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不同虽然是个江南人,但驾车却颇为娴熟,载着众人一阵风驰电掣,一品堂武士们骑乘快马亦步亦趋跟在身后,向着段正淳离开的方向前去。
李非鱼黏腻在慕容复怀里你侬我侬,慕容复伸出禄山之爪,旁若无人的上下其手,引得佳人娇喘连连,阿朱阿碧怯生生的看着二人,臊的满脸通红。
阿碧看着这个叫非鱼的女人,不由妄自菲薄起来,本以为舅太太王夫人就已经美艳无双了,面前的这个女人,虽然和她有几分神似,但却比她还要美上数倍。
她那遗世独立的绝美容颜,她那孤高冷傲的高贵气质,美的让人望而怯步,甚至美的让人生不出半点嫉妒之心。
阿碧暗暗想道:公子爷这样好看的人,就该匹配这样的美人,只可惜我阿碧没有这样好看的容颜,这辈子能给公子爷抚琴吹箫、端茶送水就心满意足了。
慕容复一行纵马狂奔,不多时便追上了段正淳、段延庆等人,段正淳、刀白凤以及褚万里、古笃诚、傅思归、朱丹臣四大护卫正与段延庆战作一团。
段延庆也算是个身残志坚的武学奇才,他克服了身体上的残缺,只凭两根铁杖,便将一阳指修炼到三品境界,以一己之力对抗大理六位高手,竟还能完全不落下风。
他一边要对抗段正淳的一阳指力,一边还要对付刀白凤的软鞭,褚万里的鱼竿、古笃诚的双板斧、傅思归熟铜棍、朱丹臣的判官笔,从四面八方招呼而来,他却视若无睹,使出一阳指力,抡起铁杖将他们一一震开。
“段正淳,我今天先杀了你,断了段正明一条臂膀!他日杀入大理,夺回属于我的皇位!”
段延庆的声音呜呜呀呀,听着极其刺耳,如同来自修罗地狱的恶鬼,让人不寒而栗。
段正淳道:“大理国在你父上德帝手中倾覆,你作为太子出逃国外,你们父子二人是大理国的罪人!若不是我兄长和高智升联合天龙寺诸位高僧,平灭了奸臣杨义贞,大理国早就不复存在了!”
他仗剑而立,义正辞严道:“我兄长的皇位乃是得自于上明帝段寿辉,是天龙寺各位高僧和大理臣民共同认可的,和你段延庆有什么关系?”
段延庆怒道:“乱臣贼子,巧言令色强词夺理,受死吧!”
他真气爆发,嗤嗤嗤的指力从铁杖中激发而出,震开褚古傅朱四大护卫的兵刃,一道指力击穿刀白凤臂膀,将她点到在地,向着段正淳疾点而去。
段正淳指力刚刚触碰到四品的门径,还未突破,见这怪人指力之强劲甚至胜过兄长段正明,竟然达到了凌空发指的境界,不由大为震惊,这人的一阳指力可以说是除天龙寺高僧外,大理段氏第一人了。
他眼见段延庆指力越发凌厉,自己万万不能抵挡,不由心生悔意,自己的武功尚未大成,不该出来浪的。
在大理苦练武功,或者偷偷出来拈个花惹个草,这都可以,真的不如此高调来赴这珍珑棋会,无端惹来了这样一个大仇家。
段延庆铁杖所至,击打的段正淳手中长剑到处都是豁口,又在他指力激荡之下,齐刷刷断成数截,他举起铁杖就要向段正淳胸口贯去。
嗖嗖嗖~
段延庆手掌一麻,铁杖脱手而出,直挺挺的插在地上,铁杖上三个整整齐齐的透明窟窿,段延庆大吃一惊,这铁杖是由陨铁打造坚不可摧,竟然被人打出三个窟窿来。
他扭头看过去,只见一个少年公子坐在马车顶棚之上,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玩味的说道。
“你不能杀他!”
段延庆一眼就将他认了出来,这人正是慕容复,也是他的顶头上司,大理国一品堂的掌门人,征东大将军李延宗。
“将军大人,你为什么要帮一个外人?他是我的仇人,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他!”
慕容复笑了笑道:“不为什么,本座要杀的人谁都救不了,本座要救的人,也没人能杀的掉。你——只能服从命令!”
段延庆用鹰隼般阴冷的目光,紧紧盯着慕容复道:“若是我今天一定要杀他呢?将军,你会为了一个外人,杀了你的部下吗?”
慕容复道:“如果这个部下要违抗本座的命令,那就留不得了!只要你肯听话,这件事,本座会给你一个交代!”
段延庆看着被击穿的陨铁杖,自知就算再修炼几百年也难以达到这个境界,只能忍气吞声,咽下这口恶气,拱了拱手,飞身而去。
段正淳劫后余生,长舒了一口气,抱拳拜谢道:“段正淳拜谢慕容公子救命之恩,公子仗义出手,挽救了我等六人性命,大恩大德,粉身碎骨也难以相报。”
慕容复轻笑了一声道:“哈哈哈,镇南王言重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阿朱阿碧挽开马车门帘,车内探出一张绝美的面孔来,她轻启贝齿道:“老公!”
段正淳看着这张有些熟悉的脸,向慕容复询问道:“这位姑娘,可是来自姑苏太湖?不知是否认得曼陀山庄的王夫人?”
慕容复知道他是见李非鱼和李青萝有几分神似,误以为她是李青萝的什么人了,故有此一问。
他笑了笑道:“镇南王,你恐怕是认错人了,这位是西夏贺兰公主殿下!”
段正淳略带歉意道:“抱歉,慕容公子,殿下和我一位故交实在太过相像,是在下认错人了!”
刀白凤被点倒在地上,伤口还流着血,听段正淳问到姑苏太湖曼陀山庄,不由大怒道:“好你个段正淳,你这个不要脸的,我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果然是冲着你老相好来的!”
段正淳这才反应过来,他的原配王妃还在身边,他慌忙扶起她来,奋力解开她的穴道:“凤凰,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刀白凤一把推开段正淳,恶狠狠道:“滚开!”
说完翻身上马,风驰电掣而去。