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段正淳终于做出了决定。
他再次来到朝堂,对着众大臣道:“承蒙诸位大人看得起本王。本王深知自己肩负的重任,既然如此,本王便不再推辞。本王定当竭尽全力,带领大理国走出困境,不辜负诸位大人和百姓的期望。”
众大臣闻言,皆面露喜色,纷纷跪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是年,大理皇太弟、镇南王段正淳继位,改元开明。刀白凤正位中宫,为大理皇后,段誉为东宫太子。
心腹褚古傅朱四大家臣封为四征将军,位列司马范骅之下,其中褚万里为征西将军领兵马监视吐蕃国动向,古笃诚为征东将军,傅思归、朱丹臣分别为征南将军、征北将军,挟重兵对抗川蜀周军。
翌日,段正淳招华赫艮前来,低声商议道:“华司徒,听闻你精通地下工程,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这华司徒华赫艮本名阿根,出身贫贱,现今在大理国位列三公,未发迹时,干的却是盗墓掘坟的勾当,最擅长的本领是偷盗王公巨贾的坟墓。
这些富贵人物死后,必有珍异宝物殉葬,华阿根从极远处挖掘地道,通入坟墓,然后盗取宝物。
所花的力气虽巨,却由此而从未为人发觉。有一次他掘入一坟,在棺木中得到了一本殉葬的武功秘诀,依法修习,练成了一身卓绝的外门功夫,便舍弃了这下贱的营生,辅佐保定帝,累立奇功,终于升到司徒之职。
他居官后嫌旧时的名字太俗,改名赫艮,除了范骅和巴天石这两个生死之交,极少有人知道他的出身。
华赫艮不以为忤,哈哈笑道:“陛下见外了,不必为臣遮遮掩掩,臣学武之前曾是盗墓家族,做的就是倒斗的营生,对于挖掘盗洞自然手到擒来。”
段正淳见他如此胸怀宽广,光明磊落,也放下心来,道:“华司徒,朕想委托你挖掘一条从朕的寝宫,通往天牢的地道。”
华赫艮不解道:“那天牢污秽之地,陛下为何要挖这样一条地道?”段正淳轻咳一声,道:“司徒有所不知,我与那钟万仇的妻子乃是旧相识,想亲去劝她迷途知返,但又怕皇后知道后……”
华赫艮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心道原来是要去私会老情人啊。满口答应道:“陛下放心,此事交给微臣。”
钟万仇、甘宝宝、钟灵一家三口关在天牢的牢房里,三人各居住一间牢室,紧紧挨着,彼此相望。
钟万仇每天在大牢里怒骂:“段正淳,你个王八蛋,有本事跟老子真刀真枪干一场!”
甘宝宝看他这气急败坏的丑模样,越看越厌烦,怒道:“你若是有本事,就不会让你的老婆女儿被别人抓走,关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里了!”
钟万仇被噎得哑口无言,稍歇一会儿,又是一阵痛骂。钟灵默不作声,只是自己偷偷抹眼泪。
牢头听到骂声,进来恶狠狠道:“老东西,嘴再不干净,就把你舌头割下来。”钟万仇道:“你就是段正淳的一条狗,等老子出去,先把你杀了,看你猖狂到几时?”
牢头冷哼一声道:“老东西,后日你等逆贼就要问斩,还想出去,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甘宝宝、钟灵如遭雷击,呆在当场,钟灵抹着眼泪道:“爹爹,灵儿不想死。”钟万仇也舍不得美貌的妻女,却也无可奈何。
深夜,钟万仇一家三口正各自熟睡着,突然钟万仇听到扑通一声轻微响动。
他急忙起身查看,突然看到夫人甘宝宝牢房空无一人,急忙喊道:“老婆?老婆!灵儿,你看到你妈妈去哪了吗?”
钟灵打着哈欠,睁开朦胧的睡眼,急道:“没看着啊,爹爹,妈妈被抓走了吗?”
地道中的暗室里,甘宝宝悠悠醒转,觉到身在段正淳怀中,他正在亲自己的脸,欢喜得便似全身都要炸了过来。
她脑中晕眩,低声道:“淳哥,淳哥,我……我又在做梦啦。”段正淳紧紧抱住她温软的身子,在她耳边低声道:“亲亲宝宝,你不是做梦,是我在做梦!”
甘宝宝吃了一惊,站起身来,随即又叹了口气,自言自语:“我又在做梦了,梦里又听到你在叫我啦。”
甘宝宝以为自己身在梦中,与段正淳激烈拥吻,突然听到钟万仇的呼喊声,这才清醒过来,怒道:“你……你……你又来欺负我。”
段正淳看着甘宝宝,眼中满是深情与愧疚:“宝宝,我从未忘记过你。如今我虽为皇帝,可心中始终有你。”
甘宝宝泪流满面,心中爱恨交织:“你既已为皇帝,又何必再来招惹我?你可知我如今的处境?”
段正淳轻轻为她拭去泪水:“宝宝,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给你一个安稳的生活。”
甘宝宝摇头道:“你有你的江山,你的皇后,你的责任,又怎能顾得上我们?”
甘宝宝突然跪下,向段正淳求情:“淳哥,求你放了我们一家三口吧。我们只想过平凡的生活,不想再卷入这纷争之中。”
段正淳脸色一沉,坚决道:“宝宝,我可以放过你,但钟万仇父女二人必须死。他们是我的敌人,我不能留着他们威胁我的江山,更不允许他们占有你,你只属于我,是我的亲亲宝宝。”
甘宝宝绝望地看着段正淳,无奈之下,她咬咬牙,透露出一个惊人的秘密:“淳哥,你忍心看着你的亲生女儿去死吗?”
段正淳如遭雷击,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甘宝宝:“你说什么?灵儿是我的女儿?”
甘宝宝含泪点头:“当年我离开你后,才发现已有身孕。我不想让孩子没有父亲,便嫁给了钟万仇。这些年,我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如今为了灵儿,我不得不说出来。”
段正淳心中百感交集,他看着甘宝宝,又看看想象着牢中的钟灵,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