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才不要她做我二嫂!她有哪点配得上我二哥的,不就是仗着简家钱多嘛!”
白秀琳毫不避讳地说。
“这话你也只能在我面前说说,千万别让滽舒听到,以他的脾气,指不定会怎么修理起你!”
白铭盛提醒白秀琳。
白秀琳噘嘴,完全不当一回事。
白铭盛边走边思量,白秀琳口中提到的那个“人”会是谁?男的女的?
“对了,秀琳!你可曾看清刚才那人的脸?”
白秀琳想了想,继而摇起头:“我与她隔着有点距离,倒是没瞧清她的脸。不过她头发很长,一直披到了腰际上,我想,她应该是个女人,看身段,还挺窈窕的。”
白铭盛脑里,将这府上的所有女眷都一一回想起。
可却没有一个能对上号的。
就是能对上号的,年龄也没像白秀琳说得那般轻?
身段对得上的,倒只有白秀琳的生母梅茹。
梅姨,不可能!
梅姨一向注重保养,这个点定然早睡下。再说,梅姨就算是有心害人,也不会坑害秀琳吧!
白铭盛当即排除了梅茹的可能。
他仍不死心,好像非要揪出那个女人才安心。
又将各房里的丫环想了一遍,却仍没有一个明确的人选。
简安欣离开荷塘,沿着原路返回自己的屋子。不想在半道上,瞧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站不在远处的花丛中望着她。
简安欣心起疙瘩。
料知那女人身手不错,不然这个点谁会没事站在这装鬼吓人。
赤魂尺一抡,朝女人杀过去。
女人一瞧见赤魂尺,面色大变:“你到底是谁?”
简安欣望着眼前的女人。
除了身姿曼妙婀娜,一张脸,倒也瞧不出惊色。
这张脸还着实陌生着,她想不出,这到底是哪房的丫环?
不过这女人能出现在府里,定然有鬼!
“是你把白秀琳引过来的!”简安欣将赤魂尺架在女人颈上。
女人一阵冷笑:“姓白的都该死!”
简安欣从女人眸里看到了滔滔恨意,这股恨意比之二姨太的有过之而不及。
简安欣想不通,白守延到底干了多少缺德事,让这么多女人嫉恨着。
“你恨得是白守延吧,为何要伤害夏恩梓?”
“只要是白家人统统都该死!也包括你在内!”女人一副咬牙切齿地。
简安欣眉头扬了扬,手中赤魂尺半丝没停过。
两人在花丛中打了起。
女人身手虽然不错,但没有趁手的兵器在手,没几下就败给了简安欣。
简安欣一尺刺在女人背脊上。
那女人疼出一身冷汗,只听她一声惊呼,活像碰到硫酸的铁,瞬间摊倒在地。
再看时,地上蜕下一层腐烂的人皮。
一道妖冶的红光,从地上窜起,继而逃之夭夭。
噬魂术!
她是噬越!
这时,冥释今赶了过来。
见简安欣穿着单薄的站在花丛里,三两步走上来道:“外面冷着,为何不穿点?”
简安欣到时不觉得有多冷,何况,她还热过手,与人打了一架。
她指了指地上的人皮,冥释今瞬间眉头蹙紧。
“是噬越!”
冥释今淡淡开口。
简安欣没想到噬越一直藏在白家,还是在冥释今的眼皮底下。
这胆子当真是不小!
还好,冥释今一直小心翼翼,这府上除了羽璇,倒是还没人瞧出他的真身。
“那你要小心点了,她在白家可不是一天两天的。对了,我刚在荷塘那边遇见了夏恩梓。”
冥释今听她提起夏恩梓并不觉奇怪。
大约他是知道今天是夏恩梓的祭日的。
亡魂回家看思念的亲人,这也是冥界所默许的。
简安欣觉自己想卖他个关子都难。
谁让他是冥王呢?
简安欣怕冥释今多心,就没将遇见白铭盛的事提起。
只说她从夏恩梓的记忆里,发现了很多秘密。
两人这会并排着走,边走边聊。
简安欣几乎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全说了出来,当然除了白铭盛的事。
不知为何,简安欣觉得要避开白铭盛这个话题。
大概男人对男人都是反感的吧!
冥释今默默地听着。他其实对白府的事真心不感兴趣,只是听到白守延对夏恩梓做过那种大逆不道的事,很是震惊。
“那个下药之人八成是噬越!她这么恨白守延,难不成她与白守延还有过什么?”
简安欣疑惑不解地道。
冥释今对白守延的事毫无兴趣,但这事情要是牵涉到了噬越,不得不让他提起心。
“噬越一出现,玫湫定然会有所行动。阴司王这左右使可不是好应付的。不过看样子,噬越的身手有似退步。”
“退步吗?我不过是仗着赤魂尺的优势,侥幸赢过她。那女人出手招招狠绝,几乎都是要人命的!”
冥释今轻笑:“噬越显少用‘金蝉脱壳’这招,想来,她身上有伤,若是正常情况下,十个你也不是她的对手。”
“额,你不要瞧不起人好不,人家每天都在练习剑法的。”
这一说,简安欣意识到说漏了嘴,忙用手捂嘴,可惜已被冥释今听了去。
冥释今轻笑着,从怀里摸出一本没有名字的古书给她。
简安欣接过来翻了翻。
好家伙,有图有招,还有注解。比起凌凌给的那本剑谱,还要传神。
看样子,冥释今给的这本剑谱,看似剑法飘逸,柔韧,更适合女子。
她当即欢喜的紧,在剑谱面上吻了下。
“对了你有什么打算?”
兴奋事过去,简安欣才想到,刚刚两人还在聊噬越的。
“如今只能先恢复真身,后面的事,再从长计议!”
简安欣知道,他要恢复真身,就必须娶了王家姐妹花,心里不时浮起一股酸涩。
夜风凉凉,她伸手抚抚鼻尖,感觉那痒痒的,不时打起了喷嚏。
冥释今见她小脸都被风吹白了,将她拥住道:“下回要多穿点了!”
简安欣望着他点头。
月光下的冥释今越发俊逸,虽然此时顶着白滽舒的脸,但身体却是他自己的。
不时好奇地凑在他耳边说:“你现在这张脸是易容的?”
冥释今觉得她似乎在暗示什么,趁她不备,攫取了那张芳唇。
简安欣这才意识到,这种玩笑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