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勉与南宫清雪成亲以来,一直相敬如宾,恩爱有加。
这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屋内,温馨而宁静。包勉处理完县衙公事,满心欢喜地朝住所赶去。
包勉踏入小院之中,只见满院花开正艳,微风拂过,花瓣纷纷飘落,宛如梦幻之境。亭子里,包墨、霓裳和锦瑟正陪着南宫清雪悠然地品茗,欢声笑语不时传来。
包勉望着这温馨的一幕,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不由加快脚步走入亭内。此时的南宫清雪,正含笑与众人交谈,瞧见包勉的瞬间,眼中顿时绽放出惊喜的光芒,赶忙起身,轻柔地拉着他坐在自己身旁,心中满是欢喜与期待。
待包勉坐稳之后,南宫清雪那一双美眸饱含深情地凝视着自己的夫君,朱唇轻启,说道:“夫君,听闻飘香酒馆的助兴节目,今晚将会首次登场表演。妾身想着,若能与夫君一同观赏,定是美事一桩,届时一同去瞧瞧可好?”她的眼中满是期待,俏脸微红,如春日里绽放的桃花。
包勉听闻南宫清雪所言,嘴角微微上扬,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柔荑,目光中满是宠溺,应道:“娘子既有此兴致,为夫自当相陪。”他的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意,仿佛能将人融化。
南宫清雪闻言,脸上绽放出如花般灿烂的笑容,心中暗想:能与夫君共度这般时光,实乃人生幸事。
“主君主母,我与包墨和霓裳也想一同前往,不知主君意下如何?”锦瑟微微低垂着头,双颊染上绯红,一双清澈的眸子怯生生地看向包勉,声音细若蚊蝇地问道。她双手绞着衣角,显得十分紧张。
包勉略作沉吟,紧接着便爽朗地大笑道:“咱们本就是一家人,届时,一同前往便是!”他大手一挥,神色豪迈。
锦瑟听闻此言,心中不禁大喜过望,忙抬眸望向包勉,那眼眸之中尽是感激与欣喜之色,忙不迭地行礼谢道:“多谢主君!”
包墨和霓裳二人闻听之后,激动得面面相觑,心里如同揣了只欢蹦乱跳的小兔子,兴奋不已。他们异口同声道:“多谢主君厚爱!”
包勉优雅地端起茶杯,轻轻吹去表面的浮沫,刹那间,茶香袅袅四溢。他缓缓地轻轻地呷了一口,而后说道:“包墨,锦瑟,下月十五乃是个良辰吉日,我与娘子商议做主,你与锦瑟便在十五那天喜结连理,成就良缘吧。”他的目光中满是欣慰与祝福。
包墨和锦瑟听闻,皆是又惊又喜,一时之间竟愣在了原地。
包墨率先回过神来,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眼中泪光闪烁:“主君,包墨多谢主君厚爱。”他“扑通”一声跪地,叩头谢恩,心中满是感激与欢喜,仿佛置身于梦幻之中。
锦瑟则红着脸,双手绞着衣角,低垂着头,小声说道:“多谢主君和主母成全。”她的心里如同揣了蜜一般甜,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南宫清雪微笑着看向他们,温柔地说道:“锦瑟这丫头心灵手巧,包墨你也是踏实能干,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的目光中满是慈爱与祝福。
众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下月十五那热闹喜庆的场面。
“包县令,有人击鼓鸣冤。”正当众人谈笑风生之时,只见文青云满头大汗,步履匆匆地迈进小院里。他一见到包勉,便赶忙拱手作揖说道。
包勉眉头一皱,神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起身说道:“走,去公堂。”他的步伐坚定有力,带着几分威严。
众人也止住了笑声,南宫清雪担忧地看着包勉,眼中满是关切:“夫君,定要仔细断案,莫要冤枉了好人。”
包勉点点头,带着文青云匆匆离去。
公堂上,原告和被告皆立于堂下。只见这原告乃醉轩居掌柜吴贵,被告则是个身材高大的壮汉。
包勉迈着沉稳有力的四方步登上高台,端然稳坐于桌案之后。随着一声清脆响亮的惊堂木拍响,皂班衙役齐声高呼:“威—武!”
包勉目光如炬,凌厉地扫视着堂下二人,沉声道:“吴掌柜,你究竟因何事由击鼓鸣冤?”他的声音不怒自威,令人心生敬畏。
吴贵忙不迭地抢先哭诉道:“包县令啊,这壮汉在小的醉轩居吃酒,非但不给酒钱,更是将店中的桌椅肆意砸毁,还出手打伤了伙计,求包县令为草民主持公道啊!”他涕泪横流,显得十分可怜。
那壮汉听了吴贵的话,眼睛鼓得溜圆,扯起嗓子用四川话大声吼道:“包县令,你莫要信他嘞些鬼扯,我怀疑他嘞酒里头掺了水,菜里头还有几只苍蝇儿在飞!”他满脸愤怒,青筋暴起。
包勉一听壮汉这话,当即问道:“你姓甚名谁,是何方人士?”
那壮汉抱拳拱手回道:“草民名叫汪帮用,乃是梓州路潼川府广安军那旮旯的人。”
包勉微微点头,又问道:“汪帮用,你说这醉轩居酒菜有问题,可有旁人能为你作证?”
