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就喜欢这些污浊的地方,你的朋友也都是这些偷鸡摸狗的鼠辈!既然如此就去找他们吧,张亮、李景涛这些人都在地下等你很久!”
“我杀了你!”烂头晨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身体前冲一拳砸向秋晖面门。
秋晖不屑的撇了撇嘴,这些痞子没有任何提升,十几年过去了出手还像当初一样。他微微偏头,对方拳头擦着他的耳边掠过,他跨前一步将对方手臂架在肩头左手按住肘部用力下压。烂头晨只觉得手臂如同一根两端架在石块上中间悬空的扁担,扁担中间悬挂千斤重担以至于扁担无法承受而慢慢弯曲直到-----断裂!
“啊!”烂头晨发出一声惨呼!他的手臂诡异的向后弯曲,竟然生生被掰断。
他的惨呼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夜鹰刀已经从他肋骨缝隙中刺入扎穿了心脏。秋晖拔出刀甩了甩,刀刃重新洁净没有丝毫的血污。
此时房间中除了昏迷的做台小姐外只剩下那两名刚才豪气干云高喊‘功夫再高也怕菜刀’的小弟,此时他们脸色惨白双腿颤抖即便是有机会逃也迈不开步。
“一会警察来了知道怎么说吗?”秋晖将刀收起斜眼看着两人问道。
两人面面相觑一个点头一个摇头,当发现不一致时又一个摇头一个点头。秋晖懒得和他们纠缠就直接说出答案:“他们两人酒后争吵,然后互殴致死。如果有人说了不该说的话,我还会回来找你们!”说完他从老黑身上取走手枪用托盘挡住身前的血迹走出包间。
包厢外有人听到传出来的嚎叫声,但都知道是老黑在其中就没敢上前查看,此时见秋晖出来就有人悄声询问。秋晖装作恐慌的神情说:“吵起来了摔了七八瓶酒,我还要去拿,你们别去触霉头。”众人立刻散去。
秋晖离开KtV换了衣服选择在靠近夜总会的一处路边摊坐下,点了碗当地极为有名的芦笋肉馄饨慢慢的品尝。
警察赶来的时间比秋晖预计要晚十几分钟,主要是包厢中的两个小弟吓破了胆,在秋晖离开五分钟后两人依旧没有缓过神,直到坐台小姐苏醒后发出一声尖叫才让两人回过神。他们恐吓小姐不要讲出服务生杀人的事只说老黑和烂头晨争吵然后互殴,她被波及昏过去了,后面的事都不清楚。
那小姐也惧怕被报复所以点头应承下来,三人核对几遍没有问题才报了警。此处是卢正的辖区他第一时间赶到,对于老黑和烂头晨互殴致死的说法自然不会相信。两条人命这是他也无法压住的大案,所以他第一时间上报区局,区刑警队立刻安排人员接管。
刑警队效率极高,一边封锁现场采集证物一边将三名嫌疑人隔离审讯。很快那三人在专业的审讯人员面前不得不说出实情。武景徽拿到笔录后第一时间联系了卢正。
“小正,老黑赌场设局让于海富输钱的事情你参与了吗?”武景徽的声音很严厉。
“姐夫,我的确和朋友合伙做些小生意但违法的事情没做。”刚从现场返回家中的卢正嬉皮笑脸试图蒙混过关。
“夜总会的命案没那么简单,刑警队初步断定是一名外地人杀了老黑和烂头晨!那人相当强悍,而且手中还有枪!如果这里面也有你的事,自己小心些!”
“是于家雇凶杀人?有线索吗?能不能抓住他?”听姐夫说杀人犯很强悍卢正有些怕,连忙追问。
“很难,对方擅长隐秘行踪,再加上夜总会没有监控无法弄到照片,刑警队那边在找人做肖像素描,不过幸存的几人都受到惊吓能不能准确描述作案人的面部特征都是个问题。”
挂断姐夫电话,卢正感觉身上一阵阵发冷。真让老黑说中了,那个人没走而且在向他们寻仇!即便是老黑做了万全的准备依旧被人杀死,这样的对手自己又怎么能抗衡。
叮咚!门铃响了,将卢正吓了一跳。他颤声问:“是谁?”
