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光明的地方就肯定会有黑暗笼罩,一座城市无论她的表面是多么的光鲜亮丽,其背后的黑暗,也一定可以极黑到令人绝望。而圣堡就是这样的城市,圣堡拥有着那个年代,鲁西亚帝国中最多的城市人口,每时每刻都有无数的追求梦想者或者是投机者,来到这座被沙皇爸爸所垂怜的城市。
而中央火车站便成为了一座能够连接着梦想的桥梁,总有人希望通过这座桥梁,从而能在这里取得成功,但是,有成功的人,就一定会有取得失败的人,而非常不幸的是,在现实中,取得失败的,往往都是多数,更何况是在鲁西亚帝国。
而巴甫洛维奇所走过的这样一条小巷子,便是收容着那些花光身上所有积蓄失败者的地方,他们或是追求梦想的人,或是投机者,但在现在,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所有的身份都被抛弃了,他们在这条小巷子里,都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像这样的小巷子还有很多,尤其是在近靠着中央火车站的市区更是如此,所以这样的小巷说是“乱葬岗”都不为过。巴甫洛维奇很熟悉这样的小巷子,因为他也曾经跟这片小巷子的主人打过交道。但是,现在很明显不是进行任何叙旧的时候。
在空气中的酸臭味道,比他之前来的时候,还要更为的浓烈。巴甫洛维奇加快了他的脚步,捂住了鼻子,途中还跨过了几具躺在地上的“尸体”,仿佛是再不走快点,身上就会沾上这酸臭味,从而被慢慢的吞没。没多久一抹亮光便打在了巴甫洛维奇的身上,他走出了巷子。
所有的一切是恢复了往日的明亮,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空气中的酸臭味也早已不在,身上也变得似乎清新了一些,巴甫洛维奇朝左转身穿过了一条马路,旁边还有穿着警服骑着高头大马的警察,在审视着周边的情况,巴甫洛维奇看着眼前高大的建筑,他知道中央火车站到了。
巴甫洛维奇还是很熟悉中央火车站的,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来中央火车站了,巨大的时钟的就直接挂在大门上方,仿佛是要提醒众人要注意和不能浪费时间。
中央火车站那肯定是要修建的非常高大,毕竟是一座城市的第一映像,尤其是圣堡的中央火车站更是鲁西亚帝国的脸面。所以这一切的修建,肯定要体现出沙皇爸爸的伟大。
而首先映入巴甫洛维奇眼帘的,便是正门前肃立在那里的,鲁西亚帝国初代沙皇:伊凡雷帝的雕像。将这位鲁西亚帝国初代沙皇,罗曼家族的创造者,贡立在这,除了向世人彰显鲁西亚帝国皇室的伟大和悠久外,还有可能就希望祂能永世的保佑鲁西亚帝国。
经过雕像后,在正门大厅的两旁,便是支撑着大厅天花板的双刻柱,一看就能知道是出自于大师之手。因为整个刻柱是非常巧妙的将罗曼时代的雕刻样式与中世纪文艺复兴的手法相结合,以此来做到惟妙惟肖。
巴甫洛维奇过了正门,便来到了大厅,里面各种味道都混合在了一起,有站台小吃厅传过来的那种油香味,也有堆着货箱等待发运的霉味。在大厅内分布着购票处和候车处。
如果没有票的话则进不了候车处,这是人们所能熟知的规则,但是现在巴甫洛维奇身上并没有票,指望他去购票处随便去买张票,那是不可能的,他不会花自己的钱在这上面,再说了,他的任务经费只有哈匈双元帝国克朗,花卢布也不太现实。
不过这对于巴甫洛维奇来说,也并不是什么难事,既然内察局的身份用不了,那就用另一个呗,巴甫洛维奇想都没想便直接掏出了那本明明是假的,但却又是真的的外交护照,毕竟身份在外面,便是拿来用的,接着他便来到了检查处。
“你这个货物超重了!根本不可能放上运货厢!”穿着警用黑白制服的检查员,手里拿着检查手板,对着一个商人携带的货物检查道。
“长官,这根本不可能啊,我这货物可是在出发之前,就称过重的,根本不可能超重的,您要不再用那边的称重器,重新称一下?”商人擦着头上的汗,开始了属于他的辩解,毕竟能多卖一份货物,就能多赚一分钱。
“我的眼睛就是尺!我干这份工作多少年了,超不超重,我不比你清楚?再在这里大放厥词狡辩,诋毁权威,你这货物我可就全扣下来了。”检察员拿着他的检查手办,指着那个商人恶恶的说道。
“长官,长官,这可使不得!要不您再检查检查,我这运票?”说完,商人便将他手里的运票递了过去。
站在商人后面的巴甫洛维奇,那看的是一清二楚,这商人直接在他的车票下面还叠了张纸卢布,就是巴甫洛维奇看不清具体面额罢了。
检察员从商人手里接过运票后,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的都看了一遍,脸上也露出了些许的微笑,但还是有些不悦的说道:
“我怎么觉得,你这货物还有些超重啊?”
“长官,使不得,我这做的是小本生意,货要是到不了,到时候不仅会亏本,全家老小都得去喝西北风,还会得罪一些大人物,长官,您就行行好····”
“行行行,你过去吧,记得把你这货,放在后面货厢里。”检察员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语,然后手动动检查板,就把他放了过去,那商人如蒙大赦般一边说着谢谢长官,一边催促着下人,开始来推着货物进了候车区,接着便开始往专门为商人提供货物运输的货车厢区走去。
接下来,在商人走后,便轮到他巴甫洛维奇了,可能是因为大早上的关系,所以中央火车站里并没有什么人,这就让巴甫洛维奇到了后便能紧跟的上。检察员看到了巴甫洛维奇后,开始上下将他打量了一番,盘算着能不能从巴甫洛维奇的身上敲诈些油水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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