汪帮用皱起眉头,一脸没得办法的样子说道:“包县令,事发得突然得很,当时在场的客人都怕惹起麻烦,没得哪个愿意出来帮我作哈证哟。”
这时,公堂外聚集的百姓开始交头接耳。
“这事儿怕是不好断呐,两边都各有说法。”一个老者捋着胡须说道,脸上满是忧虑。
“就是就是,不过这包县令一向公正,应该能查个明白。”一个年轻后生附和着,眼中充满了期待。
“要是真像那壮汉说的,这醉轩居也太不像话了,坑骗客人可不行。”一个中年妇人愤愤不平,双手叉腰。
“可也不能光听那壮汉的,说不定是他故意找茬呢。”另一个人提出了不同的看法,眉头紧锁。
这时,吴贵突然眼睛一亮,赶忙拱手作揖说道:“包县令,草民猛地一下想起个人来,他能够作证是这汪帮用故意寻衅滋事。”
包勉挑眉问道:“哦?不知吴掌柜口中所提之人究竟是谁呐?”
吴贵再次拱手回道:“回包县令,此人乃是县衙白仵作之女白芷姑娘,今日她带人往醉轩居送酒,凑巧目睹了整个过程。”
包勉微微颔首,说道:“速传白芷姑娘上堂。”
不多时,白芷莲步轻移来到公堂,盈盈下拜:“民女白芷,拜见包县令。”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黄莺出谷。
包勉问道:“白姑娘,你且将在醉轩居所见之事如实道来。”
白芷略作迟疑,缓缓开口道:“回大人,民女确实瞧见这汪帮用与吴掌柜起了争执。但起因实则是他所要的酒乃是民女飘香酒馆新酿的阳春甘露,此酒本就清醇淡雅,并非有何不妥之处。民女还看到那汪帮用将自己携带的苍蝇放入菜中,以此污蔑吴掌柜。”她的眼神坚定,不卑不亢。
包勉听了白芷的话,神色愈发凝重,紧盯着汪帮用厉声道:“汪帮用,白芷所言是否属实?”
汪帮用脸色涨得通红,扯起嗓子吼道:“包县令,她在瞎扯乱说!这分明是他们勾结起来冤枉老子!”
包勉猛拍惊堂木:“公堂之上,不得大声喧哗!汪帮用,你若拿不出证据证明自身清白,本官就要依律定罪了。”
汪帮用听了包勉的话,猛地大声嚷道:“你不要给我哇哇叫!你叫起来黑得到我啊?比声音大你当官吃的好啊?”
公堂外的百姓纷纷摇头,对汪帮用的行为表示唾弃。
“这人真是不知好歹,到了这时候还嘴硬。”
“就是,包县令公正严明,他还敢这般撒野。”
包勉怒目圆睁,再次狠狠猛拍惊堂木,大声怒喝道:“大胆汪帮用,竟敢如此藐视公堂,简直无法无天!来人,给我掌嘴!”
“有本事你把我杀了?老子怕你小小的七品县令?莫跟老子说废话。”汪帮用听了包勉说要掌嘴,骂得愈发肆无忌惮了。
公堂外的百姓纷纷摇头,对汪帮用的行为表示唾弃。
“这人真是不知好歹,到了这时候还嘴硬。”
“就是,包县令公正严明,他还敢这般撒野。”
捕头耿春得令走下公堂,来到汪帮用面前,撒开五指,“啪啪啪”几下打在汪帮用脸上,刹那间,汪帮用脸上布满了通红的手指印。
汪帮用被打得眼冒金星,嘴角渗出血丝,却仍嘴硬道:“你们勒群狗官,仗势欺人!”
包勉怒喝道:“还敢嘴硬!再掌嘴!”
耿春再次扬起手,眼看又要落下。这时,白芷突然说道:“包县令,且慢!或许还有隐情。”
包勉眉头一皱,说道:“白芷姑娘,你何出此言?”
白芷说道:“包县令,民女觉得这汪帮用虽蛮横不讲理,但如此强硬分辩,或许其中另有隐情,不如再仔细查查。”
包勉沉思片刻,说道:“也罢,暂且停手。汪帮用,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若你如实招来,或可从轻发落。”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
汪帮用喘着粗气,沉默片刻后,终于说道:“包县令,草民晓得错咯。其实是草民屋头的老母病重,急需要用钱,草民一时糊涂,想借此讹诈吴掌柜一笔钱财。”他的脸上满是懊悔之色,低下头不敢正视包勉。
吴贵听闻,气愤道:“你这恶徒,竟如此丧心病狂!”
包勉说道:“即便事出有因,你也不应行此恶事。堂下听判,汪帮用于醉轩居用餐之时,故意寻衅滋事,妄图讹诈醉轩居钱财,依《宋刑统》之律,本该判你受一百大板,服苦役三月,然本官念及你尚有孝心,故而罚你在醉轩居做工三个月,以赔偿所造成之损失,你可服气?”
汪帮用磕头谢恩:“草民服气,多谢包县令开恩。”
随后包勉又看向吴贵道:“吴掌柜,本官如此判决,你可有什么异议?”
吴贵连忙拱手作揖道:“包县令英明决断,草民没有异议。只是这汪帮用在小店做工期间,还望包县令多多督促,莫要让他再生事端。”
包勉微微点头:“这是自然,若他再有不良之举,定当重罚。”
汪帮用也赶忙说道:“包县令放心,草民定当改过自新,好好做工。”
包勉大手一挥:“退堂!”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公堂外的百姓皆称赞包勉断案公正,仁慈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