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拔掉瓶塞把酒精全部倒了进去。
顿时一股浓烈的酒气开始在房间中蔓延开来。
双儿和萧若雪倒是没有什么反应。
一旁的夏伯和赵川就有点遭不住了。
本来还在为苏墨胡闹生气,
本着眼不见为净,把头扭到一边的夏伯。
猛然回头,双目之中神光大亮。
盯着苏墨手中的瓶子眼睛就不动了。
满脸欲言又止之色。
就连一边的赵川也被这浓烈的酒香所吸引。
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
看向苏墨手中的瓶子时满脸垂涎。
心急救人的苏墨自然没有发现。
不然非得吐槽一下,
得,又是两个酒鬼!
看着盆中的酒精,闻着空气中的浓烈酒气。
苏墨也是微微感慨,
不愧是自己在蒸馏酒的基础上再次蒸馏的产物。
这度数怕是有80.90度了吧。
用来给伤口消毒绝对够了。
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抗生素。
更没有给伤口消毒杀菌的说法。
都是受伤之后上药一包就完事了。
加之现在是冷兵器时代。
那什么刀啊,剑啊上面的铁锈。
绝对是妥妥的破伤风之刃。
被划伤后伤口感染的几率直线上升。
因伤口感染而死的可不在少数。
远的的不说就说山寨苏墨就听说了几例。
你说古人有没有办法?
有啊,那里化脓了,就把那里割了。
割了之后又化脓怎么办。
简单,直接砍了就行了。
一劳永逸,保证以后都没有这类问题。
苏墨都严重怀疑西医那套,
那里不行砍那里,动不动就切这个,割那个的手段。
就是从老古人那里偷师的。
每每想起自己前两次的受伤。
苏墨心里都有些后怕。
要知道现在可是夏季,
伤口感染几率最高的时节。
自己能够手脚完好,没缺什么零件。
完完整整,活蹦乱跳的。
怕是都多亏了阎王爷给面子。
苏墨可不想成为神雕大侠!
为了自己的狗命,
苏墨在蒸馏出烈酒后,马上就把酒精安排上了。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缝合用到的东西都已经用酒精消过毒了。
最后把双手也用酒精洗过后。
苏墨招呼过来四人。
让他们按住了年轻男子的手脚。
以防他被痛醒后胡乱动弹。
四人虽然不解,可还是按照苏墨的要求。
牢牢按住。
眼看一切就绪,苏墨拿起了一把锋利的小刀。
打算把翻卷破烂的皮肉割掉一些。
好平整缝合伤口。
随着苏墨越来越靠近伤口。
那血淋淋的伤口,翻卷的皮肉。
和里面那隐约可见的白骨。
无一不在狠狠冲击着苏墨的视觉神经。
前世从小生长在红旗下的苏墨。
哪里如此近距离看过如此血腥的场面。
俊脸一白,喉咙一阵翻涌,险些就吐了出来。
苏墨急忙闭上了眼睛,
得益于那远超常人的强大精神力。
很快压下了心中的不适。
在心里做了几遍自我催眠。
这不是人,这是猪!
这不是人,这是猪!
这不是人,这是猪!
总之不要把他当人就是了。
苏墨再次睁开了眼睛。
眼中已是恢复了平静。
握刀的手也是恢复了平稳。
用小刀小心的割除了破碎翻卷的皮肉。
好在这个过程中,受伤的年轻男子只是痛哼了几声。
清理完伤口就是重头戏了。
缝合伤口!
拿起缝合用的针线。
小心的往伤口上凑了上去。
针穿过伤口边缘的皮肉。
“啊”一声痛吼。
原本昏迷的男子疼的猛然睁开眼睛。
嘶吼的同时,身子也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好在萧若雪和赵川都是武艺高强。
夏伯也是死死压住一条腿。
双儿更不用说了,
那巨大的力气只是轻轻一按,
那只手就完全无法动弹分毫了。
可手脚虽无法动弹,身子却还在动弹。
让的苏墨完全无法准确下针。
苏墨心中大急,
“想个办法,让他安静下来,他这样我没法下针!”
“砰”一声闷响,
男子双眼翻白,停止挣扎,恢复了躺尸形态。
萧若雪则是表情平淡的收起了掌刀。
苏墨先是一呆,
接着萧若雪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不愧是我娘子,够凶猛。
毫不拖泥带水,一下就解决了问题。
赵川却忍不住了,
眼见这少女居然敢对自己少爷动手。
当即握拳怒喝:
“你......”
话刚出口就被苏墨喝了回去。
“你什么你,还想不想救你家少爷的?”
嘎,赵川像是被猛然捏住了脖子的鸭子。
一下子就没声了。
脸色一阵变化后,最终还是妥协的闭嘴低头。
接下来就是苏墨的女红表演,
呸缝合时刻。
针快速划过皮肉。
带动细线,拉紧伤口。
双儿一早就吓得紧紧闭上了眼睛。
萧若雪开始还强撑着,
后来也忍不住转过了头去。
夏伯瞪大了双眼,满脸惊奇。
对于夏伯这个郎中来说,
他见过的伤口不计其数,
这在他眼里都是小儿科。
赵川则是双目血红,目眦欲裂。
终于在苏墨那不怎么娴熟的手法下,
伤口全部被缝合了起来。
苏墨直起身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打量着自己的杰作。
针脚凌乱,毫无美感。
“虽然丑了点,但好歹是缝上了。
毕竟咱也不擅长针线女红不是?”苏墨摸着下巴自言自语。
什么你说丑,
能把你救活就不错了。
你还敢嫌弃丑!
最后用酒精擦拭了一下伤口,消完毒后。
苏墨拍了拍早已呆若木鸡的夏伯。
“夏伯,该你了。”
夏伯被惊醒表情呆滞,
“什么,什么该我了?”
苏墨一翻白眼,
“上药,包扎啊,你不是郎中嘛,这个你比较专业。”
“哦,哦。”
夏伯这才如梦初醒般,
急忙从药箱中拿出药粉。
给伤口敷药。
一边敷,一边仔细的查看着伤口。
原本皮肉翻卷,深可见骨的伤口已被缝合了起来。
只留下一条细细的伤痕。
伤口处的血也被止住了。
夏伯是越看越不可思议。
越看心中的震惊越大。
不过好在夏伯还牢记着他的职责。
细细的涂好伤药,在用干净的白布包扎好。
处理好伤口之后,
就急不可耐的把手往年轻男子手腕上一搭。
把起了脉来。
脉搏平稳,性命已经无忧。
夏伯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惊骇,
一声惊呼脱口而出:
“这.....这是神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