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
梁叶沙哑着嗓子询问着满穗。
“高烧,”满穗皱了很久的眉头终于在梁叶清醒过来的时候疏解开了,脸色有些苍白,让梁叶一时间有些分不清到底是他在生病还是别的什么。
“又是发烧?”梁叶很是疑惑,随后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刚刚将手臂支撑在身下,一股酸软无力涌上心头,看样子是高烧引起的并发症让他全身脱力。
满穗见状赶紧帮扶着梁叶支撑起他的上半身坐了起来。
“我在这儿躺了多久。”
“一天。”
“哦……”
“良爷,”满穗坐在梁叶的身边,握住他的手,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道,“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单独来这里。”
“哦,对了,我来这儿找穗穗的父母,”梁叶的头脑瞬间清晰起来,自己来这儿找满穗的父母为了追问一个答案。
“没什么……”
“你还要骗我。”满穗打断了梁叶的话。
“……”
“没,我没有。”梁叶无力反驳弱弱的说了一句。
“呼,”满穗像是决定了什么一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不知道良爷在瞒着我什么,但是为了我在这样残害自己的身体我可就要生气了。”
“哦。”梁叶平静的点点头,“那我就不问了。”
这句话像是在告诉满穗也像是在告诉他自己。
“对了,你爹他……”想起梦境中那可怖的满穗的爹,梁叶不由得一身冷汗。
“我爹我娘他们离开家了。”满穗说道,“从我离开的时候就离开了,说是去放松下,些许日子才会回来。”
“所以真的是梦……”梁叶暗暗点头,那个梦境太可怕了,以至于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
“二号床的梁叶。”
在梁叶沉思的时候,护士小姐推门进入病房,推着一个车子,上面摆着花花绿绿的药瓶,“该吃药了。”
“护士,我怎么了?”梁叶在护士小姐帮他配药的时候开口问道,因为这些日子他一直在生病,这不是一个常见的情况,甚至可以说,在这之前他很少生病,他必须要重视起来,万一有什么意外怎么办。
“哦,我看看,”护士拿起梁叶床头的病历本,细细查看了一遍,“哦,体质太差,贫血加流感。”
“……”
就这么简单,真是他想多了?梁叶也不得不相信自己的体质确实不怎么样了。
“护士小姐,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在护士小姐临走之前,梁叶开口问道。
“你醒了,查看一上午后就可以办理出院回家调养了。”
“好的,谢谢。”
“不客气。'
“穗穗,抱歉,吓到你了。”梁叶冲着满穗笑了笑。
满穗摇了摇头:“饿了没?我去给你弄些吃的。”
“好,”梁叶点点头。
满穗站起身来走出病房。
因为有很多人在医院住院来不及做饭就会在周边凑活一口,所以医院周边卖食物的店家还是很多的。
在满穗离开病房的时候,梁叶感觉鼻尖温热,用手轻轻一抹,放到眼前一看,一抹殷红。
“怎么又流鼻血了……”
……
满穗转了一圈,看到有一家早点铺,走了进去打包了一份小米粥一笼小笼包。
“良爷真不让人省心。”她提着早点边走边自言自语的说着,“唉~”
路过一家店的时候满穗的脚步慢了下来,因为她看见了一个人。
“劳班,这里有什么适合给病人的话。”外国女孩在店中挑挑拣拣觉得都不甚满意后问向老板。
“病人?”老板有些诧异,“不至于吧?”
“之余的。”女孩认真的点点头。
“小姑娘,你是不是想买花篮看病人啊。”老板有些哭笑不得的问道。
“嗯,堆得。”
“哈哈哈,那个你去那边买。”老板憋不住笑了,给她指了指店门口的招牌,“咱这是寿衣花圈店。”
“就是卖给死人穿的用的。”老板生怕这个外国女孩不知道还特意解释了一遍。
“我建议你啊去那边的水果店买个果篮,比花圈好。”老板热情的给她指了一个方向。
“哦,耗得,斜斜。”女孩恍然大悟,点点头,转身离开。
“没事。”老板现在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嘿,温蒂。”满穗认出了温蒂,因为在她急匆匆赶来西北人民医院的时候,看见的正是这个姑娘把梁叶送过来的。
“哦,泥嚎,我直到泥,”温蒂指着满穗说道,“你是他的矮人。”
“???”满穗有些摸不清温蒂语音不同步的话。
“我的意思是,你是他的外敷,还是说GF。”温蒂手舞足蹈的说道。
满穗明白了温蒂的意思,笑着点点头。
“对了,你是来看梁叶的吗?”
“堆得。”温蒂点点头,“我听说他醒了。”
因为在给梁叶办理住院手续的时候留下的是她的手机号,于是医院也很负责的通知了她一声,得知消息的她也就立刻动身前来看梁叶。
说起来他们两个没啥交集,但是不管怎么说梁叶帮过他们而且她对梁叶这个人感觉还不错,她想交个朋友。
“嗯,还好,下午就能出院了。”满穗和温蒂说了一遍梁叶的大致情况。
“哦,还不错,酒是听你说他的审题诉至好差。”温蒂感叹道,“他一定很少蕴动吧。”
“也不是,良爷的一直在锻炼,甚至,”满穗突然不说话了,说起来良爷和她说过,在她来之前梁叶很少生病的。
“哦,抱歉。”刚在水果店结了账买了一个果篮的温蒂看满穗不说话,以为自己是哪儿说错话了,毕竟不同的文化之间很可能在不知不觉中伤害到别人。
“没,没事。”满穗强打起精神笑了笑,“快走吧,不然我给他买的早餐就要凉了。”
“哦,还给他买了早餐,尤尼这个女孩子,他贞德豪兴服。”温蒂由衷地羡慕梁叶,“呜,要是一吼我的南油向你异样就豪勒。”
“我想他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温蒂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
“我有这么好?”满穗笑了笑只觉得温蒂是在恭维她。
“泥可步摇妄自菲薄,你是我见过最美的东方女孩。”温蒂认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