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刹那间,一声凄厉的惊呼在飘香酒馆中骤然响起,如同一道惊雷划破原本的宁静。众人闻之,皆是一惊,脸上纷纷流露出诧异之色,忙不迭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酒馆内瞬间弥漫起紧张的气氛。只见一个瘦骨嶙峋的汉子,不知哪来的蛮力,紧紧地将怜香往怀里死命拉扯着。此刻的怜香,花容失色,那娇美的面容上满是惊恐与无助,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滚落。她拼了命地挣扎着,却似蚍蜉撼树,难以挣脱那汉子的钳制。周围的宾客见此情景,纷纷皱起眉头,面露鄙夷之色。
“简直太大胆了!包县令还在此处呢,竟敢公然调戏良家女子?”一位老者气得胡须颤抖,愤然望向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汉子。
“快放开怜香姑娘,不然休怪我不客气了!”另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挺身而出,一个箭步冲上前,将怜香拉过护在身后,怒目圆睁,好似一尊金刚。
谁料那汉子打着酒嗝,骂骂咧咧道:“老……嗝,老子看……嗝,谁敢动手,嗝!”汉子那通红的脸上,尽是蛮横之态,一双醉眼朦胧,脚步踉跄,仿佛下一刻就要栽倒在地。一阵浓烈的酒臭味从他口中喷涌而出,众人纷纷掩住口鼻,面露嫌恶。
包勉剑眉倒竖,满脸威严,大踏步地走到那汉子面前,怒喝道:“住手!本官包勉在此,休得放肆!”
那汉子先是一愣,酒似乎醒了几分,可依旧强装蛮横,梗着脖子说道:“你……你能拿老子怎样?”
众宾客见包勉出手阻止了那醉汉,纷纷拍手称快。“包县令,绝不能轻易饶恕他!”这时,一个书生紧握双拳,满脸怒容,义愤填膺地说道。
另一个年轻女子也柳眉倒竖,一脸愤愤不平,颔首回应:“没错,像这种人就应当由律法来严惩。”
包勉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朗声道:“诸位请放心,律法定会为怜香姑娘讨回公道。此等恶徒,本官必当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他的声音沉稳且有力,在酒馆中久久回荡。众人闻之,紧绷的面容逐渐放松,纷纷点头称是,心中的愤怒这才稍稍得以平息,皆对包勉的公正和果决充满了信心。
“何人在此闹事?”包勉话音刚落,只见酒馆外走进一队巡逻的捕快,领头的正是江樊、耿春、杜顺三人。他们身着整齐的捕快服,腰佩长刀,目光炯炯,个个昂首阔步,威风凛凛,好不气派。
包勉转过身来,看向江樊等人说道:“江县尉,你来的恰逢其时。此人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调戏怜香姑娘,速速将此人带回去关入大牢,待其酒醒之后,重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江樊一看竟然是包勉,忙恭恭敬敬地躬身抱拳道:“包县令放心,属下定当不辱使命。”言罢,江樊大手一挥,几个捕快即刻上前,将那汉子套上铁锁,随后带出了飘香酒馆。那汉子此时酒已醒了大半,脸色惨白如纸,嘴里还嘟囔着求饶的话,却被无情地拖走了。
酒馆内终于恢复了平静,众人纷纷对包勉和江樊等人的作为称赞不已。
怜香走到包勉面前,盈盈下拜,眼中泪光闪烁,娇弱地说道:“多谢包县令和这位壮士相助,小女子无以为报。”
包勉抬手虚扶怜香,温和地说道:“姑娘不必多礼,维护一方安宁,本就是本官职责所在。”
这时,之前仗义执言的书生走上前来,拱手说道:“包县令公正严明,实乃百姓之福。”
包勉微笑着回应:“多谢诸位信任,本官自当尽心尽力,保一方太平。”
白芷面带微笑,款步走到舞台中央,朝着众宾客微微欠身,说道:“诸位客官,既然闹事者已被江县尉抓走,诸位无需忧虑。接下来,请欣赏第二个助兴歌舞,由如梦姑娘和香雪姑娘带来的《兰亭序》。”
话音刚落,音乐缓缓响起。如梦和香雪身着飘逸的舞衣,再次轻盈地走上舞台。
如梦轻轻拨动古筝的琴弦,发出一阵清脆悦耳、宛如天籁的声音,似山间清泉流淌,又似幽谷鸟鸣婉转。她轻启朱唇,缓缓开口唱道:“兰亭临帖行书如行云流水,月下门推心细如你脚步碎,忙不迭千年碑易拓却难拓你的美,真迹绝真心能给谁,牧笛横吹黄酒小菜又几碟,夕阳余晖如你的羞却似醉,摹本易写而墨香不退与你共留余味,一行朱砂到底圈了谁…”歌声婉转动听,如黄莺出谷,又似夜莺啼鸣,令人陶醉其中。
香雪随着如梦的琴声与歌声翩翩起舞,她身姿轻盈,如弱柳扶风,腰肢扭动,似风中摆柳。双臂舒展,如同天鹅展翅,舞步旋转,恰似落花飘零。每一个动作都优美至极,充满了灵动与韵味。
