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人齐心协力将客栈收拾妥当之后,竟瞅见一名捕快匆匆奔来。只见他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地奔到蒋龙身旁,小声耳语了一阵子。
随后,蒋龙的脸色陡然巨变,紧接着朝着包勉等人抱拳言道:“包县令,方才接到消息,关宝一伙人尚有同党在逃,在下必须带人前去缉拿,咱们这便就此别过。”接着,他又转过身,对着手下的捕快道:“陈金、牛军、何七、陆甲,你们四人先行把关宝等六人押回刑部,其余人等随本捕头前去追捕关宝的同党。”
“蒋捕头,诸位兄弟请便,在下祝你们早日将贼人抓捕归案。”包勉回了一礼,面带微笑说道。
只见蒋龙抱了抱拳,朗声道:“多谢包县令吉言,我等定当不辱使命!”说罢,一挥手,带着众人风风火火地离去,只留下扬起的尘土在空气中弥漫。
包勉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此次行动能够顺利,还百姓一个安宁的生活。
“夫君,真没想到我们会碰上这种事情,刚刚真是吓死妾身了。”看着蒋龙等人离开客栈后,南宫清雪松了口气,娇躯微微颤抖着,然后看着包勉道。
包勉轻轻搂住南宫清雪,温柔地安慰道:“娘子莫怕,如今贼人已被擒获一部分,想来很快便能将余党一网打尽。”
一旁的包墨皱着眉头,神色凝重:“主君,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那关宝的同党不知藏于何处,还需多加小心。”
锦瑟紧咬嘴唇,眼中满是担忧:“主君,这江湖之事真是波谲云诡,让人胆战心惊。”
霓裳则双手合十,默默祈祷:“愿上苍保佑,让蒋捕头他们顺利抓捕贼人,还世间太平。”
“好了,折腾了这许久,大家还是早些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包勉轻轻的抚摸着南宫清雪的青丝,出言安慰众人道。
此时,客栈中的其他客人也纷纷长舒一口气。
一位老者抹了抹额头的汗珠,感慨道:“这一惊一乍的,可把我这把老骨头折腾坏了,得赶紧睡个安稳觉咯。”
旁边一位年轻的书生附和着:“是啊,但愿今晚别再出什么岔子,能睡个好觉。”
包勉带着众人各自回房,南宫清雪依偎在包勉怀中,脸上仍带着几分余悸。
包墨则一脸沉思,似乎还在想着关宝同党的事情。
锦瑟和霓裳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脚步略显沉重。
回到房间,包勉轻轻为南宫清雪盖上被子,在她额头落下一吻:“睡吧,别怕,有我在。”
南宫清雪点了点头,缓缓闭上双眼。
不知睡了多久,随着一阵嘹亮的鸡鸣之声响起,第一缕阳光轻柔地洒在客栈的天井中,仿佛为其披上了一层璀璨的金纱。
包勉悠悠转醒,望着客房外面,轻轻地推了推身旁的南宫清雪,柔声道:“娘子醒醒,咱们该赶路了。”
南宫清雪睡眼惺忪,嘤咛一声,缓缓坐起身子,娇嗔道:“夫君,妾身还未睡够呢。”话虽如此,她还是迅速地整理好了衣裳。
众人收拾好行囊,来到客栈大堂。掌柜满脸堆笑,迎上来道:“各位客官,昨晚睡得可好?”包勉拱手回礼道:“多谢掌柜,一切安好。”
用过早点后,六人出了客栈,江樊利落地翻身上马。
包墨早已将马车套好,而后扶着包勉进入马车。
锦瑟、霓裳也扶着南宫清雪进入马车,随后自己也跟着进入。
接着,包墨和江樊一抖缰绳,一行六人迎着朝阳,踏上了前行的道路。
路旁的野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若在为他们送行。行至一处山坡,包勉勒住缰绳,回首望去,只见那客栈在晨雾中渐渐变得朦胧。
包勉望着那逐渐模糊的客栈,心中感慨万千。他深知这一路或许还会有诸多未知的艰难险阻,但只要身边有这些亲人朋友相伴,他便无所畏惧。
马车中,南宫清雪靠在包勉怀中闭眼小憩着,娇美的面容显得格外恬静。锦瑟和霓裳则是轻轻掀开车帘,好奇地欣赏着沿途风景。
“主君,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庐州啊?真怀念家乡的饭菜呢。”霓裳看着外面的风景,眼中流露出一丝思念,不禁喃喃说道。
包勉微微一笑,神色温柔地看着霓裳,轻声道:“快了,想必用不了几日便能抵达。”
锦瑟抿了抿嘴,插话道:“是啊,到时候就能好好歇息一番了,这一路上可把大家累坏了,前面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说完,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忧虑。
包勉微微颔首,神色凝重地说道:“不管前路如何,我们小心应对便是。”
包勉话音刚落,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刹那间,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如潮水般弥漫开来。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突然,不知从何处猛地窜出一只吊睛白额虎。只见这虎身躯庞大,毛色黄黑相间,犹如锦缎,在阳光下泛着神秘的光泽。那双眼大如铜铃,目光犀利,仿佛能洞悉一切。一张血盆大口张开时,尖锐的獠牙犹如锋利的匕首,让人胆寒。它的尾巴粗壮有力,如同一根钢鞭,在身后不停摆动。
“主…主君,你们千万别…别下来,外面有…有大虫。”包墨额头上冷汗直流,他望着那只老虎用颤抖的声音喊道。
南宫清雪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中惊恐万分:“这可如何是好?难道今日要命丧于此?”
