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检查时间线,完毕,无异常』
『已检查人物线,完毕,无异常』
『已检查命运线,完毕,无异常』
『已检查回潮线,完毕,无异常』
『宿主这可能只是单纯的回溯回到过去,所变化的未来,由于您这个世界过去未来现在都没有定格,所造成的根本原因』
『请不用惊慌,根据数据和系统计算显示,顺其自然,对您和双方都会达到意想不到的好处』
所以他现在要无所事事、冷眼旁观、沉默不语,安心的当个哑巴,顺便还原扮演度?
这都什么事儿啊——
张启灵此刻只想钻某个缝里,他看着那样崩溃那样大吼那样愤怒的王胖子,就感觉心突突,生怕对方一激动就抽过去。
那到时候他可就罪过了!
但你这什么话都不说,让队伍的氛围一路保持沉默,是不是也不太好?
实在不行就让他们离开禁地好了,他自己探索去——
张启灵面如死灰的接听了,由系统转播的黑眼镜语音留言,总算听到了个好消息。
『哑巴,吴家地道里面藏着的东西已经让我给拿出来了,正如你猜测的那样,小花果然提前收到消息,来堵我了』
『如我们刚开始所想的那样,两个选择,他果然选择了一步踏入,一脚到位,呵…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的计划我挑挑拣拣和他说了,只要你回来就可以执行,所以——』
『你给我完整的回来,当然还有!』
『少吃糖!』
回溯那时候的我究竟每天吃多少糖啊?让你叨叨成这样?
张启灵看着上面信息显示的已阅读,退出了意识之海,没发哪怕一条信息给对方。
而对面此时,正难得乖乖等下一步行动消息的黑眼镜,看着手机上面提示的对方已阅读,呵呵冷笑不停。
“已读不回,真有你的老哑巴!”
“怎么?没有联系上你那神秘的幕后人吗。”
身旁,同样在敲打着手机,好似在处理解家家务的解语臣,突然一开口,分心着观察黑眼镜的反应。
黑眼镜靠着车门关上了手机屏幕,双手环胸,转头看着就在自己右侧,认真处理手上杂活的解语臣。
一张口就是满满的‘明明是在笑,但就是特别欠揍’的语气道:“哼哼,那老哑巴,800年不回一条消息”
“我给他寄一堆信件,追着他屁股后面跑,又是做司机又是做保姆,就差没在头顶上贴个仆人了,他屁都不理我一个!”
“也就我黑爷善良,不和他计较!否则还不一定谁追谁呢!”
解语臣关上了手机,下午的阳光并没有照到这背光的位置,神色无语回道:“那听你这么说,你怎么还心甘情愿的跟着他?”
“这不是一回事儿”黑眼镜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腿脚不安分的上下抖动,身体晃晃悠悠:“谁让他……救了我那么多次呢”
解语臣怀疑的挑眉注视着黑眼镜道:“据我对你的了解,你可不是那种在意这些的人。”
“你直说我不懂感恩不就行了?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黑眼镜毫不在意的撇撇嘴,恢复了正常的站姿,这种时候倒是能从他身上,看出几分活了很久的沉重感了。
他叹息着,旁若无人的喃喃自语:“我不是不懂感恩,只是对‘接近我的感恩’没兴趣理会。”
“但老哑巴不一样,他真的帮了我很多。”
至少没有他,我的眼睛早就瞎了。
黑眼镜在心中默默的接下了,他未尽的话语,对于他来说,这种不带目的、纯粹的善意和帮助,是最值得珍贵收藏的。
毕竟他们这种人,身边围绕着的永远是利益和恶意,这些常人都不一定拥有的‘宝贵’,他们更难获得。
一旦拥有后,就割舍不掉了。
注视着这样的黑眼镜,解语臣想要张口说什么?但还是默默闭上了嘴。
直到黑眼镜依旧如往常一般笑嘻嘻的拍了拍他的肩,二人这才上车离开了这里。
·
——禁地·阿玛尼打.黑末林——
刚刚意识返回现实,星藏睁开眼睛就看见已经调整好了的三人返回。
星藏摸了摸自己身后靠着的骆驼,沉默的对着他们点头,示意所有人跟他走。
一句不提之前发生的不愉快,吴天真三人也没有说什么,沉默不语的跟着。
王胖子一眼也没有看星藏,似乎是想避嫌,也似乎是不想看见对方那张脸那身打扮。
直播间内:
『好……好奇怪的氛围…我要被冻成渣了!』
『刚刚胖爷那副要把所有人都杀了的样子,真的吓死我了! 惊吓猫猫头.jpg』
『老师刚刚还流血了,是受伤了吗?为什么伤口会是在肩膀啊!』
【已屏蔽恶意向拱火评论】
『说不定是在救人的时候受伤的?好担心,伤在肩膀上接下来的行动无论怎么说都会受影响的!』
『我是医学生,那伤口看起来像是刀伤,伤的不深,只要不剧烈运动是不会有事的』
『可是禁地怎么会缺少剧烈运动啊!』
【已屏蔽恶意向拱火评论】
『危机四伏啊……』
带着所有人,来到之前骆驼领着星藏到过的那处房屋前,星藏微不可查的叹息一声,侧头对身后三人压低嗓音道:“接下来”
“无论看到什么,不要大呼小叫。”
得到三人的点头表示ok,星藏这才上前一步,把自己离开这处房屋前,关上的门给打开。
领着所有人进了屋。
然而当他们踏入这个屋内,向前看去时,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愣愣的站在屋门口。
随着直播镜头的拉远,观众们也看清了前方究竟有着什么。
前方很明显是城中心,中间种着不算粗大的树木,而周围则跪着密密麻麻,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的人。
皮肤黝黑粗糙,是长期居住在沙漠的特征。
然而这些并不是所有人愣在原地的原因。
只见他们前方,这些跪坐在地上,仿佛聆听什么圣旨一般的人脖子上——没有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