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针管,像是一把锐利的尖刀,随时能够杀死这脆弱又倔强的小女人。
可是真的杀了她……
一想到她身上的温柔消失……
孟宴辞的心口处揪心的痛,握着针管的手都开始颤抖,这样千钧一发之间。
他猛然用力将针管拔出,然后给扔了出去。
胸口处郁结于心的感觉,让他剧烈咳嗽起来,最后,一口鲜红的血从口中喷出来。
“咳咳咳……”
“咳咳……”
“……”
沈佑宁感受着针在自己脖颈处乱动,最后,猛然抽出来,对她来说,简直是再次地折磨。
明明被判了死刑。
可,突然直接被告知改成死缓了。
内心的煎熬,快要将她折磨疯了。
孟宴辞冷笑一声,抹掉口角的血渍,语气换了冷意。
“杀了你太便宜你了,还是留在慢慢玩吧。”
“当然,你要是死了,我会去杀了你娘娘。”
“不要以为她有孟泽川护着,我就不敢动她。”
“我照样能杀了她,然后,杀了你的猫。”
最后,跟你一起去死。
可这句话还没有说出来。
“……”
说出来,他就彻彻底底输了。
孟宴辞冷笑着,嘴唇贴上了她的耳廓。
“我恨你……”
“以后你不会犯傻了。”
室外狂风骤雨,枝条被折断,叶子被打掉,最后,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叶。
三天后。
每天睡眠不足,她的意志都有些不清晰了,浑浑噩噩的。
“宝宝,我还以为你是神人呢。”
这么能忍……
呵呵……
可,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孟宴辞将这样好整以暇看着她自己沦陷,然后,默默拿出手机,录下了她这个可爱的样子。
随着最后一次……
女人气喘吁吁趴在床沿处干呕,心里太难受了,就像是拿了一把解剖刀,一刀刀,将她的胸膛剖开,然后拿出了里面的一颗心脏。
恶心想吐……
但是,身体没什么力气,只能软绵绵地趴在床头。
孟宴辞找了石榴,一颗颗将石榴的石榴籽包出来,然后,放到了碗里。
房间里的独特的味道,夹杂着一股淡淡的清香石榴香,混合在一起,简直是奇怪至极。
“宝宝……”
“你很喜欢吃石榴啊。”
“等我剥好了,喂给你吃。”
沈佑宁难受着流眼泪,根本不想理这个神经病。
“又不说话了啊。”
“宝宝。”
“给你打一点药?”
沈佑宁不怕他,可是怕那药啊,自然是不敢继续犟,只能乖乖就范。
“吃……”
“这才乖嘛。”
“跟我唱反调没用。”
孟宴辞心情好了不少,拿了石榴籽送到了她嘴里,沈佑宁有些有心无力。
但,还是吃了一些……
“不吐石榴籽?”
她没有说话。
总不能吐他手里吧。
“不喜欢吐。”
“嗯。”
“帮我喂猫了嘛?”
她的声音很虚弱,像是随时都快要断气了一样。
“喂了。”
孟宴辞看着她脸上还是蕴着一层薄薄的粉红色,看起来,像是一个水蜜桃。
真是可爱死了……
不过,就是太不乖了。
自己应该给她装一个定位器……
不然,总是找不到人。
“吃好了,我们就做。”
“刚刚不是没有满足你吗?”
“现在给你。”
沈佑宁虚弱地撑着床沿处,身体有些不舒服,颤抖着声音开口。
“不要。”
孟宴辞直接将手里的碗给搁置到一旁,语气十分决绝。
“还没有你说不要的机会。”
“既然,敢跑,敢给我画大饼。”
“就应该接受这些所带来的后果。”
“懂吗?”
沈佑宁抓紧了身上的被子,缩到了床的角落里,声音都染上了些害怕。
“我知道了......”
“别这样……”
她真的不想眼睁睁看着自己陷入这样的情绪里,又无法自拔的模样。
“……”
孟宴辞摘掉眼镜,眼眸里闪着凶光,一步步朝她逼近,最后,将她逼到了无处可逃的角落里。
男人伸手,一把扣住她的脚踝,细细地摩挲,然后,稍微一个用力,直接将人拖到了自己面前。
“好了,时间到了。”
“自己玩够了,也应该到我了。”
她被迫绽放……
又是生死沉浮的一晚。
她被折掉了半条命。
最后的影象停留在,他抱自己起来吃饭,逼着自己吃了一小碗饭和一点菜才放她去睡觉。
孟宴辞抱着她去好洗澡,然后,才把她放到了床上,拿被子给她盖好。
看着她安静柔和的睡颜……
他有些忍不住地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宁宁,你要是乖一点就好了。”
但凡乖一点,他也不会起要杀她的念头,更加不会想着去找人给她装定位器。
“……”
他看了她许久,又去楼下的猫窝里看猫咪,两只小猫的猫脑袋,叠加在一起,一个在上面,一个在下面。
像是一支双头冰淇淋。
大概是感受到了他的气息,上面那只猫咪,还抬了抬脑袋,眯了眯眼瞧了他一眼。
“喵呜……”
“喵……呜……”
看着这小家伙,他想到了沈佑宁,忍不住揉了揉猫头,低声道。
“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