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刑老和刑明昊得威严瞪视下,杜子期和杜芸只好承认认识刘妈。
接着,刑老如钟鼓般的声音响起,“你们二人可知这婆子的身份。”
杜芸道:“知道,她是安心的奶娘。”
刑老:“知道就好,我且问你,你可曾威逼利诱过这婆子,让她协助你等暗害安心?”
杜芸和杜子期同时高声叫嚷起来,“我们没有!”
“真没有?”
没有人能完全顶得住刑老的威势压迫,杜芸和杜子期笃定他们不可能发现什么,想辩解两句,可看着一脸肃杀的刑老,两人纵使再胆大包天也只得默默地低下了头。
二人如此动作,大家皆明白了,看样子这事八成跟他们有莫大的关系
见二人不做声,刘妈急了,他们兄妹俩不招,就得她来背锅,那可不行。
不得不说,这会刘妈智商突然在线了。
“杜小姐,杜公子,就是你们抓了我的家人,威胁我帮你们害小姐,想不说话抵赖,没门儿!”
杜芸一听,哪还有往日的温柔矜持,突然以大于刘妈N倍的声音吼道:“胡说,我们哪有让你害安心了,明明只是让你给木槿下药,迷晕木槿而已。我们…”
刚想说他们兄妹二人打算时,杜芸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一时心急说漏了嘴,赶紧住嘴,双手绞着衣带,低着头一边待着了。
杜子期无语至极,这何止猪队友,他怎么有这么蠢的妹妹。
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杜子期都想狠狠给杜芸两耳光,或者一包毒药毒死这死丫头算了!
无意间瞅了瞅安平和安心,再对比自家这蠢出天际的妹妹,杜子期恨不得自己钻回娘肚子里重新投胎。
幽怨又忐忑地看了一眼他爹,果然,杜堂主的脸已经黑得都能滴墨了,连他娘都有些错愕。
“子期,你们兄妹俩到底做了什么?说!”
杜元海怒不可遏,吼完直喘粗气。
姚夫人忙伸手抚了抚他的后背。
“哎呀,夫君,别生气,芸儿他们定是想故意支开木槿,逗安心玩呢!咱们心儿从小都是一个人呆在院子里,太孤单了些,芸儿定是专门去跟心儿玩游戏的。”
姚夫人转过头看向林夫人,“林姐姐,你说是吧,咱们芸儿自小就很关心心儿,心疼心儿妹妹的。”
杜芸在一边听了直点头,心道还是娘亲厉害,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林夫人哼了一声,极力忍着想把姚艳艳丢出去的冲动,怒声喝道:“玩?那他们兄妹二人玩得倒是挺大,居然把我闺女命都差点玩没了!你们可知,你的好儿女害得我的心儿昏迷了整整三天,期间一度呼吸心跳都没了。心儿她可是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林夫人很想说,女儿的命已经被你杜家儿女给害死了,我要杜子期和杜芸偿命。
但安心的事不能被外人知晓,林夫人知道今日只能让这兄妹二人顶多担个杀人未遂的罪名。
于是,一腔怒火本就没法发泄,这会儿姚艳艳自己找上门来挨骂,林夫人不发作就对不起女儿。
安心知道娘亲的感受,起身走到林夫人的身边,俯身抱住了她,安慰道:“娘亲,跟他们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
林夫人拍了拍安心的手臂,“娘不气,我就看看他们能说出什么花来。有刑老在,定会给你个公道。”
轻轻拉开安心圈着她的手臂,将安心的手握在手里,林夫人似笑非笑地对着姚艳艳道:“杜子期、杜芸,既然你们娘说你们喜欢玩,不如安心今日再跟你们玩一局,生死不论的那种,如何?”
让安心和他们玩,那必然是用毒啊,开玩笑,安心的毒连他们爹都解不了,他们兄妹虽然长期接触毒药身体有一定的抗毒性,但也不像安心似的百毒不侵啊。玩毒,他们可真玩不过安心。
此时,杜芸已经慌得一批,不过看她哥一脸淡定,她也不敢说话,怕又说错话给自己挖坑。
杜子期不愧为毒堂接班人,的确比杜芸沉稳得多。
只见他恭敬地给林夫人等行了一礼,淡定地说道:“师伯母说的心儿师妹昏迷三天可是之前她因故病倒,醒来后就成了如今状况的那次?”
“是,难不成你们还害了我儿第二次不成?”林夫人嘲讽地说道。
“师伯母,那您这对我和芸儿的指控就不对了。虽然心儿妹妹出事并未对全谷通告,但我们这些亲近之人都知道,且之前老谷主也是这么宣布的,心儿妹妹是误服自己新炼制的毒药而不幸昏迷的,跟我们兄妹二人又有什么关系?”杜子期两手一摊,故作不解。
不知内情的人皆看向安老头,安老头气愤地吹吹胡子,“你们都看我干什么?我跟你们讲哈,一开始我们的确是这么认为,可后来,经过仔细调查,安心可是被人害的。”
他手指向刘妈,“这婆子可是招了,那天杜子期兄妹可是去了安心的药庐的,你们兄妹二人休要不承认,害了老头子的宝贝孙女,我可跟你们没玩。元海,你要是包庇你儿子女儿,就给我滚出神医谷,我替你师傅清理门户!”
这就严重了,杜元海本来就对儿女失望至极,现下还要被师叔连同他赶出神医谷,那可不行,连忙起身给安老头作揖。
“师叔,孽子猖狂,都是弟子我没有教好,还请师叔莫急,且听他如何说道,总要还安心侄女一个事实公道。”
“嗯,这还像点话!”安老头双手抱着一个膝盖,翘着二郎腿,很是不悦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