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整个维纳的天空已经完全的暗了下来,巴甫洛维奇还有些醉醺醺的,他踉踉跄跄的来到了街角边,而就在他的对面便是鲁西亚帝国驻维纳大使馆,而冬妮娅早已经进去了,原本他还是想跟着冬妮娅一起进去的,但是被冬妮娅以大半夜孤男寡女,两个人喝醉了酒,一起进去的话,如果被人看见了,传出去对名声不太好的理由给断然拒绝了,没办法,巴甫洛维奇只好在这里站着,准备等酒醒过后再进去。
不过他想来,冬妮娅真的有那么注重自己的名声和声誉嘛?孤男寡女的两人喝醉酒了一起进去,不是更能让那些潜在的追求者还有被联姻者知难而退嘛,不过这样做的话也是有代价的,代价可能就是他会被冬妮娅的父亲派人给直接塞到麻袋里,然后沉入到少瑙河里。
当巴甫洛维奇准备走过街去到对面时,仿佛有什么东西想要阻挡着他进去一样,一辆黑色的覆盖式汽车,就这样慢慢的开了过来,然后稳稳的停在了巴甫洛维奇的面前,接着后车厢的车门,便从里面被直接打开了,这意思很明显,就是让巴甫洛维奇坐上去。
巴甫洛维奇是不想坐上去的,天知道这车是什么车,万一是那种拦人噶腰子的,他怕不是小命都得交待在这里,巴甫洛维奇下意识的摸了摸怀里的手枪和便携绳,这大大的增强了他的底气,就在他思考着该怎么逃的时候,一句鲁西亚语“上官,上来吧”从车后厢里传来。
由于天色太暗,巴甫洛维奇也看不清车厢里的人,只好半信半疑的坐了进去,但是他却十分细心的没有立刻把车门给关上,因为这样一旦出现什么问题,他还能第一时间的夺门而逃,这能帮他省下不少的跑路时间。当然如果这车真有问题的话,他估计连跑路时间都没有,就得直接交代在这了。
“上官,关上车门吧,这是我的证件。”依然还是鲁西亚语。
巴甫洛维奇仔仔细细的端详着自己旁边的这位中年男子,然后又十分小心的从他手里,接过了递过来的证件,但是实在是太暗了,他根本就从中年男子的脸上看不出什么,他的脸上保持着平静,没有显现出任何的端倪。
巴甫洛维奇没理他,他的车门还没关,就顺势借着车门外的光,开始端详起手里的这本证件。
‘嗯,证件封面手感摸起来到位,纸张还是那么的粗糙,印也是真的,是叫基里尔,哟,还是鲁西亚帝国内察局驻维纳站站长啊。’巴甫洛维奇仔仔细细的看完了证件,确认无误后,便交还给了旁边的中年男子。
“上午的那个人是跟你是一伙的?”巴甫洛维奇出声问道,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醉酒的模样,但他的警惕性仍在,并没有将汽车的门给关上。
“上官,上午的事情,是那帮下人们做的,他们会错了我的意思,真的是太欠考虑,让上官您受惊了,我明明跟他们说了,一定要把上官您给恭恭敬敬的请过来,可惜他们执行不到位,所以现在我亲自来跟您赔罪,对了上官,您刚刚的话,那可就说的不对了,啥叫跟我是一伙的?咱们大家不都是一伙的嘛。”
巴甫洛维奇能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点谦让讨好的意思,但也就只有一点了,而这也并不能改变他的态度,因为在他看来在上午所发生的事情,更像是一种试探,一种对他的下马威,想到这他便直接一狠心,把自己侧的车门给关上了。
“开车吧,绕着转那么几圈。”巴甫洛维奇旁边的那位中年男子,对着前面的司机位说道。而司机在听到命令后沉默不语,他没有说什么直接发动了汽车。
“你这汽车挺气派的啊,别人都是敞篷汽车,你这闭篷的好啊。”
“上官,敞篷汽车太不安全了,万一有什么紧急事件发生,怕不是命都要没了,而且闭篷汽车还很方便,非常的注重隐私,像这样谈事情。”
“你要是把你那司机干掉,我保证咱们的隐私性还能更上一层楼。”巴甫洛维奇十分没好气的挖苦着。
“上官,我再向您介绍一下我自己,敝人是全鲁西亚帝国内察局,驻维纳总站站长基里尔。”基里尔就像没听到巴甫洛维奇的话一样,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能让巴甫洛维奇听的十分清楚。
“我还以为你们会潜藏在大使馆里。”
“上官说笑了,大使馆隶属于外交部的对外情报局管理,咱们在那的话,只会井水犯河水,要是万一起冲突的话,那可就不好了。”
“不过,我倒是挺佩服上官您的,胆敢孤身一人,潜入外交部中,要是我鲁西亚帝国内察局全体上下都能像您一样用心,那大业如何不成。”基里尔发出了由衷的赞许声。
“真的是老奶奶下楼,不扶不行啊。”基里尔的话,传到巴甫洛维奇的耳朵里,让巴甫洛维奇感到有那么些羞愧,毕竟他只是个行动队的,又不是真专业搞潜伏的,虽然最近几年他所做的事情,也已经开始渐渐的朝着潜伏人员的行为靠拢了。
“好了,咱们也是时候谈正事了。”巴甫洛维奇看到基里尔那迷惑的眼神,明显是没有听懂这个谐音梗,便转移了话题,不过在车行驶的一瞬间,街边有亮光照了进来,这光反射到基里尔的头上时,才让巴甫洛维奇意识到,这基里尔居然开始秃头了。
也不知道这秃头会不会遗传,巴甫洛维奇下意识的往旁边移了移。
“上官,收到下官手下的人,送来的信封了吧。”基里尔仿佛没有注意到巴甫洛维奇的动作一样,语气十分的正常。
“这事,让我一个人来完成,是不是有些太心大了一些。”
“上官,我们从总局那里收到的命令,就是配合您完成这次的行动,您也不用怀疑真假,这些电报的内容总归是要归档的。”
“你们知道那个布党党首伊里奇住哪吗?”
“回上官,布党党首神出鬼没,居无定所,我们并没有确切的情报,不知您问这布党党首住哪有何用处。”基里尔的话中透露着些许的疑惑。
巴甫洛维奇暗道一声不好,自己这怕不是进圈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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