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袤无垠的大漠之中,一支铁骑如旋风般疾驰而过,扬起漫天沙尘。队伍最前方,一位身高一丈有余的巨汉骑着一匹雄壮战马,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山,以惊人的速度向程处忧逼近。他每一步踏下,都能引起地面微微颤动,仿佛整个沙漠都在为他让路。
眨眼间,巨汉已至眼前,他挥舞着一双钵盂大的拳头,如猛狮扑羊一般朝程处忧砸去。拳影未至,一股劲风已然扑面而来,吹得程处忧衣袂猎猎作响。然而,面对这凶猛的攻击,程处忧却只是微微一笑,身形轻盈一闪,宛如风中柳絮般,轻松地避开了对方的攻势。
紧接着,他腰身一扭,如游龙般灵活转身,手肘猛地向后一击。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手肘不偏不倚地击中了巨汉的天灵穴。这一击犹如狂风摧柳,看似轻巧,实则蕴含着无穷力量。
巨汉闷哼一声,脸上露出惊愕之色。他原本威猛无匹的气势瞬间消散,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最终,他轰然倒地,激起一片尘土飞扬。
众人皆是一脸紧张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见沙尘满天飞舞,让人几乎看不清场中的情况。而那些被蜀王召集来的武林豪杰们,此时脸上都露出了惊骇之色。原本,他们是受蜀王之托,要给程处忧一个下马威,但如今看来,这个计划已经完全失败了。虽然这位大汉并非他们之中最厉害的人物,但也绝非泛泛之辈,然而却被程处忧轻易击败。紧接着,程处忧狠狠地一脚踹向那大汉,同时口中怒吼道:“混账!竟敢跟我叫板,你以为自己是谁啊?竟然派人来为难我,你还能活蹦乱跳的站在这里?”
程处忧拳如疾风,将巨汉打成了泥塑。厅中宾客神色各异,心中暗惊,这个看似鲁莽的年轻人,实是武林奇才。
李恪面若止水,心下早已怒火烧胸,他深知程处忧言语中含沙射影,是在指责他先前派刺客的罪责。如今,他确信程处忧已悉此事,心中不禁凛然,“罢了,罢手。”
程处忧欣赏自己的作品,满意的笑了笑,眼前之人已被打得面目全非,醒来定会心惊胆寒。
“咳,将军武艺冠绝天下。”李恪笑容尴尬。
程处忧轻描淡写地说道:“那当然,区区毛贼,别说他一个,便是再来十几个也是轻而易举。上回竟有人不识趣,半路上试图伏击我,结果自然是悉数败北。”
群臣闻之纷纷震惊,竟有人胆大包天,敢于劫杀当朝附马?这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禀陛下,此事务必彻查!定要找出这拨不法之徒。”
……这些朝臣们都知情程处忧离京搜寻人之事,却不料中途竟有插曲,此刻皆怒意横生,更多的是对程处忧示好。此刻,他已是陛下面前炙手可热的人物,表现得好,或许能得到他在李二陛下面前的推荐。
程处忧嘴角轻挑,望着远处面色铁青的蜀王,戏谑道:“蜀王,各位大人说的是对的,您以为呢?”
看到程处忧笑意盈盈,李恪心内懊丧,很想挥拳让他明白他的份量,但他自知技不如人。此刻动手,程处忧便有足够的借口教训他。毕竟他派出的刺客已被揭露,程处忧定是动用了手段迫使那些人开口。
但目前程处忧并未拿出确实的证据指控他,所以他还有脱罪的机会,身为皇子的他,纵使面对大将军、附马也不能随意对付,除非他能提供足够的凭证。
“各位大人所言甚是,此人恶劣,必须严惩。”蜀王笑着附和,脸上笑容却已难觅。
程处忧咧嘴一笑,直言道:“蜀王,我人虽小心眼,但我讲究的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希望您往后要小心为上,千万别给我添麻烦。”
李恪的脸皮一阵阵抽搐,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当众对身为皇子的他放此豪言,令群臣心头震动。敢这般挑衅,就算他是三品大将军、附马,威胁皇族,也是死罪一条。
“将军言重了,如今您是陛下宠爱的大臣,谁还敢无礼于您?”李恪淡笑回应。
程处忧摆摆肩,冷嘲道:“这可未必,总有人不长眼,比如您——蜀王。”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惊愕。本想着和事了局,却没料到如此剑拔弩张,若是早知如此,众人宁可不来面对这场无解的纷争。
李恪脸色微变,左侧卫拇指悄然扣紧剑柄。局势剑拔弩张,众臣皆感不寒而栗,此情此景,进退皆凶险。而无声之中,那股无声的压力已在众人内心深处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