包勉眉头紧蹙,目光坚定,心中暗自思忖:“定要想法子制住这大虫,保大家周全。”嘴上却安抚众人:“莫要慌乱,先冷静应对。”
霓裳吓得花容失色,紧紧拽着锦瑟的衣袖,声音带着哭腔:“锦瑟姐姐,我好怕,我们会不会被老虎吃掉?”
锦瑟也是心惊胆战,但强作镇定地安慰霓裳:“别怕,别怕,或许会有转机。”
马车外面,包墨死死盯着那只猛虎,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凝结了。狂风依旧呼啸着,吹得树枝胡乱摇摆,沙沙作响。阴沉的天空下,杂草在风中瑟瑟发抖。
包墨一只手悄悄摸到了身边的一根棍棒,他微微颤抖的手将木棍紧紧抓住,随后瞥了一眼马背上的江樊问道:“江…江大哥,这可怎么办啊?”
“墨哥儿别怕,谅这小小大虫也不敢把我怎么样。”说着,江樊纵身下马,他脱掉外衣,露出一身黝黑的皮肤和结实的肌肉,犹如一尊铁塔矗立在那里。
江樊目光炯炯,直视着那只吊睛白额虎,毫无惧色。那老虎伏低身子,压低重心,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仿佛在警告江樊不要轻举妄动。每一声咆哮都像是惊雷在耳边炸响,震得人心惊胆战。
江樊却不为所动,紧紧握着钢刀,脚下缓缓移动,寻找着最佳的攻击时机。就在这时,老虎突然一个猛扑,如同一道闪电般冲向江樊。江樊侧身一闪,灵活地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然而,老虎的爪子还是划过了他的衣角,带出一道口子。
江樊没有丝毫退缩,趁着老虎扑空落地未稳之际,他顺势挥起钢刀,狠狠向猛虎砍去。但老虎反应极快,一个扭头,钢刀砍在了它的肩膀上,只是划破了一点皮毛。
老虎吃痛,更加愤怒,转身又是一爪,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江樊敏捷地向后跳开,可脚下却被一根树枝绊了一下,差点摔倒。他强稳住身形,额头上已满是汗水。
一人一虎就这样展开了激烈的搏斗,每一个回合都惊心动魄,让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包墨看着江樊和老虎搏斗吓得瞠目结舌,“主…主君,江…江大哥正在和大虫搏斗呢。”
马车里,包勉听到包墨的话,惊得瞪大了眼睛,额头上汗珠滚落,颤抖着声音说道:“这,这可如何是好?江县尉莫要出事才好。”
南宫清雪紧抿双唇,神情紧张,心里暗自为江樊祈祷:“江县尉,定要平安无事。”
锦瑟吓得捂住了嘴巴,眼中满是惊恐和担忧:“天哪,江大哥能打得过那凶猛的大虫吗?”
霓裳脸色苍白,双手紧紧揪着衣角:“这也太吓人了,希望江大哥能战胜那大虫。”
那只大虫见未能扑中江樊,猛地一个转身,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犹如鬼火般死死盯着江樊。江樊骤然一跃而起,双手紧握着钢刀,施展出一招“泰山压顶”之势。怎料江樊这一击力道过于刚猛,钢刀竟直直砍在了大树之上,深陷其中,再也拔不出来。
此刻,他瞬间陷入慌乱之中,一个不慎,被猛虎抓伤。鲜血顷刻间染红了他的上身,那伤口触目惊心。然而江樊不仅没有退缩,反而被这伤痛激起了更为强烈的斗志。
就在老虎再次扑来的瞬间,江樊侧身一躲,顺势抱住了老虎的腰。他用尽全力,肌肉紧绷,整个人骑在老虎身上,左手用力将虎头狠狠摁在地上,右手举起铁拳一下一下往老虎头上砸去,与老虎展开了最后的殊死较量。老虎疯狂地扭动身躯,张开的血盆大口不住地咆哮着,试图挣脱江樊的束缚。
江樊的手臂被老虎的爪子抓伤,鲜血直流,但他咬紧牙关,死死不放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仿佛在说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看着这一幕的包墨惊得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世上还有人能与猛虎相搏。
而马车中的包勉听着外面的阵阵虎啸传来,心想:“以前只是在电视中看过武松打虎,没想到今日还亲眼见到人虎相搏。”
南宫清雪紧紧握着包勉的手,手心已浸出了汗水。
霓裳吓得声音发颤,说道:“姐姐,这可如何是好?江大哥会不会有危险?”
锦瑟咬着嘴唇,眼中满是担忧:“但愿江大哥能平安无事,他可一定要战胜这大虫啊。”
终于,老虎的动作渐渐迟缓,最终瘫倒在地,没了气息。江樊也精疲力竭地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众人连忙围了上去,包墨一脸钦佩地说道:“江大哥,你真是太厉害了,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英勇的场面!”
霓裳赶紧拿出手帕,轻轻为江樊擦拭脸上的血迹,关切地问:“江大哥你感觉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江樊虚弱地笑了笑:“我没事,还撑得住。”
南宫清雪和锦瑟也走上前来,锦瑟眼中含泪:“江大哥,你真的太厉害了,这么大一只大虫被你打死了。”南宫清雪还有些后怕,她则在一旁不住地点头。
包勉长舒一口气:“多亏了你,江县尉,不然我们今日怕是凶多吉少。”
江樊望着众人,说道:“大家都平安就好。”
说完,他眼前一黑,昏了过去。众人又是一阵惊慌,急忙将他抬上马车,准备去找大夫为他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