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泽看着手里的手机,眉头微微拧紧,似在挣扎着什么。
【天泽,我明天回国,有时间吗?咱们几人好久没见了,一起出来吃顿饭吧。】
嘶!
这下可麻烦了。
俞秋这回来的可不是时候啊。
吃顿饭?方天泽并不认为俞秋约“几人”吃饭,就真的是这个意思。
也许除了那人,其他的都是陪跑的,俞秋真正想见的人,只能是绍予琛。
以俞秋对绍予琛的执念,要是知道现在绍予琛和夏安景浓情蜜意,难舍难分,那不得水淹金山啊!
想想就打寒颤。
不行,还是得问问兄弟们的意见。
方天泽:【出事了!】
【出事了!】【出大事了!】
曲进锐:【咋了,一惊一乍的,老爷子逼你相亲了?】
董浩:【我说你烦不烦,有事不能明天说,这大晚上的,差点被你给吓得心理性阳痿。】
池阳承只在群里发来了一张手指刀切了以后,正在流血的照片。
池阳承:【你最好真的有事,否则这把割了我的刀,明天就能让你当太监!!!】
方天泽一愣:【我怎么知道你大晚上的还在精进厨艺的,怪我咯?!】
池阳承:【所以是怪我咯?】
曲进锐:【等等,你们先别哔哔了,听听到底是什么事也不迟。】
方天泽:【一个天大的消息,】
董浩:【世界末日还是你不举了?【咬牙切齿】】
方天泽:【滚粗,你才不举呢,和世界末日差不多的消息。】
董浩:【……方天泽,你今天要是不能说出一个让我满意的解释,我和你势不两立。】
方天泽还没看完董浩隐隐带着气愤的话,紧接着一把四十米大刀就出现在屏幕上。
不至于吧?!那么生气干嘛?
方天泽灵光一闪,不怕死的说道:【那啥……我打扰到你了?我去,董浩你不是人,这才几点啊,你就这样那样的了。】
董浩:【……明天我不把你揍得去找司恒,我董浩跟你姓!】
绍予琛:【什么事,说。】
正主一到,方天泽终于想起自己是干嘛来的了。
方天泽:【俞秋明天回来,约大家一起聚聚。】
曲进锐:【……】
果然是大消息,
池阳承:【……】
火星撞地球了。
董浩:【……】
夏安景要完。
绍予琛:【定好时间告诉我。】
董浩:【不是,你真要去啊?】
曲进锐:【我觉得吧,你还是考虑考虑?】
司恒:【去呗,难道一直躲着啊。】
绍予琛没有在说什么,反而是拧眉沉思了起来。
俞秋,Y城愈家长子,早年间大家的关系也是很好的。
可自从四年前,自己和安景结婚后,俞秋就独自到国外愈家分公司,接下了开拓市场的任务,这几年从未在和他们几人联系过。
一想到他出国的原因,绍予琛的眉头不由得深深地皱起,沉思了一会,起身往外走去。
夏安景的身影在灯光下,像是也披上了一层暖色的光晕。
认真飞舞画笔的他并不知道男人的到来。
绍予琛不想打扰他,双手抱胸靠在门上,看着他的小王子尽情的挥洒属于他的灵感。
夏安景手上和身前的围裙上已经沾满了各色的色彩。
似是觉得那里不够完美,夏安景退后一步,歪头看了看,秀气的眉毛皱了起来,提笔又开始在画布上修改。
窗外的夜风吹撒进来,碎发调皮的在脸颊上似有若无的扫过,在夏安景的脸颊上带起不可忽略的痒意。
眼睛没有离开画布的他,并不知道自己用手背蹭过的脸颊,已经被手背上的色彩传染。
就连鼻尖上也没有逃过的沾染上了一抹湘妃色。
“脏兮兮”的小王子,让靠在门上的绍予琛移不开眼睛,男人甚至开始嫉妒被夏安景一直凝望的画布,还有沾染在他身上的各色色彩。
画布和颜料:别啊!邵总,我们只是一个工具而已,您这可怕的占有欲和眼神能不能分分物种啊!
绍予琛看了多久自己并不知道,直到夏安景退后两步端详着自己的作品,随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才将手里的色板和画笔放下,
正要解开脏污围裙的他才似有所感的扭头朝门口看去。
“予琛,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都没发现呢。”
绍予琛站直身体,抬手就要接住扑过来的夏安景。
咫尺之间时,夏安景余光才注意到自己抬起来的手上跟变色龙似的,连忙急急的刹住。
“啊~~不能抱,好脏啊……”说不出的遗憾,夏安景极为不甘的崛起嘴往后退,生怕一不小心蹭到男人。
网友cc^:擦!你这个急刹…我有点猝不及防!
绍予琛眼里闪过笑意,抬手将脏兮兮的小孩一把拽了过来,箍在自己的怀里。
“躲什么,你什么样我都不嫌弃。”
绍予琛的安静的夜晚,男人的声音在画室里显得更加低沉,仿若有回音一般,一下一下的敲击着夏安景的心脏。
夏安景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绍予琛,目光在男人的脸上不住的打量,来回扫视着。
绍予琛不之所以,正要开口询问的时候,夏安景开口了,他说:“女娲娘娘在捏你的时候,你给红包了吧。怎么哪哪都那么完美呢,连声音都是世界上最好听的。”
网友星空下流星:咳!当年老夫抠脚嗑瓜子的时候,男朋友也觉得我可爱死了。现在…气死了!
绍予琛:“安安是吃糖了吗?”
夏安景疑惑:“没有啊,画室里没有糖。”
绍予琛:“我不信。”
夏安景:“真的,哪有糖给我吃。不信你看…啊!”
大灰狼眼里流光一闪低头
易立轩:儿砸,你那么蠢,为父实在不放心你啊!
……
各色颜料、画架画笔:此生无憾亦无悔了!
白色油彩:钛红,你是不是刚才被踩到了呲我一身。
钛红:我没有啊,我姐妹们除了钼铬红,都没被踩到,而且我们离你远远的啊。
白油彩:那我身上怎么有一滴红?
雌黄:你那个怕不是流鼻血了吧!
白油彩:对哦,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