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刘妈那老虔婆!等找到她我定叫她好看。”木槿凶光毕露,咬牙切齿。
杜元海不解地问道:“安心丫头啊,你是说你之前昏迷了是因为有人害你,不是你自己误食毒药险些丧命?”
安心摊了摊手,“这么明显难道师叔看不出来么?”
杜元海摸着小胡子,四十五度望天。
“哦,是这么回事,看样子还跟我这药有关。”
说着目光又移向安心,“那是谁害的你呢?”
安心心想,您老终于关注到点子上了。
只不过……
安心又想问,都这么明显了,你还猜不出来么?
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杜元海,安心问杜元海:“师叔,别人平时找您拿药您是不是不问缘由直接就给?”
杜元海爽朗一笑,很是得意道:“那是,只要是神医谷的人,我都慷慨相赠,药嘛,做出来就是给人用的。”
安心翻了个白眼,无语望天,怪不得找他要止息丸轻松就给了呢。
又不死心地问了一句:“那这个小葫芦就这么点药,又是您地得意之作,您也是随手给人了?给谁了?”
“这个没有,正是因为少,我费了好大劲,耗时很久,耗费珍稀毒草无数,才炼制了这么一点点,我哪舍得随意送人。”杜元海赶紧给自己争辩。
“确定?”
“确定,以及肯定,我可是收在书房的暗格里的。”
安心抚额,杜元海这人是怎么当上堂主还活到这一把年纪的?
你书房有暗格能随随便便告诉外人吗?
显然杜元海是不会意识到这个问题的。
“那这个葫芦是被谁拿这来的,总不会是您有一天从这天上飞过,落下来的吧?”安心没好气地问。
杜元海差点炸毛,“怎么可能,本堂主之前从未来过你这药庐,别说天上了,地上我也没来过!再说了,你昏迷的时候我都闭关了,怎么经过,灵魂经过吗?”
卧槽,这师叔莫不是有毒?
安心觉得再这样一问一答下去,说一天他都不会说到正点上。
只好直接问:“师叔,你书房的暗格除了你自己知道,杜子期和杜芸知不知道?”
“我儿子、闺女自然知道啊,这有……”
杜元海刚想说“这有什么问题”,突然一个想法闪过脑海,该说的话没说出口,自己被这想法惊住了。
他震惊又不确定地看了看安心。
安心冲他挑了挑眉,略一点头,表示,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就是你想的那谁和谁!
杜元海摇摇头,嘴里念叨着“不、不、不会的”,身子往后趔趄了一步。
木槿赶紧伸手扶了他一把,才没摔一个屁股蹲。
“师叔,此事您可以回去暗中调查一下,如果真是他们所谓,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因为他们兄妹俩背负着原主的一条命!
不管怎样,安心仍然不能将自己完全当成原主,在她这里,原主就是死了,她才穿过来的。
“我大师兄已经去追查刘妈的下落有一段时间了,想必不久就会有消息。
不过,此事与师叔无关,但犯错之人必须受到严惩。”安心的语气骤然凌厉,摄人的气魄让木槿都打了一个寒战。
“纸是包不住火的,还望师叔回去整顿家风。告辞!”
说完,安心带着木槿错身便离开了。
杜元海看着安心的背影,终究是什么也没说,一个人默默下山去了。
一条通往神医谷的山道上,一辆马车呼啸而过,车夫使劲地抽打着马鞭,想尽快回到谷中。
马车后面的车厢跟着时不时来个大甩尾,要么被跌入小坑,又被快跑着马儿拉起,车厢突然腾空而起,继而重重落下。
把里面的人颠的七荤八素,眼看苦头都要散架了。
此人真实安谷主的大弟子,安家三兄妹的大师兄——秦悦。
后面车厢里坐着的就是被捆成一个粽子的刘妈一家。
奉师傅指令查找刘妈一家的下落,秦悦在外动用了很多私下的渠道,历经千辛万苦,终于不负众望,将刘妈一家找到了。
在得知刘妈居然是被毒堂杜子期兄妹收买,给木槿下毒,让那兄妹两暗害安心师妹得逞,秦悦简直想将这一家人你就地砍了。
要不是还需要这老婆子回去当证人指证那缺德的兄妹二人,这一家人早见阎王去了。
神医谷谷口机关开启,秦悦驾着马车飞快地跑过,丢下一句话让看门的小弟子去通知谷主和安教习到神农大殿,就驾着车马快速地朝树林子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