二楼雅间的南宫清雪蛾眉微蹙,似在回味着曲中的情思,那模样美得让人移不开眼;霓裳嘴角含笑,仿若沉浸在美好的回忆里,一双美目顾盼生辉;锦瑟则面容恬静,仿佛内心的所有烦扰都被这悠扬的旋律所抚平,轻轻合上双眸,嘴角微微上扬。
楼下的宾客们也无一不沉醉其中,有的微微仰头,脸上满是陶醉之色,嘴里还轻声哼唱着;有的轻晃脑袋,跟着节奏轻轻打着拍子,手中的酒杯也跟着晃动;有的则端着酒杯,却忘了饮下,整个人都被这美妙的声音所吸引,如痴如醉。
“无关风月我题序等你回,悬笔一绝那岸边浪千叠,情字何解怎落笔都不对,而我独缺你一生的了解…”
一曲终了,众宾客们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有的宾客激动地站起身来,大声叫好,手舞足蹈。
“这首曲子简直太好听了,从未听闻过如此别具风格的曲子。”一个书生高举酒杯,竟然忘记饮下杯中酒,只是呆呆地望着舞台。
而他旁边的书生则缓缓合上双眼,摇头晃脑地说道:“此曲竟然使我有种身临其境之感,仿佛置身于兰亭之中,亲眼目睹王羲之他们举行兰亭会一般。”
“敢问两位姑娘,此曲究竟是何人所作啊?晚生渴望见一见此曲作者。”其中一个书生快步来到舞台前,对着如梦拱手作揖,一脸恳切地问道。
书生此言一出,周围人皆露出惊讶之色。
如梦香雪还了一礼,盈盈下拜,柔声说道:“此曲乃是包县令所作,包县令将此曲赠予本店。”
那书生一听竟然又是包勉所作,连忙转身走到包勉身边,他拿起酒壶,小心翼翼地斟上两杯酒,说道:“晚生敬仰包县令才华,借花献佛敬包县令一杯。”说罢,仰头一饮而下,脸上满是敬佩之色。
包勉微微一笑,也端起酒杯,说道:“多谢仁兄美意,不过这曲子能得诸位喜爱,也是本县之幸。”言罢,同样将杯中酒饮尽。
此时,周围的宾客们纷纷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称赞着包勉的才华。
有人说道:“包县令不仅为官公正,这才华更是令人折服。”
还有人道:“有包县令治理此地,实乃吾等之福啊。”
包勉拱手向众人致谢,说道:“诸位过奖,本县定当继续努力,不负大家期望。”包勉心中不禁暗自好笑:“我哪有什么才华哟,全仰仗方文山的歌词,只是他们不晓得方文山罢了。”
那书生道:“晚生欧阳瑞,斗胆恳请包县令即兴献唱一曲,诸位,你们意下如何?”
那书生道:“晚生欧阳瑞,斗胆恳请包县令即兴献唱一曲,诸位,你们意下如何?”
话音刚落,台下众人便齐声高呼:“好!好!包县令来一曲!”呼声震耳欲聋,整个酒馆都沉浸在一片热闹的氛围中。
二楼雅间里,南宫清雪微微挑眉,嘴角上扬,饶有兴致地看向楼下,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锦瑟双手交叠放在胸前,眼中满是好奇,娇声说道:“不知包县令会否应允。”
霓裳则轻轻抿了一口茶,微笑着等待下文,手中的帕子轻轻摆动。
包墨面露担忧之色,小声嘀咕:“很久没听主君唱曲了,不知今日会如何。”
白芷兴奋地拍着手,笑道:“若是包县令献唱,定是一番别样的精彩。”
怜香眼中闪烁着光芒,充满期待地说:“想必包大人定能带来惊喜。”
香雪和如梦也停下了交谈,专注地看向包勉,心中猜测着他是否会应允。
包勉面露难色,推辞道:“各位抬爱了,本官实在不善此道啊。”
可众人哪肯罢休,呼声愈发高涨。
无奈之下,包勉只得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说道:“那本官就献丑了,若有不足之处,还望诸位多多担待。”
说罢,包勉回身朝着如梦说道:“劳烦如梦姑娘,为本官抚琴一曲?”
“不知包县令想唱哪首曲子?”如梦眉目流转,巧笑嫣然地颔首回应,那模样娇俏动人。
包勉低头沉思,片刻后回道:“就唱之前的《发如雪》吧。”
如梦微微颔首,轻移莲步走到古筝前坐下,玉指轻拂琴弦,悠扬的前奏缓缓响起。
包勉深吸一口气,随着音乐开口唱道:“狼牙月,伊人憔悴,我举杯,饮尽了风雪……”他的歌声虽称不上完美无瑕,但饱含深情,众人皆沉醉其中。唱到动情处,包勉抬头深情地看着南宫清雪。
二楼雅间的南宫清雪轻轻倚着栏杆,忽然二人目光相对,南宫清雪知道这首曲子是包勉为她而唱,想到此处,那娇美的容颜上泛起一丝羞红,如天边的晚霞般动人。
锦瑟则微微颔首,随着节奏轻轻晃动着脑袋,嘴里轻声哼唱着。
霓裳手中的帕子攥得更紧了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喜,朱唇轻启:“包县令这歌声,别有一番韵味。”
台下的宾客们有的跟着节奏轻轻哼唱,有的闭上眼睛静静聆听,整个酒馆都沉浸在这美妙的氛围之中。
酒馆内的气氛愈发欢快热烈,众人沉浸在这欢乐的氛围中,直至夜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