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本官自有公断!”包拯闻听公堂外百姓的窃窃私语,猛地拍响惊堂木,那声响犹如惊雷乍现,刹那间,公堂上变得鸦雀无声。
包拯怒目圆睁,两道浓眉竖起,紧盯着胡豹、杨彪二人,大声说道:“堂下听判!胡豹、杨彪,你二人身为朝廷命官,不想着上报国家,下安黎民,反倒勾结西夏,大肆走私贩卖官盐,肆意胡为。故而,本官依《宋刑统》判你二人铡刀之刑,你二人可心服?”
杨彪听罢判决,面色惨白,双唇紧闭,缄默不语。胡豹却冷哼一声,脸上尽是不屑之色:“包拯,即便本官罪有应得,也应由大理寺判决,你无权对本官用刑。”
包拯闻听胡豹之言,怒不可遏,再次猛拍惊堂木,震得案几上的签筒都晃了几晃,朗声喝道:“本官此次奉旨钦差,惩奸除恶,承蒙陛下御赐三口铡刀,刀刀皆有先斩后奏之权,我又有何不敢?你且瞧来!”
言罢,包拯抬起右手,气宇轩昂地指向三口铡刀道:“那狗头铡,铡的是宵小奸佞、行凶作恶之徒;虎头铡,铡的是贪官污吏、玩法弄权之流,至于这龙头铡,龙头铡铡的乃是仗势行凶的皇亲国戚。”
胡豹脸色骤变,额头上冷汗直冒,却仍强装镇定,咬着牙说道:“包拯,你莫要仗着陛下的恩宠肆意妄为,今日你若铡了我,来日定叫你后悔莫及!”
包拯站起身来,目光如炬,丝毫不为所动,大手一挥,对衙役吩咐道:“来人呐,虎头铡伺候!”一声令下,只见四名身材魁梧的衙役雄赳赳地将虎头铡抬至公堂正中安放妥当。
胡豹、杨彪二人望着这御赐铡刀,心下顷刻间凉了大半截,双腿忍不住打起了哆嗦。
“来人呐!摘掉胡豹、杨彪二人的乌纱帽,脱去二人的官袍。”包拯再度拍响惊堂木,声如洪钟。另有四名衙役旋即上前,动作麻利地将二人的乌纱帽和官袍除去。“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开铡。”
只见四人昂首挺胸行至铡刀前,赵虎虎目圆瞪,抖开黄龙套,张龙双手紧紧执定刀把,两臂青筋暴起,“唰!”的一声,铡刀被缓缓推起。王朝和马汉上前,如猛虎扑食般将杨彪紧紧抓住,押着他来到铡刀口,将他的头狠狠摁在铡刀上。包拯左手一撩袍袖,右手从签筒中抽出一根令签,猛地用力掷下,怒目圆睁,厉声道:“铡!”铡刀缓缓落下,杨彪瞬间身首异处。
胡豹见杨彪已被铡,顿时吓得面如土色,瘫软在地,屎尿齐流,口中不住地求饶:“包大人,饶命啊!我愿将所有罪行如实招来,家中财产尽数充公,只求大人饶我一条狗命!”
包拯怒目而视,大声呵斥道:“你这恶贯满盈之徒,此刻知道求饶,为时已晚!犯下如此滔天罪行,天理难容!来人呐,将胡豹搭上铡口!”
胡豹绝望地挣扎着,四肢乱蹬,却被王朝、马汉二人死死按住。
“铡!”包拯再次掷下令签。
随着铡刀落下,胡豹也落得个身首分离的下场。
公堂外,百姓们见铡了胡豹、杨彪后欢呼雀跃,掌声雷动。
“包青天为民除害,真是青天大老爷啊!”一位老者激动得老泪纵横,双手合十,朝着包拯离去的方向不住地拜谢,脸上满是崇敬与感激。
“是啊,这胡豹、杨彪平日里作威作福,欺压百姓,如今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真是大快人心!”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挥舞着拳头,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双目放光。
“包大人铁面无私,公正执法,是咱们的大救星!”一位抱着孩子的妇女眼中满是感激和敬意,连连点头。
刘扬见状,吓得面无人色,连忙跪地磕头求饶:“包大人饶命啊,包大人饶命啊!”包拯大手一挥,衙役们将虎头铡抬了下去。“刘扬,你身为漕运使衙门主簿,不思劝诫上官,反而与之沆瀣一气,本应判你铡刀之刑。但本官念在你即时醒悟,揭露胡豹罪行,故而判你发配充军,你可心服?”
