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的维格迈尔,黄沙禁地真的很神秘,哪怕我们已经得到了足够多的线索与隐秘,依然无法得见其中全部的真相。
而现在它已经被埋葬,彻底消失了,那些秘密也被带入了坟墓。
我至今都不明白那些大象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为什么在禁地的核心被销毁后,又一次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如果这是作文,起到了一个承上启下的作用,但这是现实,一定还有我们所不知道的意义。
但现在研究这些已经没有真正所谓的意义了,神秘、怪诞、诡异,这是这一次禁地的标签。
那么总结就这么写:
——未闻,黄沙风暴的神秘面纱已锁定
好吧,我知道这很中二,就像我给长白山起的‘开端,埋藏于白雪之下的累累血债’一样让人尴尬。
但听说过一句话吗?男人至死是少年。
只要形容符合实际就行,我管他尬不尬,反正之后尬到的不是我,我就无所谓。
至于小哥……我们一刻都没有耽误,快马加鞭的从禁地中出来给他送往了医院。
但他的伤口依旧发炎了,再加上失血过多等等因素,不休养个几个月,都休想让他下病床!
哈哈哈!你个黑金古刀的终于落到我手上了吧?
闷油瓶子的,这次我看你往那跑!
【许久之后烦躁的补充】:
靠!妈了个黑金古刀,他还真敢跑!
——吴天真日记摘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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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片绿洲之上休息了一段时间,三人快马加鞭的前进,先是找回了可以说得上完好无损,甚至半点没跑的骆驼。
张海信又怕有意外,拿出了一包粉末喂给了这些骆驼,这才放心的让王胖子把张启灵放在属于他的骆驼背上。
吴天真有些好奇地悄咪咪上前,手指指向张海信收回的那包粉末,问道:“小弓子,这是什么?”
张海信毫不在意回答道:“一种让动物不易受惊吓,变得乖巧的药粉,无害,用的好说不定能提高智商”
“就是俗称的有灵性了。”
“哦!”吴天真了然,暗暗感叹真神奇。
回程的路并不难走,虽然不知毁了那心脏后为何禁地会分解消失,但这一路上一点异常都没有。
轻松穿过层层环绕的层岩,又走了很长一段时间。
一直注意着张启灵的吴天真猛然发现,张启灵的整个脸色都透露着不正常的红。
因为人皮面具是贴脸制作,非常轻薄真实,所以面色上的变化也会戴在上面。
但无论怎么说它都是有厚度的,一旦人皮面具之上都出现这种让人害怕的异常,那么其底下的主人状态可想而知!
“先停下!找个背阴的地方胖子扎帐篷!弓子你把小哥抱下来,他状态不对,伤口可能发炎发烧了!”
听见吴天真急匆匆的话。
原本无论是正在前方警戒探路的张海信,还是身负两个背包两个骆驼,艰难前行的王胖子都齐齐回头面露担忧与焦急之色。
二人整齐划一的下骆驼,不过一个更显得干脆利落,一个更显得胖嘟嘟下凡般的干脆利落。
找了个背阴的地方,王胖子急呼呼的在这里安营扎寨。
轻轻把张启灵从骆驼上抱下来,放入早已搭建好的帐篷中,吴天真奢侈的拿出了一瓶水和毛巾。
把毛巾轻轻浸湿,吴天真又掏出一个药片般的白色小丸揉搓在毛巾之中。
只不过一会儿原本在沙漠的烘烤下还算温热的毛巾,变得冰冰凉凉,一阵清爽。
轻轻擦拭了几遍张启灵裸露出来的皮肤,脱掉了张启灵的上衣重新给他换药包扎,但没有再捂着他上半身。
喂给了昏迷的张启灵几口水,吴天真动用了自己学会的所有在沙漠中伤口发炎发烧的急救措施。
可看着依旧偏高的温度,吴天真有些犯难的转头去看张海信:“他这温度一直降不下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这温度怕不是已经到了40度,紧急快速降温的话他的身体血管也撑不住!”
张海信沉默着,大概在原地思考了几个呼吸间,张海信一把抓住吴天真的肩膀让他站了起来,自己则顶替吴天真的位置。
掏出匕首一刀割破了自己的手心,在吴天真和王胖子一脸‘你俩兄弟啊’的表情中。
张海信快速在张启灵的四肢胸口,画出了一道道由血痕勾起的神秘线纹,最后抬手捏住了张启灵脸颊的位置。
静静注视着这张沉睡安宁的青涩面孔,张海信一把撕下了张启灵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那张清冷淡漠、棱角分明的清瘦面孔。
张家人长得都不差,更别提在这其中被称为人间看不到的绝色的张启灵了。
他常年一身黑衣,这就导致原本就苍白削瘦的躯体被勾勒的越发白净。
闭上眼,收敛一身淡漠如水的气场时,他就好似一个还未毕业的大学生。
那双黝黑空洞的眼睛被隐藏在眼皮之下,让人无法察觉到他所背负之重,和其本质上他无视自己一切的想法。
哪怕心中再多的装饰与吐槽,都无法掩盖他内心空洞,只按照既定标准行走的事实。
就像他已经知道了世界意识针对他的恶意,但他满不在乎,他在乎的从来都是自己的父母和万万千千的生命。
他像是个没有目标的幽魂,从前是带着被父母打下来的好好活下去的标签生活。
而现在他给自己打上了扭转一切的标签行动。
他从不为自己。
张海信看着这张脸只一秒的沉默后,手指在张启灵的额头上,勾勒出缩小版的神秘线纹。
而就在吴天真惊诧的目光下,那些神秘线纹在完笔的一瞬,宛如光照在线纹上,一股成蓝的色彩整体划过。
张海信收手给自己包扎后道:“老师温度马上就会降下来,照顾好他,我去看胖子饭做的怎么样了。”
吴天真愣愣点头,因为那信鸽只跟着王胖子这个主人。
所以在给张启灵治疗时,都不需要吴天真赶人,他就自个儿自觉出去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