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勉等人闻言,纷纷点头致谢。随后,他们开始仔细检查斋堂的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包勉首先来到厨房,他仔细查看了炉灶和炊具,发现一切都摆放得井井有条,没有任何异常。那炉灶中的炭火早已熄灭,只留下一层薄薄的灰烬。炊具上还沾着些许水渍,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着黯淡的光。
接着,他又检查了食材和调料,也没有发现有毒的迹象。那些食材新鲜水灵,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调料瓶整齐地排列在架子上,瓶口紧闭,毫无异样。
“看来凶手并不是在斋堂里下的毒。”白瑞自言自语道。他的声音在这安静的斋堂里显得格外清晰,却带着一丝无奈和困惑。
包勉则在斋堂内四处查看,他注意到墙上的灶王爷画像有些陈旧,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更换过了。他心中一动,问道:“清月道长,这灶王爷画像多久更换一次?”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清月道长,充满了期待。
清月道长回答道:“无量天尊,灶王爷画像一般每年更换一次,在腊月二十三这一天,我们会举行祭祀仪式,将旧的画像取下,换上新的画像。”他的声音沉稳而平和,仿佛在讲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包勉点了点头,又问道:“平时掌勺的都是悟道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虑。
清月道长点头道:“正是悟道师侄。他在观中掌勺已经多年,厨艺精湛,深受大家喜爱。”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欣慰。
“悟道现在何处?”包勉继续问道。他的声音愈发急切。
清月道长叹了口气,说道:“悟道师侄今早外出采购食材,至今未归。我已派弟子四处寻找,想必他很快就会回来。”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显得有些担忧。
“包公子,依你之见,此事是否是悟道所为?”张山甫眉头紧锁,疑惑地问道。他的目光在包勉身上停留,充满了期待。
清月闻言,神色凝重,沉思片刻后说道:“此事颇为蹊跷,悟道平日里为人忠厚老实,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他的目光中透着坚定。
悟尘点了点头,附和道:“我也觉得悟道师兄不像是这种人,但是除了他,还有谁会有下毒的嫌疑呢?”他的脸上满是疑惑。
白瑞眼神闪烁,缓缓言道:“倘若真是悟道下的毒,昨日大家都食用了他做的饭菜,如今众人皆安然无恙,唯独赵推官中毒,如此一来,悟道下毒的嫌疑便不攻自破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白缉捕所言极是,此外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下毒之人在给赵推官送饭的途中,趁人不备,将毒下到了赵推官的饭菜或茶水里。”紧接着,包勉在一旁补充说道。他的表情严肃,目光深邃。
张山甫听了两人的分析,微微颔首表示赞同,随后开口道:“两位所言都有道理,不过,我们还需要进一步调查,才能确定凶手的身份。”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谨慎。
白瑞皱了皱眉,问道:“那我们该从何处入手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包勉沉思片刻,说道:“我们不妨问问,昨夜是谁负责给赵推官送饭,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下毒的人。”他的目光坚定,仿佛已经有了方向。
包勉沉思片刻后说道:“我们不妨打听一下,昨夜是何人负责给赵推官送饭,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下毒之人。”
话音刚落,悟道拎着一篮子食材走了进来。他将食材放在桌上,目光扫过斋堂里的人,心中暗自思忖着,不知道这些人到斋堂来有什么事。那篮子里的蔬菜还带着晶莹的水珠,仿佛刚刚从地里采摘而来。
“清月师叔,弟子回来了。”悟道稽首,恭恭敬敬地向清月作揖。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清月的目光在悟道身上停留了片刻,说道:“悟道师侄,这几位是负责调查赵推官被害一案的白缉捕、张知府和包公子,他们有些话想要问你。”他的声音严肃而庄重。
悟道闻言,心中不禁一凛,他再次向三人稽首行礼,然后垂手站立一旁,等待着他们的发问。他的脸色微微发白,眼神中透着紧张。
白瑞率先开口道:“悟道道长,请问昨夜的斋饭是你负责准备的吗?”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悟道,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悟道点了点头,答道:“回白缉捕的话,昨夜的斋饭确实是由贫道负责准备的。”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白瑞又问道:“那么,在准备斋饭的过程中,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他的眼神愈发犀利。