刘扬连连叩首,声音颤抖着说道:“包大人,小人真心悔过,心服口服,甘愿受罚!”
包拯神色严肃,目光如炬,说道:“既已心服,此去充军之地,望你能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刘扬千恩万谢,被衙役带了下去。
公堂外的百姓纷纷点头称赞包拯的判决公正严明。
“包大人真是英明,既严惩了恶徒,又给了悔过之人一线生机。”一位书生模样的人感慨道,频频点头,手中折扇轻摇。
“是啊,这才是真正的青天老爷,不偏不倚,让人信服!”一位老者捋着胡须说道,脸上满是欣慰之色。
包拯退堂后,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地纷纷散去,望着百姓离去的背影,包拯微微摇头,轻叹一声,而后转身走入后衙,范桐、公孙策、展昭、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及包勉紧紧跟在其后。
后衙花厅,众人分宾主落座,范桐拱手说道:“希仁兄,如今你为庐州除去一害,小弟代百姓们向你致谢。”
包拯连忙起身还礼,神色谦逊,说道:“范兄言重了,为官一任,自当造福一方,此乃包拯分内之事。”
“希仁兄,此外所查获的官盐,此刻仍封存在小弟的官仓之中,还望希仁兄定夺。”随后,范桐轻捋胡须,眉头微皱说道。
包拯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勉儿,公孙先生,你二人即刻将官盐数量逐一清点,登记造册,待本府回京后悉数上缴国库,由陛下定夺。”
包勉和公孙策领命而去。包拯在花厅中来回踱步,双眉紧锁,心中思索着这一系列案件背后可能隐藏的更深层次的阴谋。
“希仁兄,难得回来一次,不妨多逗留数日,你我兄弟二人好好聊聊,如何?”看着包拯一脸愁容,范桐出言宽慰道,眼中满是关切。
包拯停下脚步,拍了拍范桐的肩膀说道:“范兄,并非愚兄不肯,实乃陛下尚在宫中等待愚兄的消息,愚兄打算明日便启程回京。”
范桐听闻,脸上露出一抹遗憾之色,轻轻叹息道:“既然如此,希仁兄以国事为重,小弟自当理解。只是这匆匆一别,不知下次相见又在何时。”
包拯说道:“范兄莫要感伤,待此事尘埃落定,包拯定当再回庐州,与兄把酒言欢。”
这时,公孙策和包勉走了进来,公孙策拱手道:“大人,官盐数量已清点完毕,登记造册也已完成。”
包拯微微点头:“甚好,咱们这便回去,明日一早启程回京。”
包拯言罢,携公孙策等人回到包府。一踏入花厅,只见吴妙贞、包海及李如烟已然等候多时。李如烟见包拯等人进来,赶忙起身相迎,“三弟,勉儿,此次多谢你们为我洗刷冤屈,请受李如烟一拜。”言毕,便向包拯及包勉叔侄行了个万福礼,眼中泪光闪烁。
“二嫂,不必多礼。且不说咱们是一家人,哪怕是外人,只要蒙冤受屈,包拯自会主持公道。”包拯轻捋胡须,目光温和地看着李如烟说道,脸上带着宽慰的笑容。
包拯接着又道:“如今真相大白,二嫂往后可安心度日。若再有难处,只管来找包拯。
“勉儿,以前二婶多有不妥之处,还望你莫要放在心上,二婶从今往后定然会改过自新。”李如烟说罢,又看向包勉,满脸愧疚之色,眼中满是悔意。
包勉连忙起身,恭敬地说道:“二婶言重了,过去之事不必再提,只要二婶日后一心向善,便是极好。”
李如烟微微点头,眼中满是坚定:“勉儿放心,二婶定不会再行差踏错。”
这时,包拯说道:“一家人本该相互扶持,过往种种皆已过去,往后当和睦相处,共守正道。”
众人纷纷应是,花厅中的气氛愈发融洽,人人脸上都洋溢着欣慰与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