫也看出来这头肥猪的心思,暗暗感慨此人勇气可嘉。
连应成决的人都敢来招惹。
看来这些年的纸醉金迷,把他迷的连‘底线’两个字都不知道怎么写了。
云导演也走过来,他沉声道:“钱总,您还是先离开吧,这里毕竟是剧组,要是传出去一些不好听的,对您也不好不是?”
比起云导演的好言相劝。
时屿的表情就直白的多,他现在脸上只写了两个字....不对——
三个字————
想杀人!
这个肥头大耳,浑身气息都是油腻的混蛋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和他说这种话!
这对时屿来说简直是一种侮辱。
更何况对于他这种颜控。
钱大同这样的人多看一秒钟都是在污染他的眼睛。
这种人居然妄想包他,光是听这句话,时屿就开始反胃了。
他极度不爽的白了钱大同一眼,拉着林确的胳膊就要离开。
“站住——!”
钱大同喝道:“什么时候,区区一个演员也敢和投资方甩脸子了?”
他艰难的迈出一大步,挡在时屿的前面。
时屿立刻往后退,对于这样的人,和他同处在一个空间都觉得浑身不适。
他黑着脸,道:“钱总,你别得寸进尺。”
时屿虽然嘴里叫着钱总,但语气中可没有一丝尊重和敬畏。
讽刺的意思倒是很明显。
钱大同喜欢美人,但不喜欢脾气太硬的美人。
他就喜欢别人捧着他,顺着他。
最好什么都听他的,这样的相处模式才是他享受的。
像极了古代的帝王。
钱大同被人捧惯了,还是第一次碰钉子。
就算他再喜欢时屿也受不了,冷哼一声:“你别给脸不要脸,老子看上你那是抬举你了,有多少人想爬我的床还得排队呢,你算什么东西!?”
钱大同是圈内的暴发户,也是投资圈子中最没有文化、最没有风度和气量的一个。
有时候他不高兴了,管你什么场合;
也不管你什么人,张口就开骂。
他指着时屿的鼻子说完这番话,时屿的脸色立刻变的很难看。
恨不得冲上去给这个王八蛋两巴掌。
但考虑到导演,时屿忍着没发火。
但林确忍不住了,应成决私底下和他千交代万交代。
一定要保证时屿的安全,一根头发丝都不能少,一点儿气也不能受。
可现在时屿不就受了大气了嘛!
林确想冲上去和钱大同理论一番,虽然说钱大同有钱但他身后有应成决兜底。
他可不怕这头肥猪。
只是林确还没冲上去。
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两个穿着黑西装的男子,以闪电般的速度冲到时屿面前。
二话不说,抬起腿照着钱大同的腹部就是一脚。
这两人一看就是保镖,还是训练有素的保镖。
只一脚,就把钱大同那个看上去约有二百五十斤的肥胖人士踹出去了五米远。
钱大同硬生生挨下这一脚,飞到半空落到地上后又翻滚了几圈。
侧头哇的一下就呕出了不少黏黏的呕吐物。
头无力的一垂,昏死在地上,半边脸上沾着不少他自己的呕吐物。
现场不少人被这一幕吓的不轻。
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林确撸袖子的动作就这么僵在半空中。
张大嘴巴傻眼的看着面前的两个高大的保镖。
结巴道:“两....两位大哥,敢问...何方人士,混哪条道上的?”
时屿:“.......”
黑衣保镖:“.....”
时屿无奈扶额,嫌弃的把林确拉到身后;
“那个,是应成决让你们来的?”
“是的时先生。”
其中一个保镖回答时屿的问题,另一个去提醒拍视频的人赶紧把这段视频删除。
应成决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这件事。
时屿猜测道:“你们是一直跟着我的?”
“没错。”
保镖点点头,主动解释道:“应先生交代过我们要保护好时先生的安全,所有威胁时先生的,关键时刻我们都会出手。”
时屿:“......”
该不该说应成决料事如神呢?
朱晨赫看热闹不嫌事大,单手搭着时屿的胳膊。
朝他比了一个大拇指。
“可以啊小屿,你这男朋友给力啊——!”
时屿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周围人的目光更是让他如芒在背。
赶紧回头给导演道歉,“抱歉导演,耽误了拍摄进程。”
“没事....我们.....”
云导演一句话还没说完。一旁的保镖开口道:“之后的损失应氏传媒会负责,不用担心。”
云导演:“......”
有钱就是好啊——!
周围的工作人员被驱散后。
另一个保镖变魔术似的拖出来一截水管,嫌弃的往钱大同的身上冲洗。
时屿有些担心,这些保镖一个个力气大不说,出手又快又狠。
可千万别把这人废了,时屿倒不是心疼也不是害怕。
只是为了这种人渣,没必要把事情弄的复杂化。
这边,林确打完电话回来。
他拿起手机炫耀似的朝时屿晃了晃,颇为骄傲道:“我已经打电话给应老师了。”
时屿无奈叹口气,“你速度也太快了,大可不必告诉他。”
应成决每天有不少工作要忙,人已经很辛苦了。
还要来管他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这怎么能‘没必要’啊!”
林确不同意时屿的说法,“这种事情你必须得告诉应老师,哼,这个色狼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这边,保镖处理好昏迷的钱大同后。
朝时屿交代了几句就又离开了。
也不知道是去哪个犄角旮旯还是哪辆车上盯哨了。
没过多久,剧组又开始了正常拍摄。
时屿很快调整好状态,再次和朱晨赫拍起了打戏。
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影响到状态。
云导演看了一眼远处依旧昏迷的钱大同,心想他这头的投资链算是断了。
但,很可能会来一个更大牌的投资商也说不准。
管他呢,赌一把——!
时屿收工回酒店的时候,发现他的房间里灯火通明。
他下意识就想喊林确,但下一秒房门一开。
应成决站立在时屿面前。
随意打理的的头发放下来搭在额头上,周身的气息有些冷。
他看到时屿,目光一沉。
伸手将时屿拉进房间,狠狠的抱了时屿一下。
心疼道:“让我的心肝儿受委屈了。”
时屿笑着拍拍应成决的后背,“我也没受什么委屈,你派来保护我的那两个保镖可靠谱了。”
“那是——”
应成决将头埋在时屿的脖颈处,用力的吸着时屿身上干净的气息。
他狂怒的心情才会平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