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释今化作的白韵一出现在南天门,引得那些驻守南天门的将士,纷纷跪地唤道:“拜见泞妃娘娘!”
冥释今当即愣住,不过,只消片刻,他就明白过来。忙纠正那些将士道:“本神君乃是白韵!”
众将士面面相觑。
这一幕恰好被来南天门巡查的帝临天撞见。
听闻“白韵”二字,帝临天心口生颤。
帝临天望着“白韵”渐渐远去的身影,隐隐觉得白韵身上有股熟悉的气息。
只是那股气息很轻浅,若不用心闻,根本觉察不到。
帝临天并没见过白韵本人,只听说,白韵是他母妃的孪生妹妹。
自打白泞嫁给天帝,就没再回青丘,以致于帝临天都这么大了,还未见过这位姨母。
冥释今顶着白韵的脸一路往宴池方向走去。
没走几步,就觉身后一道冷芒,扎得他背脊生疼。
他察觉到有人在关注自己,便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眼那人,见那人一身绣满四爪龙的金袍,头顶小冠。
当即认定,是自己那同父异母的弟弟,也是仙界现任帝君。
对于这位弟弟,冥释今全听夜漓口述,没想到头回来天庭,竟与他撞了面。
冥释今从夜漓口中得知,自己这位弟弟倒是有点建树,文武双全,被称为“天庭第一勇士”。又因他长年统兵在外,倒是帮天帝荡平了好几个叛乱的小国,早就名冠六界。
夜漓还说,他这位弟弟一身的正气,倒是位君子。还说,有机会要帮他们兄弟俩搭线,让他们好好续续旧。
冥释今想到这,唇角扬了扬。
帝临天跟着,也扬起唇角。
也许是血缘关系,两人显得极有默契。
“想必这位就是青丘的白护法!”帝临天见冥释今已发现自己,干脆朝他大步走来。
冥释今闻声相迎。
兄弟俩一照面,冥释今大觉像在看另一个自己。
帝临天竟与自己这么相像,好在现在自己顶着白韵的模样,他倒是没能瞧出,不然,定会同他一样吃惊。
“白韵在此见过帝君!”
冥释今用白韵的语气说。
帝临天知眼前的是自己的姨母,自然不好太过,虚虚扶了他一把:“姨母远道而来,想必辛苦了!”
冥释今听闻微微一愣。
约是才知白韵竟是泞妃的妹妹。可惜他对仙庭之事一向不来兴趣,若非此回寻着简安欣而来,他都不屑再来这地方。
见帝临天提到此事,只能迎和他:“狐王授命,本神君哪敢不从!”
帝临天轻笑:“寿宴时辰还早,要不,姨母先去芷云殿与母妃叙会旧。”
冥释今自然是不想搭这种家长里短的事,借口道:“狐王所托之物,自是非常重要,本神君不敢有半丝怠慢,待见过了天帝,托交了寿礼,再去不迟。”
帝临天见他一直推脱,也不强求,指了指宴池的方向:“那边就是宴池,姨母请慢走!”
冥释今朝帝临天颔首,随后朝宴池方向走去。
快到宴池时,冥释今身上的玉坠忽然发出红光。
冥释今见之大喜。
她果然在这里!欣儿,我来了!
简安欣和凌凌跟着帝君府的仙娥来到宴池,原本是来瞧瞧那些被人传得沸佛扬扬,如何了得的神仙们,到底长成啥样?没想到来早了。
除了来回在忙碌的仙官和仙娥,一个神仙都没瞧见。
简安欣大觉扫兴,正欲回去间,见一抹俏丽的白影,从宴池那边的琼树丛中钻了出来。
那身影手里持着东西,那东西红光闪闪,也不知是什么?
简安欣傻愣愣地望着那抹白影,心口莫名间生疼。
“凌凌,我的心口……好疼!”简安欣敛紧着眉头道。
凌凌伸出一只金属小手,替简安欣瞧了瞧,倒是没瞧出异样,“大概是出来久了,累着了,要不,咱们先回去休息,待寿宴开始了,再来!”
“也好!”
简安欣瞥了眼那抹东张西望的白影,带着凌凌往回走。
冥释今手持着玉坠,四处在寻人。
刚出树丛时,玉坠红光变得极盛,他欣喜的紧,以为可以很快见到简安欣了,没想到,没一会间,那红光陡然间消失。
冥释今一脸纳闷,持着玉坠朝宴池走来。
因白韵的面貌与白泞太过相像,众天官和仙娥分不清,众人都以为是白泞来了,齐齐跪了一地。
冥释今没心思同她们解释,只道:“除了你们,刚还有谁在此?”
众人刚刚都在忙着自己手上的事,哪里有闲功夫注意身边是谁,一个个地摇起头。
冥释今幽幽叹气。
不过可喜的是,这玉坠终于在这里有了反应,可见简安欣就在这附近。
冥释今见问不出个什么,就沿着石板小路往前。
不知不觉走到了内宫,内宫有重兵把守,纵是冥释今顶着白韵的脸被人认成了白泞,因为没有特定的腰牌,还是进不得。
恰当他一筹莫展中,手中的玉坠又亮了起。
冥释今心口燎燃,欲要强行而入,不想芷云宫的仙娥恰好寻他来。
“泞妃娘娘请白韵神君前往芷云殿一聚。”
冥释今抚额,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白泞又来插上一脚。
罢了,先进宫再说!
“请仙子带路!”冥释今朝那位仙娥微微倾首。
两人朝芷云殿方向走去。
冥释今一边走,一边留意着玉坠的反应,见玉坠的光在变淡,料知是走了相反方向。
便问身边的仙娥,“那边是谁的府邸?”
仙娥当她是白泞的妹妹,颇有礼地回道:“那边是帝君府!”
冥释今听闻唇角牵了牵。
指尖一动,身边的仙娥当即晕了过去。
冥释今将仙娥拖入花丛,十多分钟后,这位仙娥身上的晕眩会自动解开。
冥释今忙过这些,转身朝帝君府走去。
越接近帝君府,玉坠的红光越盛。
为避免刚才的尴尬,他干脆将自己幻作成了帝临天。
他与帝临天本就是亲兄弟,两人身形外貌皆相像,只要稍稍变化下,外人就很难认出来。
冥释今站在帝君府门前,守门的侍卫吃惊地望着他:“您刚走没多久,怎又折回来了?”
冥释今倒是淡定,“这是本座的府邸,本座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这番话顺利让侍卫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