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很快便带着五万徐州精锐,抵达了小沛,吕布得知消息,有些惊疑不定起来。
“公台,陶谦老儿想做什么?”吕布看向陈宫。
他是真怕陶谦攻击他,徐州军虽然战力一般,可也是成军已久,他手下则是一些降兵为主,况且,徐州也有最精锐的丹阳兵,战力强大,真若是打起来,吕布还真没有太大的把握。
“奉先勿忧,陶谦一向软弱,绝不敢主动进攻我军,以我看来,他这是害怕奉先你,这才大张旗鼓的前来,你到时候,只需要按照我说的说就行,咱们只要就在徐州,自然有机会夺取徐州,我军的士兵还需要时间训练。”陈宫一脸自信的开口。
听到陈宫的话,吕布放心不少,于是,带着大军,同样向着小沛而去。
双方的大军,很快便在小沛附近相遇,陶谦当即邀请吕布一会。
吕布自然不惧陶谦,欣然赴约。
“温侯远道而来,老夫有失远迎,恕罪恕罪。”见到吕布,陶谦便赔上了笑脸。
吕布顿时心中大定,陶谦将姿态放低,无疑证明了陈宫的话。
吕布心中虽然看不起陶谦,不过,如今毕竟是有求于人,于是笑道:“陶公客气了,布不请自来,打扰之处,还请陶公恕罪。”
“温侯客气了,温侯途经徐州所为何事?若是有什么老夫能够帮忙的,温侯不必客气。”陶谦笑眯眯的开口。
吕布的态度,也让他安心不少,只要不打,什么都好商量。
“哈哈,不瞒陶公,布并非路经徐州,而是专门来投陶公的,还请陶公收留。”吕布哈哈一笑,直接说道。
“这……温侯莫要说笑了,我徐州哪里容得下温侯这样的天下第一猛将。”陶谦一愣,连忙摆手,他可不敢将吕布收入麾下,若是吕布经常出入自己的府邸,陶谦感觉背后凉嗖嗖的。
这家伙这么猛,若是趁机给自己一戟,自己这条老命还能保住?
因此,即便是陶谦准备留下吕布,对抗强敌,他也不会将吕布收入麾下,实在是不敢。
陶谦虽然年龄不小了,可也还没活够。
“陶公,温侯的确是诚心来投,若是陶公有什么疑虑,在下倒是有一个主意。”见陶谦拒绝,吕布脸上露出怒意,一旁的陈宫连忙开口。
“哦?你是陈公台?你有什么主意?”陈宫也是天下名仕,陶谦虽然与他不熟可也曾经有过数面之缘,因此,陶谦立刻认出了陈宫。
“陶公,如今徐州的形势,你也应该很清楚,恕在下直言,无论是张山还是袁氏兄弟,都不是陶公能够抵抗的,如今,温侯势穷,缺乏安身立命之所,不如请陶公暂借一地,养精蓄锐,若是有外敌入侵徐州,我军也可与陶公一起,共御强敌,不知陶公意下如何?”陈宫直接说道。
吕布投降陶谦的鬼话,也不过是说说罢了,以吕布的性格,怎么可能投靠陶谦?陶谦真若是敢收吕布,恐怕用不了多久,这家伙就会捅了他。
毕竟,大丈夫岂能久居人下?这句话可是吕布的人生信条。
听到陈宫的话,陶谦眼前一亮,不过,陶谦也是一方诸侯,深知,若是让吕布太容易得到,对方必然不会珍惜。
于是,陶谦故作迟疑的开口说道:“公台啊,这可是大事,不如这样,待老夫回去之后,与我徐州众臣商议一番,再给你们一个答复,如何?”
吕布顿时就不高兴了,自己说要投靠,这老头断然拒绝,如今,自己不过是借一块地盘,这老头依旧推三阻四的。
这明显是信不过他吕布啊,不过,想到陈宫的交代,吕布也不好发怒。
他上前一步,拱手道:“陶公,布真心实意,借一块地盘,陶公也能安稳徐州,何乐而不为?”
“温侯……老夫自然明白,不过,老夫还是那句话,如此大事,还需与我徐州众臣商议之后,再做决定。”陶谦抚须而笑,对于吕布的表现,他非常满意,陶谦就是要拿捏吕布,让他知道,得到一块地盘不容易,今后老老实实的给他当看门狗。
“莫非陶公是信不过我吕布?”吕布顿时眉头皱得更紧。
“温侯误会了,老夫当然是信任温侯的。。”陶谦连忙摆手,不过,心里相不相信吕布,明显人都可以看得出来。
吕布是直性子,但不是傻子,他眼珠子一转,立刻翻身下马,对陶谦单膝拜道:“布飘零半生,未逢明主,公若不弃,布愿拜为义父,从此以后,愿与义父一起,共保徐州,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吕布的话,直接把陶谦给整不会了,算上王允,前前后后有三个人被吕布称为义父。
两个被吕布亲手捅死,一个被吕布抛弃,被西凉军给火火点了天灯,他陶谦要做吕布的第四个义父吗?
不过,陶谦又觉得,只要让吕布远离自己,即便是让他认了自己做义父,应该也没什么。
陶谦心里也有自己的痛啊,他有两个儿子,可是,陶谦的大儿子陶商是个标准的书呆子,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
二儿子陶应,则是徐州有名的纨绔子弟,陶谦身为一方诸侯,面临着后继无人的尴尬境地。
吕布虽然有前科,可能力绝对远远超过自己的两个儿子,若是有了这么一个义子,今后,徐州也算是有了一层保障,只要吕布表现的好,陶谦不介意将徐州给他。
不过,还是那句话,得让吕布远离自己,即便是需要要给他,也得等到他陶谦寿终正寝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