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三十八年,舞石岩奉命伐山破庙,率军剿灭一切不服大乾统治的寺、庙。】
【大乾四十年,舞石岩剿灭十大寺庙之首的弥陀寺,缴获经文三十部,共一万九百四十八卷。】
【舞石岩带人摘取其精华后,将其焚烧殆尽。】
【大乾四十六年,舞石岩率军剿灭以大光明灵寺为首的反抗势力,缴获经文三千六百七十一部,共九千五百一十二卷。】
【舞石岩带人摘取其精华后,将其焚烧。】
【大乾五十年,舞石岩率军剿灭白云斋,缴获经文五百一十二部,共一千三百二十一卷。】
【舞石岩带人摘取其精华,将其焚烧殆尽。】
【大乾五十六年,舞石岩率军剿灭大乾境内,共两万三千九百三十六所寺庙,其余寺庙纷纷表示服从大乾统治,接受大乾律法统治。】
【大乾六十五年,舞石岩强抢民女,败坏大乾朝纲,乾元帝怒不可遏,罢其大将军职位,卸其公侯爵位,贬为庶民。】
路远一目十行,不一会儿便将手中的卷宗看完。
琐碎事情被他一掠而过,目光重点放在了舞石岩剿灭寺庙后,缴获经文并摘抄的那几段上。
还有最后,舞石岩被贬的消息。
“你们谁能告诉我,现在是大乾多少年?”
李敏月刚把头扭过来,还没来得及说话,舞梅便语气复杂的说道:“现在是大乾一百二十三年。”
来的路上,舞梅也看过卷宗,她自然知道路远为什么会问这个。
舞梅的回答并没有耽误李敏月说话,“懒鬼你问这个干什么?你有神峨眉事情要做吗?”
在李敏月的印象里,路远从来没有关注过时间的变化,一直都是不急不躁的。
“嘘!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路远朝李敏月比划了一个安静的手势,然后才看向舞梅的背影,饶有兴趣的问道:“阿梅,我记得舞石岩死的时候,好像是中年人的样貌吧?”
“是。”
“你说过,你们那些人都是舞石岩的亲生女儿?”
在李敏月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舞梅抿了抿嘴,点头说道:“是。”
看到这一幕,李敏月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能让舞梅露出这样的神情,可不多见啊!
认识舞梅的九年来,舞梅这样的神情,只见过寥寥几次。
一边听着两人的对话,一边吃着水果,李敏月觉得这些水果更甜了。
陆运又问了问,舞石岩所剿灭的这些寺庙,位于大乾哪个方位,舞梅一一回答了路远的问题。
这让李敏月吃瓜吃的更香了,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路远提及的那些庙宇,应该都是被舞石岩带兵剿灭的吧!
路远不禁感慨道:“同样是被人当枪使,舞石岩比萧飞宇强多了。”
仪式什么的不说,大乾九年出生的他,到了九十多岁还能生出一百多个女儿,就凭这一点,路远就能断定,舞石岩从哪些查抄的经文中找到宝贝了。
更别说仪式了,以现在现有的情报来推导的话,舞石岩在剿灭弥陀寺后,恐怕就总结出了仪式雏形。
遍布整个大乾的仪式,应该就是舞石岩从那个时候开始布置的。
至于卷宗中记载的,他后来不辞辛苦,反复前往各地剿灭寺庙,恐怕是他从其他寺庙缴获的经文中获得灵感,完善了登龙仪式,又返回其他仪式地点,重新布置了一番。
舞石岩这么做,不是早就料到了他的下场,就是推演出登龙仪式后,生出了野心。
舞梅幽幽的说道:“但作为萧飞宇的女儿,比作舞石岩的女儿幸福多了,不是吗?妻妾就更不用说了。”
“确实。”
路远明白舞梅的意思,萧飞宇对家人极好,每一个妻妾、儿女都给安排好了后事,保证对方不会在他死后出什么意外。
而舞石岩,老来得女后,不说疼爱,反而让她们自相残杀,只为了筛选出合适的龙珠人选。
妻妾就更不用说了,他反正没有见过舞石岩的妻妾,不光他没见过,舞梅也没见过。
在联系舞石岩的所作所为,那些妻妾的下场可想而知。
李敏月听出了舞梅言语中的羡慕,不动声色的说道:“要不咱俩换换?你去当萧飞宇的女儿,我来当舞石岩的女儿,如何?”
“呵!”
舞梅斜了她一眼,没有搭理她。
阿贝尔吐槽道:“敏月,你这算盘珠子都打阿梅脸上了。”
李敏月理直气壮的说道:“明明是她羡慕的,我满足她的愿望还有错了?”
阿贝尔白了她一眼,“你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萧飞宇现在是阿梅的手下吧?”
“愿望是愿望,现实是现实,哪能一概而论。”
两人在这争论的时候,哈蕾娜走到路远身边,从他手中接过卷宗,认真的看了起来。
边看,边具现出微型沙盘,在上面比划。
哈蕾娜的眼睛越来越亮,凭借这一本卷宗,她看到了登龙仪式是如何一点点被舞石岩推演出来的。
管中窥豹,从中可以一窥舞石岩的目的、想法。
“六十五年之前,舞石岩并没有外出的迹象,活动范围全都是在大乾境内。”
“但舞石岩当初便已经意识到了今天的某些场景,甚至意识到了萧飞宇的抉择,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影响了萧飞宇的抉择。”
路远挑了挑眉,“为什么这么说?”
他又没有将【真理之眼】的权限借给哈蕾娜,哈蕾娜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你看这里。”
哈蕾娜指着沙盘上的一处位置说道:“阿米山的仪式节点原先是在这个蓝色的位置上,但在大乾四十七年的时候,舞石岩将节点改到了这个红色的位置上。”
紧接着,哈蕾娜抹除其他仪式地点,独独留下了龙珠、龙眸、阿米山三者之间的相关节点。
“你们看,这样一改动的话,是不是隐约间和匈奴有了联系?”
李敏月这时也凑到了跟前,看着哈蕾娜在沙盘上留下的红色仪式线条,抿了抿嘴。
岂止有了联系,这些仪式联系起来,更像是一个缰绳,一个契子。
“要不,我让人将匈奴屠杀干净,退出匈奴?”
和舞梅争斗,看舞梅倒霉是一回事,但别人利用她算计舞梅,那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哪怕这个人是舞石岳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