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追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不介意吗?”
景仪莫名其妙的看着思追问道:“我为何要介意?”
思追认真的说道:“按理说,你才是宗主的亲传弟子,少宗主应该是你接任的。”
景仪一把按住思追的肩膀说道:“别别!你可别害我,我才不想做宗主呢!做宗主可不能天天出去玩......不是......是天天夜猎!哈哈哈!”
思追也知道他的性子,扶额无奈的笑道:“我就多此一举问你这个问题!”
“嘿嘿!”景仪嘿嘿傻笑了一下,一会儿又正色道:“对了,过几日清谈会对吧?”
思追点了点头,蓝景仪接着说道:“江氏的请帖给我吧!泽芜君说明日要去一趟云梦,先生不放心,让我带着两队弟子跟着。”
思追放下手中茶杯笑着说道:“泽芜君好了吗?能出门了?”
景仪摇了摇头说道:“怎么说呢?尚未完全恢复,但是他非要去,先生也劝不动,只能吩咐我多带些弟子随行了。”
思追点了点头说道:“好,明日一早就把请帖送去寒室,你们此去一定要当心。”
景仪起身整理一下衣服说道:“放心,我有数。我也不能离开寒室太久,先回去了。”
思追将他送到门口,景仪突然贱兮兮的凑过来说道:“说起来金大小姐不知道有没有回金陵台?他如果在云梦,要不要我帮你带话呀?”
思追没好气的推开了他:“管好你自己吧!清谈会,聂宗主也要来的。”
蓝景仪立马偃旗息鼓,忿忿的嘀咕道:“谁管他?!我走了,你明早也不用送我们了。”
思追点了点头,面带笑意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静室里,魏无羡药浴时间已经结束了,他穿好衣服回到内室却发现蓝忘机不在,正想出门找找,却发现蓝忘机脚步匆匆的回来了。
魏无羡迎上前问道:“这是怎么了?这么着急?”
蓝忘机见到他反而不急了,牵着他回到桌边说道:“不放心茵茵,带着五长老去看了一眼,五长老说就是累了,睡醒了就没事了。”
魏无羡放下了心,仔细观察了蓝忘机的表情说道:“可你面上仍有忧虑,发生什么事了?”
蓝忘机喝了杯茶接着说道:“兄长执意明日去云梦。”
“啊?!”魏无羡有些疑惑:“去云梦,江澄昨日刚走,他走的水路,至少整整三日才能到呢!泽芜君明日去,江澄还没到吧?”
蓝忘机轻叹了一声说道:“我猜他应该是先去观音庙。”
魏无羡睁大了眼睛:“他想干嘛?”
蓝忘机摇了摇头,魏无羡想了想抓住蓝忘机的手说道:“算了,你兄长也不是无能之人,他想做的事你也拦不了,要不你暗中跟着吧?”
蓝忘机纠结道:“可你......”
魏无羡笑着说道:“我不会有事的,现在已经不会随便晕倒了,今日玩了那么久都没事,你放心吧。”
蓝忘机虽还有些不放心,但到底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蓝忘机又问道:“对了,过几日要举办清谈会,你要入席吗?”
魏无羡思考片刻点了点头说道:“去吧,见见老朋友们也好!此次清谈会主要商议什么?”
蓝忘机犹豫了一下说道:“仙督之位。魏婴,我答应叔父继任仙督!”
魏无羡有些惊讶:“你不是不喜欢与人交际吗?怎会想起来继任仙督?!”
蓝忘机将魏无羡抱进怀里,抚了抚他的长发说道:“玄门需要有人领导,否则一盘散沙迟早大乱,到时受苦的还是平民百姓。况且,只要我继任了仙督,玄门中就再也没有人能轻易伤害你了。”
魏无羡有些感动,亲了亲蓝忘机的脸颊说道:“蓝湛,我只希望你不要太过勉强自己。”
蓝忘机将他搂紧了些说道:“只要你安好,我怎样都好!”
“笨蛋!”魏无羡轻轻捶了一下蓝忘机坚实的胸膛。
第二日一早,蓝曦臣就带着景仪以及十多名灵力高深的弟子离开了云深不知处,蓝忘机告别魏无羡,也暗中跟了过去。
不出蓝忘机所料,蓝曦臣的第一个目的地果然是观音庙。
再一次来到观音庙,看着这一片断壁残垣,蓝曦臣心中五味杂陈:“阿瑶,我来看你了。对不起,我本不想怀疑你,但是我一定要弄清楚,你对我的欺瞒到底从何时开始的。”
深吸口气,对身后弟子吩咐道:“你们将这一片整理一下,观音像和封印不要动。景仪你和我去个地方。”
“是!”蓝景仪和身后弟子皆躬身行礼应道。
蓝景仪跟着蓝曦臣七拐八绕的走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他们走了许久,然后在一个不大的小院前停下了脚步。
蓝曦臣推开了院门,重新走进这个阔别许久的地方,站在院中四处看了看,然后对身后的景仪说道:“知道这是哪里吗?”
景仪知道蓝曦臣并不是想要他回答,所以只沉默的摇了摇头,果然蓝曦臣并没有等他回答,抬头对着空无一人的天空说道:“忘机,出来吧。”
蓝忘机撤掉身上的隐身符,来到蓝曦臣身边说道:“兄长,这里可是你们当初生活的地方?”
蓝曦臣点了点头回忆道:“是啊!一晃都二十多年了,那时我走投无路,要不是遇见他,根本逃不掉温氏的追捕。那时他帮我洗衣做饭,不问我因何狼狈至此,温氏搜查时为了帮我被打到半死,待温氏之人走后又对我露出那般纯净的笑容。你要我怎么相信那样的笑容都是假的?!”
蓝忘机无言以对。
就在他们三人沉默的站在院中的时候,院外传来了一个老婆婆的声音:“你们是谁呀?怎么在我家院子里?”
蓝景仪惊讶的看了一眼蓝曦臣,然后过来扶住那老婆婆说道:“婆婆,您说这是您家的院子?可有凭证?”
老婆婆和蔼的笑了笑说道:“自然有啊!几位可是遇到难事了?”
蓝景仪见她面容和慈,笑眯眯的说道:“婆婆,您这院子可租出去过?”
老婆婆想了想说道:“倒是租出去过,不过那人也只租了半年,说是租了半年,但我也不知他是何时走的,我来收拾的时候地上都有一层灰了,不过他的租金是一次性付清的,所以我也没有多问。”
蓝景仪看了一眼低头的蓝曦臣又问道:“那您还记得是谁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