悟道沉思片刻,答道:“回白缉捕,弟子在准备斋饭的过程中,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一切都如往常一样,贫道按照惯例采购食材,然后在厨房中烹饪。”他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白瑞微微皱眉,继续问道:“那你有没有注意到,在斋饭做好之后,有没有人接触过这些饭菜?”他的声音愈发低沉。
悟道闻言,轻轻摇了摇头,应道:“回白缉捕,贫道并未察觉有人接触过这些饭菜。斋饭备妥后,贫道便将其送至斋堂,而后安排其他斋堂的师兄弟负责给借宿的客人送饭。”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衣角。
此时,斋堂外面的天色阴沉下来,乌云密布,眼看就要下雨了。一阵凉风吹过,让人感到有些寒意。那风透过窗户的缝隙吹进斋堂,吹得众人的衣衫微微摆动。
“那么,昨夜给赵推官送饭的是哪位道长呢?”包勉紧接着问道。他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沉寂。
悟道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昨夜,贫道记得似乎是明法师弟给赵推官送饭去的。”他的声音有些犹豫。
包勉和白瑞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计较。包勉说道:“烦请悟道道长将明法道长请来,我们有话要问他。”他的声音果断而坚决。
悟道应了一声,转身离去。不一会儿,他便带着一个年轻的道士走了进来。
那道士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年纪,生得眉清目秀,面色白净,头戴一顶混元巾,身着一袭青色道袍,腰间系着一根黄色丝带,脚上穿着一双黑色布鞋。他向包勉等人行了礼,然后垂手站在一旁,神色中透着几分紧张。
包勉打量了他一番,问道:“你就是明法道长?”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
明法点了点头,答道:“回包公子的话,正是贫道。”他的声音微微发颤。
包勉又问道:“昨夜是你给赵推官送饭的?”他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明法。
明法再次点头,答道:“是的,昨夜是小道给赵推官送饭的。”他的头微微低下,不敢直视包勉的目光。
包勉继续问道:“你送饭的时候,赵推官可有什么异常?”他的声音愈发急切。
明法想了想,答道:“回包公子的话,赵推官当时好像在写什么东西,并没有什么异常。”他的眼神有些飘忽。
包勉皱了皱眉,又问道:“那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或者事情?”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明法摇了摇头,答道:“没有,贫道并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或者事情。”他的身体微微颤抖。
包勉和白瑞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失望。他们原本以为能从明法口中得到一些线索,没想到他的回答和悟道如出一辙。
这时,张山甫突然咳嗽了一声,他望向明法,语气严肃地问道:“明法道长,你送饭的时候,可曾留意到赵推官的饭菜有何异味?”他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明法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迷茫,他思索片刻后回答道:“回张知府的话,贫道并未察觉饭菜有任何异味。”他的表情显得有些无辜。
张山甫眉头微皱,继续追问道:“那你有没有看到赵推官吃过饭后有什么异常反应?”他的目光咄咄逼人。
明法摇了摇头,说道:“赵推官用过饭后,贫道便离开了,并未看到他有何异常。”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
包勉在一旁听着,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他看了看张山甫,又看了看明法,然后说道:“明法道长,你再仔细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况是否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他的声音缓和了一些。
明法脸上露出一丝委屈的神色,他双手作揖,躬身说道:“包公子,贫道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
包勉见他如此笃定,心中也有些拿不准了,他与白瑞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说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们先不打扰明法道长了。”他的声音中透着无奈。
明法行了一礼,转身退出了房间。
待明法离开后,包勉忍不住说道:“这可真是奇怪了,悟道和明法的回答几乎一模一样,难道他们都没有说谎?”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
白瑞沉思片刻后说道:“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或许他们真的没有注意到什么异常情况。”他的表情凝重。
张山甫点了点头,说道:“不过,我们也不能就此排除他们的嫌疑,还需要进一步调查。”他的目光坚定。
包勉叹了口气,说道:“这案子真是越来越复杂了,凶手究竟是谁呢?”他的声音中满是无奈和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