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既然这些家伙一毛不拔,咱们也不用对他们客气,等到兵马聚集之后,末将直接带人,包围他们的府邸,让他们交出粮草,若是不肯,咱们不妨杀鸡儆猴,想必这些家伙知道该怎么我。”杨丑一脸阴险的开口。
当然,他之所以这么提议,可不完全是为了张扬,杨丑很清楚,他们不可能是冀州军的对手。
趁着这个机会,他可以狠狠的捞上一笔,届时,即便是张扬完蛋了,他杨丑大不了投降,只要拥有了大量财富,他至少可以做一个富家翁。
听到杨丑的话,张扬顿时眉头一皱,说道:“这样一来,会不会将他们逼到冀州军一边,届时,恐怕城内不稳。”
“主公多虑了,这些世家确实有不少庄丁和私兵,不过,他们都在城外,城内的府邸之中,最多少量负责府邸安全的私兵,只要咱们将城门关闭,不准他们出城,他们又能如何?等咱们击退冀州军之后,即便是他们心中不满,又能对主公如何?”杨丑嘿嘿一笑。
张扬顿时眼前一亮,笑道:“说得不错,杨丑,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不过,现在咱们力量不足,不可打草惊蛇,你明日先带兵,去将他们答应的粮草收回来。”
“末将明白。”杨丑点点头。
众人原本还有些担心,不过,当杨丑上门收粮之后,便彻底放下心来,只以为张扬已经妥协。
“父亲,咱们不可大意,孩儿以为,咱们应该立刻出城。”太原王氏府邸之中,王凌脸色凝重的对王霸说道。
“彦云是否杞人忧天了?张扬岂敢得罪我等世家?”王霸眉头一皱。
“父亲,若是平时,张扬确实不敢得罪我等各大家族,可是,您也应该清楚,若是没有我等的支持,张扬必然不是冀州军的对手,既然他覆灭在即,做出什么事的有可能。”王凌可不像王霸这么乐观,语气凝重的开口。
王霸眉头紧皱,虽然王凌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不过,他始终不相信,张扬敢对他们做什么。
大不了,也就是想办法从他们手中敲诈出一些粮草罢了。
不过,王凌是他的独子,王霸想了想,说道:“这样吧,彦云,你这几日秘密从城外的庄园中调一千私兵入城,这样一来,咱们也有一些自保之力。”
“一千?会不会太少了?”王凌眉头一皱。
王霸摇摇头,笑道:“够了,若是数量太多,必然引起张扬的怀疑,我等各大家族在城内还有一些兵马,联合起来,也有一定的自保之力。”
见王霸已经决定,王凌也只能无奈的点点头。
不过,他依旧决定想办法多弄一些私兵入城。
只是,仅仅五天之后,太原城内的世家大族便傻眼了。
张扬直接下令封锁了整个城池,同时,杨丑也带着兵马,挨家挨户的“借粮”。
“杨丑,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闯王府。”王霸满脸怒火,气得浑身发抖。
“王家主,本将有何不敢?太守大人有令,王家乃是并州最大的家族,今日必须交出五千石粮草,否则,哼,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杨丑满脸冷笑。
王家?
平时他是不敢惹。
不过现在,杨丑可不怕,他只知道,自己现在掌握着力量。
“你……老夫若是不交,你待如何?”王霸冷哼一声,死死的盯着杨丑。
“来人,王家勾结外敌,意图不轨,给我冲进去,但有阻拦,杀无赦。”杨丑冷冷的下令。
顿时,他身后的士兵立刻便准备冲入王府。
“且慢!”王凌大喝一声。
“怎么?王公子有何指教?”杨丑冷笑着看向王凌。
“杨将军,粮草咱们交,不过,五千石不是一个小数目,请给我们一些时间。”王凌说道。
“哈哈,王公子果然是聪明人,一个时辰,本将给你们一个时辰将粮草送来军营,否则,本将会亲自来取。”杨丑哈哈一笑,说完转身便走。
“彦云,为何要答应他?这家伙明显是狮子大开口啊。”王霸恨恨的看着杨丑的背影,满脸的不甘。
“父亲,咱们府内兵马不足两千,根本没有与杨丑对抗的力量,若是拒绝,今日王氏必定遭难,事到如今,咱们也只能暂时妥协,等待机会了。”王凌无奈的开口。
“哎!或许你说得对,不过,此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王霸冷冷一笑。
“父亲放心,张扬不是要对抗冀州军?等到冀州军杀来,咱们不如直接与其联络,降了张山。”王凌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投降张山?”王霸心中一惊,世家可不会随便下注,必须为家族利益考虑。
“父亲,张山占领河北已经成为定局,咱们投靠张山并不委屈,以孩儿的能力,未必就不能在冀州军有一番作为。”王凌语重心长的开口说道。
自从王允被杀,他狼狈逃出长安,太原王氏便低调了许多。
毕竟,他们最大靠山——司徒王允已经没了。
“老夫相信你,既然你已经做出决定,我太原王氏便会全力支持你。”王霸点点头,说道。
王凌武艺高强,精通兵法,是王家下一代领军人物,王霸自然会全力支持他。
“多谢父亲。”王凌感激的拱拱手。
除了王家,其余太原城内的家族都没有幸免,被杨丑敲诈了大量的粮草,至于想要反抗的家族,毫无意外被杨丑给灭了。
如此一来,太原城内各大家族人心惶惶,只能老老实实的交出粮草。
“主公,末将已经筹集了五万石粮草,足够咱们数月之用。”杨丑兴冲冲的禀告道。
当然,他之所以这么高兴,更多是因为他中饱私囊了不少,包括被他消灭的两个家族,他们财富大多也都落在了杨丑手中。
“如此甚好,接下来,咱们便要好好应对张山了,根据消息,最迟两天,张山的大军便会抵达太原。”张扬先是满意的点点头,随即又忧心忡忡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