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血豆是用简安欣的血凝化出的。
简安欣认为,光给小青喂血珠,只会将它养成一只吸血虫,这样对它没有丁点好处。若是哪天离开了自己,小青就得饿死。
于是简安欣在自己的血珠里加了点料,制成了血豆。
小青嗅了嗅血豆,见血豆里除了主人的血外,还有它喜欢的几类药材,这些药材都能助长它的修为,乐得它两眼大放星光。
一颗血豆下腹,小青打起了饱嗝,揉揉眼睛,打算睡个美美的觉时,被简安欣拎起一只虫腿:“不许睡!把这血豆运化了!”
小青只好服从命令。
简安欣看着小家伙乖巧的模样,唇角逸出一丝欣慰。
只要小家再勤奋些,修个灵虫还是有可能的。
恰当她想得出神间,窗外漫出一团红雾。
简安欣极强的自我防范意识,强迫她瞬间拉回思绪,朝窗外望去。
那团红雾邪气极重,极像那日攻击她的那个,不时多了个心眼。身影一晃,到了门外。
那红雾只在简安欣的屋外呆了片刻,迅即往客栈外飘去,看样子,像是在寻找目标。
简安欣却感觉,那东西是有意引她上钩的。
那东西几次三番地要接近她,让简安欣不得不提高警惕。
对付这种东西,就该快刀斩乱麻。
她正觉无处寻它的,没想到,它会自己送上门,她自然不会再给它机会。
为防那东西再伤害无辜,这一路来,她早设下了陷阱。不过那东西也狡猾的紧,走走停停间,似乎在观察简安欣的动静。
没一会那东西终于停了步,红雾中凝化成一个红衣女人。
那女人一身的邪气,面遮轻纱。那双露在面纱外的眼睛,仍让简安欣相信,这女人与她很相像。
想到那个梦,掌心里沁出一层薄汗。
手中轩辕剑一转,未等女人开口,剑尖已刺向女人喉间。
她出手极快,快得让那女人来不及眨眼。等女人发现时,已被简安欣刺破咽喉。
女人眉头紧蹙,鲜血喘着颈间喷溅而出,即便这样了,这女人依旧活着。
果然是个妖孽!
简安欣一把取下女人的面纱。
如她所想,这个女人有着同她一般无二的容貌,这容貌的相似程度,比之她那双胞胎姐姐简安萍还要相像。
简安欣想,这世上的人有千千万万,纵是有些相像也不会是这般的。这个女人一定是克隆出来的。
又是个凌沧星人弄出来的怪物!
这女人容貌虽与简安欣一模一样,但身形却比简安欣来得妖娆丰满。女人眉心处也有一朵火焰型朱砂,只不过女人的这颗朱砂痣像是画上去的,没简安欣的那般立体。
除此,女人左肩上,也无那朵黑紫色的曼珠沙华。
女人肌肤胜雪,比简安欣看起来更为的完美。就连简安欣自己,望着一个外表胜过自己的人,连她自己都震惊不已。
任何人都是独一无二,无人可替代。
简安欣秀目一寒,周身杀气横溢。
恰当她要一剑结束这个克隆人性命间,一团妖冶的红光打在轩辕剑上。
轩辕剑发出“当”的一声,简安欣愣了愣,为防自己被剑气反噬,忙将轩辕剑挥向另一旁。
简安欣瞥了眼,那红光中的红袍男子。
看那男子的身形极像罗膺。
罗膺不是在鲛人族么,他怎跑到这来?
如此说来,能来修灵族的可不止自己和冥释今?鲛人族与修灵族一定有相通的路?
简安欣握紧轩辕剑,再回首,发现那克隆女已不见,跟着那个身形像罗膺的男子也不见了。
简安欣持剑立在那。
她想,罗膺是个商人,他为何要如此拼命地护着这个克隆女人?还有,他一个商人收集那么多的彩石,又不售卖,到底是为了什么?
纵是想吸收彩石中的能量,也要身体装得下啊!
难不成,他们背后还有个大家伙,那人才是真正的阴谋者?或者说,那人身体极虚,虚到需要很多彩石来帮他恢复?
简安欣越想心神越不宁。
那克隆女已被她刺伤,她想就算对方逃得再快,也不可能不留下丁点线索。
简安欣沿路寻找血迹。
对方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样,这一路行来,对方已用土掩盖了血迹,却没瞒过简安欣。
血迹在皇宫附近消失了。
简安欣站在宫墙前,料知那两人一定藏在深宫内院里。
那深宫内院,看似守卫森严,实则,却为那些妖邪之物寻得了庇护之所。不然殷商后宫里,又怎会出现妲己那样的狐媚?
知他们藏在皇宫,简安欣不得不从长计议。
毕竟那种地方,寻常人是进去不得的,弄不好,没将妖孽除去,反倒促怒了皇权。
简安欣打算回客栈好好想想,一抹颀长的白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
简安欣现在虽不是老翁模样,但仍掩了本貌,她现在是个极普通的老妇人,穿着极普通的粗布蓝衫,头上包着同色的头巾,一副普通的村姑装束。
见身后有人,她忙蹲下身,将早就准备好的布兜扔在地上。
那布兜里搁着几个干馒头,让她看起来显得极为潦倒落迫。
这是她早就想好的,万一遇上了冥释今,就用这招对付他,没想到还真用上。
“我的馍馍!”简安欣惊呼一声,蹲在地上捡散落的干馒头。
她一边捡,一边勾着唇角。
她以为冥释今不会注意,她这么个小村姑的,哪里知道,当她捡起最后一个干馒头,准备跑路时,一双黑色的锦靴走到了她跟前。
简安欣心里犯起疙瘩。
她故意不去瞧那锦靴的主人。
没想到一双修长的素手摆在了她眼前,看样子,那手的主人,是想要拉她起来。
她嫌弃地移开脸。
“这么晚了,还有人在皇宫外,倒是让本座觉得很意外!”
冥释今开口道。
他这语气看似随意聊天,实则里面充满了很多信息。而这些恰恰是简安欣所忽略的。
简安欣知自己身份已暴露,为了掩饰心虚,她抱着打死不承认的决心,拍了拍馒头上的灰后,捧着馒头啃起。
这馒头又干又硬,实在难吃,但为了让身旁的人相信,她硬着头皮啃了几口,满嘴的咸苦味不说,鼻翼还酸胀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