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神医,明明就是神棍啊
裴远乔正想叫人将那几个骗她媳妇的神棍抓起来,惠娘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抓着他的衣袖晃了晃。
“夫君,此次出门我定是得菩萨保佑,要不也不会碰上神医谷谷主的公子和千金。也怪不得他们医术卓绝,有这等让我一点都不痛的神仙手段,夫君可定要好好感谢他们。”
“你说什么?谷主的公子和千金?你说那兄妹二人是安公子和安小姐?”裴远乔惊讶不已。
“是啊,你说这是不是咱们孩儿的福气?”
裴远乔更不信了,更以为安然兄妹是神棍了。
“惠娘,神医谷安谷主育有儿子,那安二公子倒是与外面那位兄台年纪相当,听说也常在外行走,如果只他一人,我倒是相信那就是安公子,可从未听闻安谷主有女儿啊。”
这时,接话小能手小桃上线:“我知道我知道,少爷,之前少夫人和奴婢讲过,那姑娘多半是安公子的表妹或者师妹。奴婢可听说了,神医谷安夫人的母亲可是已故的护国长公主,是当今圣上的亲姑姑,那安夫人还是被先帝亲封的星曜郡主,少爷,你看,那被安公子称之为妹妹的姑娘容貌不俗、气度不凡,说不定就是皇家女,定是安公子的表妹。”
听小桃一番话,裴远乔似有所感,倒是,那女子气质出尘,出身定不凡,倒是有可能。
可想了想,还是不对,“神医谷医术是高明,但女子行医还从未听闻啊,如果她是皇家人,更不可能抛头露面来给惠娘你诊治了。虽然有医女,可医女都相当于大夫的婢女,懂的医术有限,怎可能有如你所说的医术?惠娘,你确定是那姑娘给你诊治的,不是那安公子?”
“自然是那姑娘,姑娘还给我检查了宫口,说我宫口未开,羊水未破。还给我后背扎了针,用上了这个让我不痛的药,我如今才会如此轻松自在。”惠娘答道。
“这些,都是怎么做的?”裴远乔好奇地问道。
因着有小桃在,惠娘有点羞于回答,“哎呀,宫口,就是胞宫的出口,就是下面啦,夫君问这么多做什么,你又不是大夫。后背扎针,就是在我后腰的脊柱上扎了一针,然后在脊柱里放了这根细细的管子,这药水就流到我身体里了,我就不痛了呀。这些都是要褪去衣裤的,自然只能让那姑娘来做啊,我怎么可能做对不起夫君你的事。夫君这是不相信惠娘吗?”
惠娘好一通责备,结果裴远乔关注点根本不在信任不信任这件事上,只一把抓住惠娘的肩大吼道:“她扎你脊柱了?你的腿可还好?是不是下半身不能动弹了?”
裴远乔的表情实在太过狰狞,惠娘和小桃吓一大跳,“能,能动。就是腿稍微有点发软。”
“惠娘你等着,我这就去将他俩抓起来,让父亲将他们杀了给你报仇。”裴远乔松开惠娘就要下马车去。
惠娘和小桃一脸懵,这,这怎么就要杀了神医了?
惠娘反应过来,眼疾手快抓住裴远乔的手臂,“夫君你干什么?你要恩将仇报吗?”
“那姑娘扎你脊柱了,把你腿都扎瘫了,你还护着她?”
“怎么就瘫了,我这不好好的么?”惠娘晃了晃腿。
“你再摸摸我这肚子,这会正好有宫缩,你摸,是不是肚子在发紧?哎呀,夫君,我针没事,腿能动,腰也不痛,下半身也有感觉,腿软是因为扎了这个针用了这个药的正常反应,神医姑娘说了,等我生完了,不用这药了就好了,其实也不是很软,还没,还没,还没你疼爱我的时候软呢。”
这比方打的,话一出口,惠娘脸顿时都红了一大片,都不敢看裴远乔的眼睛。
小桃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当作没听见。
裴远乔尴尬地咳一声,一时之间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还是惠娘打破了沉默,“总之我不管,夫君~~~~,我就要这二位看护我生产,否则我就不生了!”
劝不动裴远乔,惠娘干脆撒起了娇,耍起了无赖。
突然,惠娘“啊”的叫了一声,慌忙拿毯子盖住了自己的下半身。
坐在身旁的裴远乔只感觉一股略带腥味的温热液体从惠娘躺的塌上流下来,打湿了他紧挨着塌边的长衫的下摆。
“夫君,抱歉,你快出去。”惠娘简直要哭了,让夫君看到她这等污秽,以后会不会嫌弃她呀。
“惠娘,你这是?”
大户人家少奶奶怀孕,贴身丫鬟自然提前了解过一些孕期和生产知识。
见此情形,小桃立马明白过来,赶紧帮着少夫人遮盖好,也顾不得裴远乔被打湿的衣裳了,反正她们这马车上也没有少爷的衣服。
便催促着裴远乔离开,“少爷,少夫人这是羊水破了,您赶紧下车,吩咐车夫启程回府吧,少夫人怕是快生了。”
裴远乔懵懵懂懂地下了车,脑子一片空白,只记得小桃最后一句“少夫人要生了,赶快回府。”
忙不迭地吩咐车夫,“快快,少夫人要生了,赶快回府。”
还在车外站着的安然和木槿完全被忽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