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人在出了树林上了高速的车后,张启灵默默坐在了最后那一辆明显高度更高的面包车车顶上。
又做了一些小手段,确保哪怕是前面的汪家人也无法通过回头发现自己,张启灵甚至还特别有闲心的盘腿坐下。
顺手在空间中拿出了一瓶水,张启灵小口小口咕咚咕咚的喝下去,柔顺着干燥的嗓子与嘴巴。
这辆车并没有开进城里,张启灵也清楚的知道,他们不可能大摇大摆的在城市中建立基地。
然而当他们转弯经过长长的狭窄的土路,竟然开往了就连张启灵都意想不到的地方。
那是一家疗养院。
疗养院的门牌上写着‘青海格尔木’。
青海格尔木疗养院?!
张启灵手不由的握紧,在马上进入青海格尔木疗养院汪家人监视区域前。
张启灵一个翻身跳下了车,身手利索的钻入了他早就找好的视线死角之中,神情冰冷的看着两辆车大摇大摆的开进了疗养院。
‘系统发送位置’
『已在张海琪手机中标注宿主现目前位置』
『已告知此次任务的危险扫描程度』
『已告知疗养院中汪家人总体人数』
『已告知——』
听着那一连串的提示音,张启灵也同步接收到了这些信息,开始快速的聚合整理起来。
这是一个大型的汪家人基地,与他之前破坏的汪家大楼不同,这里是对标的尖峰岭热带雨林医院,可见其在汪家内部的重视程度。
不过他们越重视越好,最好世界意识也重视这里特别想要铲除他这个‘异类’,这样才能让各方势力的视线全部都投射到这里。
就是不知道像这样的青海格尔木疗养院,在全球各地究竟还有多少了,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数量绝对不少。
张启灵默默向后退着想要退到更深处,去另外想办法进入青海格尔木疗养院。
可张启灵刚刚转身,耳边就传来了突然出现的脚步声,距离自己非常近,就好像是瞬移一般出现在他的身后。
而他却连什么动静都没有听见,宛如被遮蔽了耳朵!
张启灵瞬间警觉眼睛睁大,率先拔出黑金古刀。
紧接着张启灵就感觉自己脖颈处传来一阵冰凉,身体紧急转身后退一步,避开了划向他脖子的小刀。
高抬腿踢中来人握刀的手臂,让其瞬间失力,张启灵抬手手刀劈向来人胳膊的一个穴位,让其胳膊瘫软下来并同时夺过了小刀。
脖颈一阵温热张启灵,看都不用看张启灵就知道那一刀终究还是划伤了他的皮肤出血了。
来者一身黑衣几乎要与这周围环境融为一体,此时武器被卸下来了可他依旧没有什么恐慌情绪,抛弃右手打算和张启灵肉搏。
可结果就是被张启灵的黑金古刀抹了脖子。
没有鲜血流出来,干干净净的来者就这么躺在了草丛上,就连死亡时声带都没有发出一点呜咽声。
这不是人!
张启灵一瞬间就想通了什么转身就跑,可结果还是太迟了,张启灵听见了耳边传来的细微炸弹启动的声音。
——砰!
原本安安静静躺在地上的‘尸体’呼的从内而外的爆炸,火光照亮了这尚且算是黑暗的地带。
巨大的冲波和尸体炸裂的肉块,狠狠砸在只来得及向前扑保住头部的张启灵身上。
耳边一阵一阵的电音播报声,眼前一片眩晕,身上火辣辣的疼。
然而时间不会善待张启灵,几乎是在爆炸产生响动的下一刻,汪家的疗养院就已经拉响了警报。
宛如早就已经预备好排练了无数次那般,所有的汪家人全都冲了出来。
而只有这时才会发现,这个基地竟然连一个文职实验人员都没有,全部都是武装分子,都端着枪凶神恶煞的。
麒麟血沸腾着支撑着张启灵站起身,因为爆炸的那一刻由系统紧急保护了张启灵,这才让张启灵没有多少大碍。
否则就连他自己都不确定,来这一趟汪家基地会不会直接栽了?
一声枪响,张启灵手撑着黑金古刀,勉强让自己躲开,手腕一翻丝丝嚷嚷的丝线再次出现在他的手边。
张启灵紧急在周围布置了矩阵,可没等张启灵拉弦,密密麻麻的枪响就已经把他包围。
大腿,腹部,肩膀都是能够发动攻击且活动的四肢关节,汪家人特意避开了张启灵的身体要害,其目的可谓是不言而喻。
大腿四肢中弹,剧烈的疼痛席卷张启灵的大脑,这些子弹似乎是特制的,能够放大人的疼痛。
这种放大的效果,即便是现在已经逐渐习惯疼痛的张启灵也无法承受。
眼睛一黑,等张启灵回神的时候他已经疼的坐在了地上,上半身正在向下倾斜,整个身体即将瘫软倒地。
张启灵咬着牙右手上绑着的细小的丝线即刻间拉紧。
在张启灵彻底倒下的同时,那些缠绕在四周无法被人发觉的丝线,一瞬变得宛如杀人利器坚割无比。
眼见着张启灵倒下昏迷,前方带队的女人刚想让后面的家伙把张启灵带走。
可眼前忽的寒芒一闪,巨大的疼痛在眼睛上传来鲜血糊了满脸。
女人后知后觉的摸了一把脸,手感黏糊糊的,刚想张嘴说什么她发觉自己也无法呼吸了。
一个无头的尸体倒了下去,女子双眼到太阳穴的部位被人生割了一条线,大量大量的鲜血喷射而出,洒在了漆黑的衣服上。
“小——!”一个外国男人也想要提醒,可同样的他也感觉浑身一疼,只不过他是腰部剧烈疼痛。
等到身体向后倒下时,他才发觉自己的上半身和下半身早已被分割开来,切口整整齐齐。
几乎是在短短的三秒时间内,距离张启灵最近的那一拨人纷纷以各种姿势与身体分离死亡,大片大片的鲜血泼洒大地,血流成河。
站在远方的狙击手见状,毫不犹豫的冲着早已瞄准多时的张启灵开了一枪。
可半道子弹却被什么东西挡住,一切两半掉落在了房顶上,发出清脆的咣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