“有您的快递!”门外是一个年轻的声音。
卢正暗笑自己草木皆兵,随后起身开门。
快递员递过来一个纸盒,卢正伸手接过入手极轻如同空盒子。卢正诧异抬头却看见快递员抬起头一张年轻的脸上满是微笑。
“你应该知道我手中的枪是五四式,更应该清楚在这样的距离下任何人都不可能侥幸躲开,所以不要呼救不要反抗,任何异动都可能会给你带来灭顶之灾。”卢正这才发现对方隐藏在暗处的手中正握着一把手枪,黑漆漆的枪口对准自己。
“你这么聪明的人应该不难猜到我的来历,我这次来只是为了弄清一些事情,所以我需要你的配合。”快递员微微摆动手枪示意卢正后退。他走进屋随手关上房门环顾四周说道:“你的经济条件不错,刚刚参加工作就能买这样大的房子。”
卢正知道眼前的人并不简单,他的问话也可能另有深意。于是谨慎的回答道:“是父母帮我买的房以后用来结婚的。”
快递员不屑的撇撇嘴说:“这个说法不诚实,很多人都知道你参与辖区的赌博生意还给你姐夫—区公安局局长武景徽送钱,你能走到今天的位子就是你姐夫在帮你铺路。”
“污蔑!很多人都在拿我姐夫的事情做文章,我靠自己的本事挣钱吃饭和姐夫没关系,他们就是眼红妒忌。”卢正矢口否认。
“你应该知道我从老黑家拿走了一个袋子,袋子里除了赌徒的欠条外还有一个账本,上面记录了每一次给你钱的时间和金额,这个你无法抵赖。”快递员依旧不温不火的说着。
“如果这个可以作证那我岂不是可以也在家随便瞎写一些给某位领导送钱的事情。”卢正毕竟在政法系统工作,一些对抗审讯的本事还是有的。
“谢谢你的提醒,杀了你后我会仔细搜查的。”快递员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机。
卢正眼神一缩身形骤然向卧室跑去准备跳窗逃走,他家在三楼,换做平时他无论如何也不敢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但此时形势危急也顾不上很多只要能不死即便残疾他也认了。可惜他才一转身,快递员就疾冲而至一脚踹在他的后腰上,原本计划好的飞奔变成了滚地葫芦,更加不巧的是他的头撞在门框上裂开一道手指长的伤口,殷红的血立刻糊住他的一只眼。
“不要杀我!不管于家给你多少钱我都双倍奉上只求你能饶我一命!”卢正瘫软在地乞求道。
“晚了,这一次你招惹了不能惹的人,谁都救不了你。”说着,秋晖身子半蹲右膝压住卢正的身体双手在他的头顶和下颌处用力一扭,咔的一声轻响卢正的头如同失去支撑一般软软的垂下。原本秋晖还想从他嘴里套出些证据给武景徽一个震慑,没想到对方不上道,再留他也没有什么意义不如杀了以绝后患。
武景徽愣愣的看着桌上的一个文件袋,这是今早他准备去上班时开门发现的。文件袋中是几张照片还是一些复印件,照片是他小舅子卢正的死亡现场,他趴伏在地手中握着一把五四手枪。复印件是卢正的账本,上面记载了给自己老婆卢卿钱的日期和金额。当初搜出这个出乎秋晖的预料,老黑记账的事是他杜撰诈卢正用,没想到卢正恰好有一本账。此外还有一张纸写了几句话,意思是告诫武景徽,这件事到此为止,善后的事由武负责,如果发现武继续纠缠,对方就会将账本原件交给纪委。武景徽将文件袋放入抽屉,他不想纠缠但同样不想有把柄落在对方手里,唯一的办法就是切割,尽快和卢卿切割清楚避免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这个不管不顾的女人留在自己身边终究是个隐患!
秋晖没有将卢正的账本留给曹嘉晨,他不希望看到武景徽被曹要挟成为黑社会的保护伞,他也没有将账本留给于教授,这个账本落在他们手里只会带来杀身大祸。一天后海市最大的孤儿院迎来了一名中年人,在得知对方有意捐助30万元后院长出面与他做了一次深入洽谈。具体内容孤儿院除了院长无人知晓,但有人看见院长在去财务室送现金时手中多了一个金属盒。
秋晖做完所有事情后当天就乘飞机离开,他没有和教授见面告别。在不久之后海富、海平会平安回到家中,曹嘉晨也会重新聚拢手下小弟继续自己的赌场生意,在他的看顾下,不会有黑社会的人去骚扰教授一家,这是秋晖唯一的要求。每个人都会回到自己的轨迹,走完属于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