眭固发现,黑山军原本的很多寨子都已经废弃,即便是依旧有人,也变成了普通百姓的住所,而原本的黑山军,现在则是分布在黑山的何处要道把守,似乎已经不似原本那般,一盘散沙了。
“看什么看,快走。”负责监视眭固的黑山军小头目见眭固眼珠子乱转,立刻不满的呵斥道。
眭固刚刚进入黑山,便被把守在进山要道的黑山军给拿下了。
当眭固说明来意之后,便被一队黑山军压着,向黑山内部而去。
眭固撇撇嘴,也只能跟着这些黑山军士兵,直奔想要所在的地方。
三天之后,眭固终于见到了张燕,此时,不仅是张燕坐在上面,黑山军的其余渠帅也都坐在下方。
“哟!这不是背叛了我黑山军的眭固吗?怎么?你还敢回来?”刚刚进入大厅,原本就与眭固不和的于毒便阴阳怪气的开口。
“哼!于毒,若不是你,本将又岂会离开黑山?另外,本将这次前来,可是事关黑山军的生死,可没空与你在这里耍嘴皮子。”眭固冷哼一声,说完便不再理会于毒,而是径直看向张燕。
说道:“大渠帅,冀州张山已经兵临壶关,以我军的实力,壶关被攻破也是迟早的事,一旦我军被张山消灭,黑山军便完全处于冀州军的包围之中,届时,黑山军的下场如何,大渠帅应该很清楚吧?”
张燕不置可否的笑道:“眭固,你有何事便说吧,不用在这里危言耸听,我黑山军虽然不是冀州军的对手,可是,这黑山也不是谁都可以轻易拿下的。”
“大渠帅,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对于冀州军来说,黑山军同样是敌人,因此,我主特意派在下前来,请大渠帅出兵,助我并州军退敌,当然,只要大渠帅肯出兵相助,我主也不会亏待了大家。”眭固直言说道。
他也不是什么辩才,因此,直奔主题。
“哦?张扬愿意付出什么代价?”张燕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只要大渠帅愿意出兵相助,黑山军所需要的一应粮草军械,全部由我主负责,另外,击退冀州军之后,我主愿意再给大渠帅十万石粮草,作为答谢,不知大渠帅以为如何?”眭固想了想说道。
“哈哈!眭固啊眭固,你这是将我们黑山军当成了乞丐啊?区区十万石粮草,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听到眭固的条件,张燕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眭固心里一沉,拱手道:“大渠帅,并州的情况,你也应该清楚,如今,大战在即,消耗必然不少,能够拿出十万石粮草,已经是我主的极限了,若是要求太多,并州实在是拿不出来,你看?”
张燕想了想,说道:“你说得不错,张扬的情况,本将自然清楚,这样吧……”
张燕正准备提出一个张扬无法接受的条件,忽然,一个亲兵走了上来,在张燕身边耳语了几句。
张燕一愣,随即说道:“眭固,出兵之事,稍后再说,本将有些私事需要处理,来人,送眭固下去休息。”
说完,根本不给眭固说话的机会,直接转身离开。
眭固有些懵逼,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走吧,眭固,大渠帅必然是有重要事情处理,你先下去休息吧,稍后我带你去见他。”一向与眭固关系较好的渠帅平汉开口说道。
眭固无奈,也只能点点头,跟着平汉下去休息去了。
张燕回到自己的府邸,便见史阿早已经在此等候。
“在下见过史大人。”张燕连忙行礼。
他虽然是黑山军的统帅,按理来说,地位不比史阿低,可是,史阿可是锦衣卫的三把手,张燕自然是不敢怠慢的。
“张将军不必多礼,张扬应该派人联络了黑山军了吧?”史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
“大人英明,张扬的使者眭固,刚刚抵达黑山。”张燕有些震惊的开口,这锦衣卫效率高得惊人,眭固前脚刚来,锦衣卫就得到消息了?
史阿点点头,说道:“主公有令,让你率领黑山军前去壶关支援张燕,助我军一举拿下壶关。”
“诺!”张燕立刻领命。
史阿只是传达了命令,便直接离开,张燕也明白了张山的意思,只要拿下了壶关,整个并州,恐怕就再也无法抵挡冀州军的脚步了。
于是,张燕只是略微思考一番,便再次让人,将眭固给带到了面前。
“眭固,本将考虑过了,唇亡齿寒,我黑山军确实不能坐视并州军被消灭,否则,下一个遭受攻击的,恐怕就是我们了,不过,本将也有一个条件。”张燕沉吟着开口。
眭固顿时心中一喜,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张燕的态度明显向着他希望的方向转变了,这便是好事。
“大渠帅请说,只要我军能够做到的,必不会推辞。”眭固立刻说道。
“很好,其实条件也很简单,除了十万石粮草之外,张扬还必须给我一万件兵器,并且,这些东西必须在我军抵达壶关之前,便派人送到黑山。”张燕直接开口。
他的目的其实也很简单,张燕很清楚,冰粥很快便会被冀州军占领,届时,黑山之内的数十万人,便会被迁到并州各地,不过,黑山这些百姓都很穷,张燕也想趁机多捞一些,到时候分给这些人,也不枉众人养了黑山军这么久。
“这……”眭固顿时有些为难起来,张燕现在就要粮草,他们恐怕也只能从军粮之中调拨了。
可是,大战在即,军中的粮草是万万不能短缺的,否则,会严重影响军心士气。
“眭固,这是本将的底线,若是你们不肯答应,那就请回吧。”张燕直接开口说道。
“大渠帅息怒,末将答应便是,您现在就可以调动兵马了,末将立刻回禀我主,然后将粮草军械送到黑山。”眭固一听,立刻开口。
没有黑山军支援,他们绝对打不过张山,因此,眭固根本没得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