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你说的可太对了,丹特啊,你可真比你大哥要出息的很多啊,看来我当初把你送到军队里的决定没有做错,十分的正确。”老马森脸上的激动与高兴简直已经压制不住了,随着战争的爆发,这补助金可是一大笔长期的收入啊,虽然这些佃农们会上战场,但是补助金却可以弥补这部分的差额,而且只会多不会少,这里面有的赚啊。
而大马森在听到父亲又在拿着他和弟弟做比较后,无奈的摇了摇头,仿佛这番场景,他早已经经历过一番,被磨炼的有些习惯了。
“丹特,你能确保明天在集市上的征募兵,会有人来吗?如果没有的话,这笔钱还是如同镜花水月一般。”大马森问出了问题最为核心的部分,如果没有人愿意参军的话,这笔钱他们根本就拿不到。
“谁敢不来?有人敢不来的话,我直接让保民官们去把他们给绑到集市会场上去!”老马森凶神恶煞的说道。
“父亲,我们都是文明人,怎么能用暴力呢?你看看你说的话,一点贵族的礼节都没有了。”
“不过父亲您放心,您应该不记得普利维茨家的儿子了,今天我回来的路上,正好碰到了他,没想到他想靠着上战场来搏军功,而这不正好合了我的愿嘛,我就以他如果明天第一个来报名,就能加入到我所在的团为目标,好让他来给那些佃农们做个表率。”
听到二马森说到普利维茨一家,老马森皱了皱眉头拿起了桌子上倒满啤酒的杯子,对嘴喝了一口:“我好像有些印象,是那倔驴家的?每次都认死理,一根筋,听说他一直都想送自家的儿子进大学,也不认清自己几斤几两,他可没那么好说服。”
“父亲您放心,明早普利维茨一定会来的,我从他的眼神和表情中,看出了他的那种想要玩命,想要去建功立业的精神。”
“但愿吧。”老马森“咕咕咕”的,往自己的肚子里灌着酒。
“我听说你们团是近卫团,都是贵族,你真的能让他进你们团?我们贵族可是要讲信誉的。”一旁的大马森有些担忧,毕竟他们这些贵族们的声誉,就是在一朝一夕中累筑而成,他可不想自家的信誉与贵族的名字被毁于一旦,让家族名蒙羞,这简直比拿捅他,杀了他还要来的难受。
“我只答应了让他来我们团当兵,可没有具体说是什么兵,勤务兵也是兵啊。”二马森拿起了桌子上属于他的那个酒杯,没想到自从离家后,父亲还一直给他留着,没有收走,仍然放在那里。接着他便打开了啤酒桶上的龙头开关,接起了啤酒开始喝起来。
他举起手中的酒杯,朝着老乌鲁卡致意道:“父亲,您现在还觉得我给他们这些佃农们,最高或者说是最快来响应的一批,减免费用百分之三十,其他人百分之二十,还是胡闹吗?”
“至于要征收的税款,这就不是我们该考虑的事情了。”一旁站立的大马森笑着说道,他并没有像父亲和弟弟一样,有着喝酒的习惯,甚至有些时候,他在这个家里,反而像是个另类一样。
“只要你能给我带来收益,我就不会多说什么。”老马森似乎是有些喝醉了,语气中带着点醉醺醺的样子,但是啤酒真的能喝醉吗?(能,别说啤酒了,鸡尾酒都能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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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的,你听说了吗?保民官今天不仅来家了一趟,还在集市里发布公告,让村子里所有人,明天一大早都到集市上的广场那里集中,会有重要的事情会宣布。”普利维茨的母亲,十分焦急的对老普利维茨说道,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心里总是不踏实。
“既来之,则安之,明天去听听不就知道了,内幕又不是我们这些小民能知道的,这都是那些贵族老爷们安排的,明天正常去就行了,在以前又不是没有过先例。”老普利维茨似乎并不在意他妻子口中所说的,他手中正磨着镰刀,眼神反而是紧紧的盯着他的儿子。
“好像以前是有过先例,但是什么呢?瞧,我这笨脑子,年纪大了,记不住了咯。”普利维茨的母亲在一旁喃喃自语道。
“话说儿子,今天马森那家的二儿子来找你,有什么事吗?”老普利维茨终于还是开了口,因为他见儿子自从跟马森家的那位二少爷回家后,就一直保持着沉默寡言,沉默不语,有时还发着呆,与以往的乐呵,在家里嘴不停,有了很大的不同。
“对啊,儿子。人家二少爷没事找你干吗?你快说说。”普利维茨的母亲语气中多了一份迫切感,因为她也感到了儿子有些不对劲,并为儿子的状态有些担忧起来。
“人家马森少爷,那是在军营里放了假,升了官,回家来探亲的,正好从我们那处田边路过,母亲,难道你们忘了,我从小时候就跟马森二少爷在一起玩,你想想,我们都好久没见了,正好趁此机会来叙叙旧。”
“而我一想到,自己在未来的某一天,可能会跟马森二少爷一样,要好几年才回一趟家,心中就多少有了些彷徨和恍惚感,以及那种不真实感,所以爸妈你们别担心了,我今天沉默寡言也正是因为这个。”普利维茨知道自己回家后的态度有了变化,让父母有些察觉。
“我家儿子真长大了,已经能思考未来的事情了,可让妈妈高兴坏了。”普利维茨的母亲,直到三十多岁的时候,才认识了老普利维茨,两人过了没多久,便结婚然后生下了小普利维茨,但同时家里又是佃户,没有多余的钱粮可以再养第二个孩子,所以普利维茨也就成为了家里面的独子。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母亲你怎么说的如此肉麻,我早就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和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